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我,是趙遠舟他接受不了自己在血月之夜殺了那么多人”
離侖這才放下心來。
面對黏糊糊的朱厭,樹妖雖然有心親近但是他現(xiàn)在的確有點臟。
所以還在查看離侖體內不燼木的朱厭忽然被樹扒了一層毛。
只剩下單衣的朱厭有些懵,呆呆的看向手里還拿著他外袍的樹妖。
“嗯?”
“你是在泥水里打了個滾嗎,怎么這么臟”
朱厭滿頭黑線,這樹這么放松的嗎,這個時候潔癖發(fā)作。
“不是我,是趙遠舟……嘖,這話我是不是剛說過”
不對,話題怎么偏到這里來了。
看著毫無緊張可言的樹妖,朱厭沒忍住一巴掌拍在他的腦袋上。
“現(xiàn)在是說這個的時候嗎,你身上的不燼木怎么樣啊”
“有白澤敕令在,暫時死不了”
朱厭的拳頭硬了,呲著牙舉著拳頭在離侖的面前晃了晃。
“你給我好好說話”
離侖握住了朱厭的手,很認真的跟他解釋:“白澤敕令阻止了不燼木的擴散,只要我現(xiàn)在不使用妖力,是不會有感覺的”
“所以那個趙婉兒說的都是真的啊”
至少他們修復白帝塔時白澤神女并不是這個趙婉兒,看來是在這段時間內進行的神女換代。
考慮到他現(xiàn)在的確是臟得很,朱厭拿過外袍又套到了身上。
“我出去洗個澡,你別擔心啊”
之前他們兩個也不是時時刻刻都黏在一起,這不是出現(xiàn)特殊情況,朱厭覺得還是跟自己家樹妖報備一下。
“去吧,你要是洗不干凈我不介意附到你的身上幫你”
朱厭立馬后退兩步,警惕的看著離侖。
“你還是悠著點吧,被火燒是什么好事嗎,還在那玩火”
當然這就是再說物理意義上的玩火,不要想歪。
印象中這里的瑤水也已經(jīng)枯竭了,朱厭干脆往稍遠一點的海邊走去。
趕緊洗一洗吧,他也有些受不了了。剛才的心思都在離侖身上還不覺得,現(xiàn)在他也開始嫌棄起自己來著。
低頭看著海水中的倒影,朱厭才注意到自己最喜歡的那頭拖地長發(fā)竟然變成了黑色,身上穿著的衣服也是一半黑一半白的,怎么看怎么丑。所以他用妖力重新幻化法相,變成了熟悉的白發(fā)和黑衣。
朱厭搓著自己的毛毛時還在想,剛才的離侖好像也沒好好穿衣服,上衣大開的都能看到腹肌了,還叉著腿坐在石臺上,那好像的確不是他家那個保守的樹妖會有的姿勢。
難道是受了那個本土離侖的影響?
剛才和他說話的時候還挺正常的,等他回去再探探情況。
三兩下把自己洗干凈,只是簡單的烘干了衣服,朱厭頂著一頭濕漉漉的頭發(fā)就跑回了槐江谷。
實在是不放心這個時候的樹妖自己一個妖呆在石洞里。
也不知道是樹黏白猿多一點,還是白猿黏樹多一點。
離侖好笑的看著那個在門口探頭探腦的朱厭,對著他招了招手。
“怎么不把頭發(fā)也烘干了”
一塊布料被朱厭放到了樹妖的手上,他背過身坐在石臺上,仰著腦袋等著離侖給他擦頭發(fā)。
“給你找點事做,省的想東想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