沐七和離侖來的也是湊巧,他們到揚州的那天正好是四顧門開業(yè)第一天。
“今日四顧門成立,掀紅綢,添喜氣”
少年一身紅衣,端的是意氣風(fēng)發(fā),身側(cè)的紅布翩然落下,差不多一人高的牌匾上寫著三個大字——四顧門。
在一眾門人面前,李相夷舉著一塊精鐵打造的令牌,器宇軒昂。
“江湖有四顧門有我,奸惡邪祟定會寸草不生”
“我等誓死追隨門主”
大大的院子里,有李相夷,有單孤刀,有佛彼白石,也有左右護法和喬婉娩。
至少在這一刻,他們是為了同一個理想走到了一起。
可惜,時過境遷,物是人非。
從十五歲擊敗血域天魔成為天下第一后,李相夷聲名鵲起,今天四顧門成立,外面自然圍了很多慕名而來的江湖人。
沐七和離侖兩個人本就氣勢不凡,混在其中格外顯眼,很快他們兩個就被孤立出來,和出來掛牌匾的李相夷對上了眼。
沐七環(huán)顧四周才發(fā)現(xiàn)他和離侖身邊都沒人了,難怪四顧門的人出來之后就一直看著他們兩個。
“看熱鬧,不犯法吧?”
不會吧,你們四顧門小氣到看都不能看了。
“自然不會”
李相夷覺得這個人有意思,不過他也不能一直舉著牌匾不放,就算內(nèi)力深厚也架不住這塊匾是上好的楠木雕刻而成,他的胳膊也有點酸了。
游龍?zhí)ぱ{空而起,李相夷將牌匾掛在大門正中央,然后騷氣的在半空中轉(zhuǎn)了圈,最后平穩(wěn)落地。
喬婉娩拿著手帕迎了上來,溫柔的給他擦拭,兩人對視之間眼神都快拉絲了。
就在這時,忽然響起了一陣掌聲打斷了兩人的情意綿綿。
“身姿如舞,靈動逍遙,妙啊”
沐七樂呵呵地站在那里,啪啪鼓掌,眼睛里滿是真誠。
李相夷卻瞇起了眼睛,聽起來這人是在夸他,怎么看著怪怪的。
“這位公子怎么稱呼?”
出門一張嘴,內(nèi)容全靠編。
“我啊,沐氏七郎,這位是我兄長離侖”
情哥哥也是哥哥,有什么問題嗎?
非常的沒問題。
“兩位沐兄要加入我四顧門嗎?”
你們在門口站半天是幾個意思。
李相夷覺得這兩個人太可疑了,偵探雷達瞬間啟動。將兩人從頭到腳的看了一遍,總覺得他們身上處處是矛盾。
“噗…兩位沐兄……”
老天爺,年輕的李蓮花這么逗的嗎,難怪別人在他面前提起李相夷的時候他也要跟著一起罵。
沐七沒敢笑的太過張揚,畢竟少年人最是年輕氣盛,他的動作在某種程度上已經(jīng)算得上挑釁了,更別說人家心愛之人還在面前。
“多謝李門主好意,我們兄弟閑云野鶴慣了,今天也是仰慕天下第一之名,前來一觀”
沐七說完還看了看身旁的離侖:“離侖哥哥,你說呢”
離侖自然是配合他的表演,酷酷的表示:“隨你”
看著他們離開的身影,以及舉止間毫無掩飾的親密,李相夷后知后覺對方口中的兄長可能不是他想的那個意思。
難怪對方剛才會是那種反應(yīng)。
李相夷有些不好意思的摸了摸鼻子,一旁的喬婉娩頗為不解。
“相夷,怎么了?”
“沒事,阿娩,我們回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