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厭饒有興致的看向溫宗瑜。
“想要?”
溫宗瑜眼里只剩下大妖手里的不燼木了,哪里還記得什么偽裝。
“它本就是屬于我的!”
朱厭嗤笑一聲,在他準備動手的時候離侖的樹枝先一步穿透了這個人的胸膛。
溫宗瑜不可置信的瞪大了眼睛,他看著從自己胸口緩緩消失的槐樹枝轟然倒地,對著朱厭的方向做著徒勞的掙扎。
“不……燼木……”
朱厭蹲在已經(jīng)咽氣的尸體面前,邊戳邊跟離侖吐槽:“就這么個蠢貨,搞的半個大荒都不得安寧”
就趙遠舟和離侖在大荒的份量,還搭進去一個白澤神女,所以朱厭很自戀的認為他們完全撐得起大半個大荒。
雖然里面還有一部分血月的因素,誰讓死人不能說話呢。
將手里的盒子扔到溫宗瑜的尸體旁邊,盒子摔到地上成半開的狀態(tài),里面哪里還有什么不燼木。
離侖心情愉悅之際還不忘問他:“你是怎么騙過他的?”
“哦,那不是之前刻木偶的時候還剩了些邊角料嗎,我開盒子的時候輸了點妖力進去就燒起來了”
“原本也是為了試探他一下,誰知道就這么上鉤了”
至于留在地上的尸體,朱厭和離侖都不覺得有給他收尸的必要,他們是光明正大來尋仇的,怕啥。
朱厭又把傘扛在肩膀上,走路的同時另一只手還掐著腰,那副樣子在離侖眼里就像是橫著走路的螃蟹,好笑的很。
樹妖推了他一把,這才和他并肩走在一起。
“往那邊讓讓”
“離侖,你推我干什么”
“看你不順眼”
“騙妖呢,你明明最喜歡我了”
離侖嘴角含笑,捏住了他的臉頰:“臉皮越來越厚了”
朱厭一臉得意:“這叫自信”
崇武營趕到的時候已經(jīng)是兩天后,溫宗瑜都涼透了。
最后他們只帶回了那個被朱厭扔在地上的空盒子。
至于已經(jīng)孤家寡人的溫宗瑜是由醫(yī)館出錢買了口薄棺材給他下葬。
等到向王后來得知他和龍魚公主的事情,想要尋找鳳珠的時候才發(fā)現(xiàn)他的棺材早就被野狗頂破,尸體也被啃食的殘破不堪。
解決了一個未來的大麻煩,兩個大妖走走停停,用了好幾天才走到天都城。
看著門口盤問的守衛(wèi)和絡(luò)繹不絕的人群,朱厭從懷里拿出了趙遠舟的文書,在離侖的面前晃了晃。
“我可以直接進去哦,但是你不行”
“人類這個年齡少有一頭白發(fā),你確定你進得去”
朱厭還真把這茬忘了,難道趙遠舟之前把頭發(fā)變黑就是為了這個?
他懶得再變化法相,所以選擇和離侖一起大晚上跳墻。
明明一個妖力能解決的事情,偏偏讓他做出來鬼鬼祟祟的感覺。
樹妖抱著肩膀好笑的看著他探頭探腦,發(fā)現(xiàn)巡邏的護衛(wèi)還會嗖的一下躲起來。
“朱厭,你還記得自己是個妖嗎?”
他這偷感十足的動作實在有些丟大妖的臉。
朱厭迷茫了一瞬,立刻直起腰板,表情嚴肅的咳了一聲。
“你說得對,跟英招躲迷藏躲習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