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個人光明正大的推開門,對他們來說不存在太黑看不清的問題,所以一眼就看到了床榻上鼓起的那一大坨,以及不停抖動的被子。
離侖及時捕捉到了鼻尖傳來的那抹血腥氣。
“不對,他受傷了”
哪個好人家會被人偷家了還貓?jiān)诒蛔永锼X的。
就算離侖不說,沐七也發(fā)現(xiàn)了對方的異常。他三兩步走上前,把被子一掀,就看到里面的人蜷縮著身子臉色慘白,嘴角還掛著血跡,看起來人已經(jīng)昏迷了。
伸手摸向?qū)Ψ降氖滞螅藘?nèi)息紊亂,沐七沒診出來其他毛病。
畢竟他不是什么正經(jīng)大夫,不會看脈很正常,但是有東西在摧毀對方的五臟六腑甚至可以吞噬對方僅存的內(nèi)力,這些他還是知道的。
“應(yīng)該是毒,你離遠(yuǎn)些別沾上了”,沐七把人扶了起來,讓他的臉朝外,大團(tuán)的生機(jī)之力直接融入他的體內(nèi)。
參考宮遠(yuǎn)徵那次,沐七覺得對方應(yīng)該也會把體內(nèi)的毒吐出來。
果不其然,隨著生機(jī)之力修復(fù)著對方的身體,只見從胸口向上涌動著黑色的痕跡,最后隨著一口鮮血噴灑在地面上。
這口血也是黑乎乎的,不過幾息間木質(zhì)的地板都被腐蝕出一個大窟窿。
“嘶——我算明白了,難怪這么多祈愿,沒點(diǎn)手段還真解不開這毒”
這世上真是沒有一頓午飯是白吃的。
“他要醒了”
離侖一直看著兩個人,第一時間就注意到了對方那快要睜開的眼睛。
身后的沐七眼疾手快對著他的脖子就是一手刀,人就這么水靈靈的倒了下去。
沐七的動作讓離侖有些怔愣:“你不打算和他接觸?”
“嗯”,讓人平躺下來,沐七把被子又給他蓋了上去,然后對著離侖說:“這次來點(diǎn)不一樣的,怎么樣?”
離侖無有不可:“隨你”
“也是湊巧,你手里的那把劍就是這個人的,我都聽到它的歡呼了”
離侖聽罷便把劍放在了身邊的桌子上,這屋子里就這么一張桌子,不存在對方看不到的可能性。
沐七也把愿力凝結(jié)而成的琉璃珠子和劍擺放在一起,又拿出一個空荷包,往里面塞了幾塊玉石,一起放在了桌子上。
“這些劍客一個個都可嘴硬了,最不喜歡嗟來之食,我就不塞金子了”
聽到他的話后離侖沉默了,金子和玉石有什么區(qū)別,在人間不都可以當(dāng)做錢幣嗎?
沐七仿佛讀懂了他的未盡之言,狡辯到:“言念君子,溫其如玉,我這是在贊美他呢”
離侖:你開心就好。
沐七將地上的那灘血跡清理干凈,防止對方二次中毒,至于被毒腐蝕出來的那個大窟窿,他覺得這個人自己應(yīng)該能修,他就不做這種木匠活了。
這間屋子實(shí)在是簡陋的可以,放眼望去就一張桌子一把椅子,一個柜子里空蕩蕩的放著兩件舊衣服,洗的干干凈凈的疊放在柜子里,袖子上補(bǔ)丁用的是另一種顏色的布料,看著格外明顯;衣服底下還藏著一個鐵牌子,上面就一個‘令’字,沐七對這個不感興趣又給他放了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