休頓一天之后,季逍柳荷花溫遲戚未昭雷霆以及一眾逍遙山莊的精英弟子出發(fā),至于故一?聽說是拉著一幫老匠人整日琢磨制造連環(huán)弩去了,可能要耽擱幾天,晚點再來會合。
出發(fā)時季衫自然是要來送一送崇拜的四哥,可是自己的四哥只囑咐了自己好好練武之外便轉(zhuǎn)身上了馬車,柳荷花在后面扯了扯馬車上季逍的后裾,季逍便笑著伸出手遞過去,柳荷花借著力一蹬便上了馬車,還笑得特別明媚的沖季衫揮了揮手。
季衫全程木愣著看著馬車漸行漸遠(yuǎn),雖然四哥以前也是這樣的,但是這一次為什么就讓人感覺到莫名煩燥啊,我這是錯過了什么?“十一?!?/p>
暗衛(wèi)十一瞬間閃現(xiàn)在季衫身后,只聽季衫喃喃道:“我哥這是怎么了?”
十一神色木然地說道:“大概是有了心上人吧?!?/p>
心上人???季衫突然抬起自己的左手用右手使勁地給了自己一巴掌,叫你當(dāng)初手賤!
這日天陰沉沉的,柳荷花縮在馬車?yán)锇闻恢话驼拼蟮那嚆~熏香爐,緩緩飄著裊裊青煙,清冷的檀香縈繞在車廂,待柳荷花玩夠了便也不耐煩了,之前也是太興奮了所以忘記了古代交通問題,據(jù)季逍說待趕到名劍山莊起碼得大半月還得是日夜兼程,柳荷花差點崩潰到哭。
仍然感覺要完。
掀開車簾往外瞧,四周皆是高揚挺拔的大樹,這次走的不是官道,路面的痕跡很少,顯然走的人也少,除了一些動物的聒噪聲,便只有馬車轆轆滾動的聲音。
柳荷花眼見天都黑了,臉轉(zhuǎn)向季逍,“什么時候到鎮(zhèn)子里?天都黑了?!?/p>
季逍結(jié)束打坐,放松下身子斜靠在車壁上,“ 離下一個鎮(zhèn)上太遠(yuǎn)趕不上,今晚露宿?!?/p>
“露宿?那我們吃什么,好餓啊?!?/p>
“你一路不是吃了糕點?”
“那點頂什么用,況且我要是沒吃米飯就感覺這頓跟沒吃似的?!?/p>
“那只能委屈你了?”
柳荷花建議,“要不一會兒我們?nèi)ゴ螯c野味來吃?沒飯有肉也行。”說完又開始嘀咕,“好好的官道不走,干嘛走這破小路。”
季逍沒說話了,柳荷花自行領(lǐng)悟這算是默許了,忙不迭的問趕車的護(hù)衛(wèi),“還得趕多久?”
“快了?!?/p>
說快了便是真的快了,沒到一柱香的時辰馬車便停了下來,護(hù)衛(wèi)們各自分工,拾柴的拾柴,鋪草的鋪草。
柳荷花在馬車邊往季逍靠近用手肘捅了捅他側(cè)腰,季逍往邊上移點,“又干嘛?”
柳荷花起勢聊天,“你們?yōu)槭裁醋哌@條路?人煙稀少,鳥不拉屎?!?/p>
“當(dāng)然有非走不可的理由?!?/p>
會不會聊天呢!“你喜不喜歡看武俠小說?就是話本之類的?!?/p>
“什么都看?!?/p>
“那你知不知道小說里主角都是最后閃亮登場的?!?/p>
季逍挑眉,“你想說什么?”
柳荷花撓找下巴頦兒說道:“我是說要不是太急迫的事我們不用那么趕的,這一路好山好水的辜負(fù)不得?!?/p>
“……”不是鳥不拉屎?轉(zhuǎn)念又好山好水了?
柳荷花歪著腦袋看他臉色,對方似笑非笑的瞧過來,柳荷花見他應(yīng)該是無可無不可便拍板揚手道:“OK,就這么說定了,趁著漆黑前,咱們打點獵物慰藉這兩天飽受大餅摧殘的胃?!闭f完往馬車后面跑去,“烏龜,烏龜,咱們?nèi)タ纯锤浇袥]有什么河溝打點魚什么的,要是再逮著兩只小兔子紅燒就更好了。”
只聽后面?zhèn)鱽砝淅鋬蓚€字,“不去?!?/p>
“哎喲別啊,現(xiàn)在去,我手藝可好了,咱們還能美美吃一頓,要還跟我僵著,你也知道,我還能跟你聊半宿……”
溫遲不理她,柳荷花便一個人在他耳邊聒噪,大約一盞茶的功夫溫遲實在受不了了,“……走吧。”
柳荷花聒噪的聲音漸漸遠(yuǎn)離……
季逍好笑,真是自來熟啊,兩人之前統(tǒng)共沒超過十句話吧,這臉皮不知道是優(yōu)點還是缺點?
有溫遲在,魚跟兔子都是小意思,沒一會便串了十幾條魚跟兩只灰兔子。
“荷花姑娘,我們來吧?”其中一個矮個黑皮膚的護(hù)衛(wèi)接過魚跟兔子。
柳荷花笑著道謝,“辛苦了啊兄弟?!?/p>
溫遲側(cè)目,柳荷花也正看過去,齜開一口白牙笑著開口,“呀,辛苦了啊溫烏龜,哦不,是溫兄弟。”
溫遲不欲理她一個旋身向上便坐在了樹干上,輕呼口氣嘆息,唉,終于清靜了。
柳荷花還不死心地仰頭想跟他溝通,“喂,你說你姓溫,名遲,又屬烏龜,是不是很配?”
溫遲抱劍背倚樹干閉目養(yǎng)神,整個過程不發(fā)一言,從始至終用沉默抵抗,柳荷花見對方不搭理自己只好轉(zhuǎn)戰(zhàn)跟一眾護(hù)衛(wèi)圍著閑扯,待搭好三角架便將洗凈的食物架好,又從馬車?yán)锏陌だ锾统鲂┢科抗薰拊購拈L白靴里抽出匕首在兔子跟魚上一直劃,一群護(hù)衛(wèi)看著柳荷花將紙袋包著的粉末灑在食物上,沒一會兒便香氣四溢,眾人除了感嘆荷花姑娘真會享受連調(diào)味品都隨身帶著外便一直猛咽口水,順便殷勤地翻烤兔子跟魚肉,吃了兩天沒滋沒味的干糧小伙子們肚子立馬響起此起彼伏的咕嚕聲。
柳荷花勾勾唇將首先烤好的兔子腿一只給了季逍一只給了溫遲,人也沒客氣,季逍回了馬車,溫遲還是靠在樹上休息,其余弟子也很識趣將另一只兔子腿留給了一直忙碌的柳荷花,柳荷花狗腿的又將腿遞給一旁酷帥的戚未昭,“美人你先用,我親自烤的超香?!?/p>
一旁的雷霆咬著烤焦的魚大力嚼,我一點也不喜歡吃兔肉。
“謝謝,”戚未昭接過,捏捏柳荷花的臉,“你真可愛!”
柳荷花聽得心花怒放,本來想說一句:你也真美。奈何怕美人覺得自己太輕浮也就咽回了肚子里。
不過,你真不覺得自己想太多?還是說沒搞清楚自己的性別?
柳荷花戀戀不舍的又看了眼美人,見對方被自己看得噗哧一樂只好訕訕地走開去跟一群山莊弟子們邊吃邊聊,氣氛和諧到不行,讓另四人不得不感嘆,這也是一種本事。
待都食好之后,除了安排守夜的人外其余人都去休息。
柳荷花理所當(dāng)然的鉆進(jìn)了馬車,自然而然的霸占了季逍的軟榻,尋了條薄毯子出來隨意的搭在身上,想來也是累著了,幾個呼吸間便睡熟了過去。
季逍:“……”
一路上連續(xù)陰沉了好幾天之后,天上終于下綿綿小雨,不過沒多久便停了下來,只是卻把路面打濕了,對趕路還是有些影響的。
用過早飯又趕了兩時辰路終于到了一處有人煙的地方,簡陋的涼棚,房舍邊橫插一白旗上書一個墨底茶字在隨風(fēng)飄揚。
柳荷花一瞧那破敗的茶棚便眉心直跳,這好不容易到了個有人煙的地方?jīng)]想到還這樣破,能有好吃的嗎?米飯有嗎?還想喝熱湯 。
季逍領(lǐng)著眾人去茶棚處休息,一行人進(jìn)去除了最里面一桌的兩男一女幾乎占滿了茶棚,老板難得生意爆滿笑著迎上來,很有眼力勁的問最前面的季逍,“客官喝點什么?”然后還將桌凳全部擦了好幾遍。
季逍:“最好的都上來吧?!?/p>
茶棚老板笑得一臉褶子應(yīng)下便進(jìn)去招呼老伴準(zhǔn)備,很快就上了一些家常小菜,茶看上去是一些看起來很便宜的陳茶,柳荷花端起來嗅了嗅好幾次遞至嘴邊都沒下口,將茶碗放下嘆了口氣,“我想吃水晶肘子怎么辦?”
“那你就餓著好了?!奔惧袌?zhí)起筷子完全不像在山莊里那樣挑剔,柳荷花見狀心里好受點也開始夾菜,幸好 不是很難入口,沒吃一會兒茶棚最里面?zhèn)鱽砹藸巿?zhí)聲,柳荷花扭頭看過去,只見那坐在男子邊上的姑娘眼睛瞪得老大似的驚恐,又見她縮著肩膀面前的菜一口未動,感覺很不對勁。
季逍敲柳荷花的頭呵道:“吃你的飯?!?/p>
柳荷花看對面三人俱是一臉不為所動也就撇嘴沒往那處看了,自己還是個菜鳥,聽老江湖的準(zhǔn)沒錯。
那男子見此情況也沒用完餐就拖著人慌張的往外疾行,在路過柳荷花一桌時突然間那女子一個猛力掙脫束縛住她的男子撲向了季逍,“公子救我,求你~”那女子跪趴在季逍腳邊哭得梨花帶雨。
季逍在她撲過來那一瞬間便往里抬了抬腿讓人撲了個空。
那女子一臉不可置信的望過去。
柳荷花嘴邊的饅頭忘了啃,直盯著對方那漂亮的臉蛋想:真會挑啊,救命也要挑個長得帥的?不是離我最近?怎么還繞一下,瞧不起我是不是?姐也是很有實力的好吧。
那男人眼神一閃見季逍不見一絲波瀾的吃著飯向季逍抱拳示意便拖著人往外走還一邊壓低著聲音警告幾句,那女的剛開始還瘋狂的掙扎幾下,還不死心的望著季逍一行人,見人家真沒有英雄救美的打算放棄似的任那人拖拽著走。
那男子似乎挺忌憚季逍一行人的?怎么我們一來就要走?果然混出名堂的就是不一樣啊。
柳荷花繼續(xù)啃饅頭,不恥下問,“你怎么不拔刀相助?那么大一美女,不過比未昭美人還是差一點?!?/p>
戚未昭對著柳荷花風(fēng)情一笑。
季逍很淡定,“沒仔細(xì)看?!?/p>
柳荷花:“……”好吧,其實就季逍這張臉來說跟誰一塊兒都是他比較吃虧,什么美不美女的真頂不上他那張帥臉,話說從頭到尾沒吭聲的溫烏龜也長得不錯啊,就是別一副生人勿近的表情就好了,哎,越想越偏了啊,“我是問你怎么不救人?而且那男的看情況是知曉堂堂的逍遙山莊莊主的?。俊?/p>
“你也說了,堂堂的逍遙山莊莊主。”
“……”所以呢?
“吃完了我們趕緊上路?!奔惧星盟X子隨即率先進(jìn)了馬車。
柳荷花一臉懵逼,“哎?”結(jié)果一看一行人都起身了,趕緊喝兩口熱湯就著大饅頭囫圇吞棗似的吃下去,差點沒被噎著。
柳荷花也不是什么濫好心的人,既然季逍沒管她也沒想去想,過了這村也差不多就忘沒影了。
一行人趕了一天的路程終于在天將黑的時辰到了一座小城。
進(jìn)了城看著往來穿梭的人們,柳荷花感覺親切極了,終于不再是荒蕪人煙整天對著青山綠水或禿山野坡,那叫秦連的護(hù)衛(wèi)頭子尋了處較大的客棧安排一行人住下。
柳荷花進(jìn)了客房第一件事便是讓小伙計打了一大桶水來泡澡,幾天沒洗澡感覺整個人都快餿了。將衣服放在鼻尖嗅了嗅,還好天不太燥熱沒什么味兒,以后三伏天絕計不出遠(yuǎn)門。
洗完澡后感覺精神瞬間回攏,活力值滿血,連吃了兩碗白干飯才住了口,戚美人在休息季逍還有事柳荷花便生拉硬拽將溫遲拖著一起去逛街。
兩人隨意地在街上瞎轉(zhuǎn)悠,柳荷花一個現(xiàn)代人看著古香古色的鄉(xiāng)鎮(zhèn)頗有意思,瞧著好玩的玩意總想買回去,好一會身上的挎包便裝不下了,柳荷花盡量克制,打算跟人聊聊轉(zhuǎn)移下注意力。
“烏龜,今兒個那人是哪門哪派?”
溫遲自顧自地往前走不欲理他,柳荷花也無所謂,繼續(xù)說道:“那么大一美人被人抓走了也不知道會怎么樣?”柳荷花看他還是一副生人勿近的模樣,不信邪,這人怕不是想做個會說話的啞巴吧?“你說——那茶棚雖說極小,可也不是只有我們一行人,我們不救倒也能理解,畢竟別的不說,美色我們還是有的,但其他的人也無動于衷我就想不明白了,怎么說那姑娘也是貌美如花救下來說不準(zhǔn)人家一感激就以身相許什么的,豈不挺美的?”
溫遲這下有些反應(yīng)了,偏過側(cè)臉認(rèn)真瞧了眼還在臆測的某人。
“哎——你說有沒有可能——那女的是看上季逍那廝了,故意使的那什么被英雄救美計?”柳荷花越想越覺得就是那么一回事,“怪不得最后臨去回頭那一眼竟帶著抹幽怨?”
溫遲懵?
“哎呀,”柳荷花惋惜,“早知道我就——”
溫遲聽她越說越不著邊,趕緊截斷她的話頭,說道:“前些日子紀(jì)無派大弟子救過一個姑娘,也因此被那姑娘無賴糾纏上,所以現(xiàn)下江湖人想要英雄救美都得惦量?!?/p>
“那姑娘很丑嗎?”柳荷花不明白,這有什么好惦量的?
“不丑?!?/p>
“那怎么?”
“是極丑。”
“……”
“那也不至于吧?況且今兒個遇到的可是個大美人?”
“救她的時候她也是美人。”
“……”這樣我大概就懂了。
這下柳荷花便不老找話說了,安安靜靜逛起街來,小街小巷子的也還算熱鬧,比起采菊東籬下,悠然見南山,柳荷花還是認(rèn)為覺得這種煙火氣息比較適合自己,要知道自己就蠻愛湊熱鬧的。
這不前面一群老百姓圍攏成半圓熱鬧地討論,柳荷花想 也沒想的就拉著溫遲跑了過去。
溫遲黑著臉被力氣頗大的柳荷花拉著一個踉蹌,差點連抱劍的姿勢都維持不了,臉色難看極了,溫遲到了人群外便立在外面,只看著柳荷花一股腦的往里鉆進(jìn)去。
以前擠公交車的時候練就的技術(shù)還沒太生疏,三兩下從外面擠了進(jìn)去,便看見了讓柳荷花感嘆的一幕,真真是國色天香,你說到底是怎么回事,這一天就連續(xù)碰到了兩個美人,一個比一個我見猶憐,只見美人眼睫處還掛著一顆將落未落的淚珠,唯一破壞美感的是那掛在身上碩大木牌上四個黑色毛筆大字,賣身葬父。
經(jīng)典片段,此處應(yīng)有少年惡霸調(diào)戲,再高潮時天降一俊俏的武林公子英雄救美,促成一段人人歌訟的佳話。
不過等了半響……
周圍嘈雜聲不斷,“這是哪家姑娘?怎的還要賣身葬父,可惜了這好顏色。”
也有一些大媽語氣尖酸,“長得一股狐媚子的樣,想來也是打著給一些公子哥看上的主意?!?/p>
“積點口德吧,沒看姑娘可憐的,父親剛走……”
一群人指指點點就是沒一人上前伸出援手,也有年輕男子露出垂涎的眼神不過可能是礙于沒錢而歇了心思。
……這江湖跟想像中的似乎有些出入。
柳荷花目光從美人身上挪到身后用破席簾卷成的一團上,可能是美人的父親太高,卷起的席簾子沒能將人遮蓋完,露出一雙黑色的舊布鞋,只是鞋子上沾染了一丁點兒的泥點子還未干,要不是柳荷花的視力出奇的極好,當(dāng)真叫人察覺不了,柳荷花立時心下一噔盡管這情況自己還什么都沒明白只下意識的后退一步,隨即不欺然的撞上了那美人迎來的目光,鋒利如刀,完全不搭面上溫婉的模樣,柳荷花只來得及大喊一聲,“溫……嗚~”便被那跪著的美人一個捂住張大的嘴給挾持著往屋檐上躥去。
這走向不對?。?/p>
四周的百姓看情況似乎出人預(yù)料都四下逃竄開來,生怕一個跑慢了被殃及了池魚,也有那大膽的青壯年站一旁好奇觀看。
溫遲的反應(yīng)很快,幾乎是在柳荷花剛開口的同時便作出了反應(yīng),也僅落后那美人三步之遙緊追著,眼看著就要追上,柳荷花突然感覺身體一陣騰空又落入了另一人的手中,我艸!還有同伙,估計是剛才準(zhǔn)備葬掉的“父親”,剛升起點希望轉(zhuǎn)瞬就給你滅了,柳荷花被一陌生高大的男人夾在腋下狂奔,剛用完的飯都差點給顛出來,真是不知道倒的哪八輩子血霉,才剛出山莊就被人給劫持了,問題是自己根本就沒得罪過什么人,這輩子活了四年還是第一次出遠(yuǎn)門,用腳趾頭想也知道自己是替季逍那王八蛋背了鍋,不過心里怎么想也沒有妨礙柳荷花以一種十分扭曲的角度扭著腦袋往后瞧,只見那美人跟溫遲打得不可開交,美人雖然處于弱勢,但身手也是不差的,頂著剛受一身的傷口,堪堪勉力將溫遲拖住一時,柳荷花崩著神經(jīng)只好另想辦法,萬一溫遲來晚了一步自己保不齊會發(fā)生什么不測,那可就要命啊,柳荷花謹(jǐn)慎的將手往后腰處摸去荷花,卻見挾持自己的那人突然停了下來,柳也不敢再有何動作了只好僵在那里。
“呵,”這么簡潔的一個字,卻讓柳荷花無比感慨,多么熟悉多么動聽的聲音啊,季逍你這王八蛋來得太及時了啊,柳荷花放了一半的心艱難地抬起頭看過去,那人孜然一人立在那里,俊美的輪廓在夕陽余輝的映襯下直逼人心,很普通的一件藏藍(lán)緊袖長衫也給人一種無可睥睨的傲視感,柳荷花立馬感覺到了身上人有一瞬間的僵硬。
小毛賊這是怕了吧!哦哦,老板威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