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學(xué)后的校園,秋意漸濃。夕陽的余暉透過高樓間的縫隙灑在校園的小徑上,將鋪滿銀杏葉的地面染成一片溫暖的金黃。
夕陽下,女生和男生一前一后走在校園的石板路上,腳下的落葉發(fā)出細微的沙沙聲,仿佛在低語著季節(jié)的更替。微風(fēng)拂過,帶來一絲涼意,卷起幾片金黃的葉子,在空中輕盈地旋轉(zhuǎn)。
教學(xué)樓旁的自動販賣機發(fā)出微弱的光,偶爾有學(xué)生匆匆走過,腳步聲在空曠的走廊里回蕩。
兩人誰也沒有說話,只是靜靜地走著,仿佛這片刻的時光,已被秋日的溫柔悄然定格。
“所以,凌楓先生你找我具體有什么事呢?”她沒有回過頭,依舊面帶微笑地眺望著遠方。
我沒有立刻接話,因為我根本不知道該如何開口。
良久,我輕嘆了一口氣,隨后大步走到她的身邊,盯著她那日漸消瘦卻依舊清麗動人的臉蛋兒,輕聲說道:“南楓前輩,我們是朋友嗎?”
南楓梨音聞言,微微一愣,隨即低下頭,手指不自覺地絞在一起,銀白色的發(fā)絲隨風(fēng)輕拂過她的臉頰。她沉默了片刻,才緩緩抬起頭,嘴角勉強勾起一抹淡淡的笑意,聲音輕柔卻帶著一絲疲憊:“凌楓先生,為什么會這么問呢?”
她的眼神依舊躲閃,仿佛在逃避什么,卻又透著一絲難以言喻的復(fù)雜情緒。夕陽的余暉灑在她的側(cè)臉上,映出一抹淡淡的蒼白,卻掩不住她眉眼間那份精致如畫的美。我看著她,心中涌起一股難以名狀的情感,仿佛有千言萬語堵在喉嚨,卻不知從何說起。
她十分不自然的舉措,我都一一看在眼里,雖有些心疼,但依舊繼續(xù)追問道:“南楓前輩最近總是喜歡轉(zhuǎn)移話題呢!其實我一直在想,為什么前輩會如此關(guān)照我,嗯……可以請你先告訴我答案嗎?”
她依舊沒有正面回答,只是輕輕抿了抿嘴唇,手指無意識地撥弄著背包的肩帶,目光游離在遠處的銀杏樹上。夕陽的余暉透過樹葉的縫隙灑在她的側(cè)臉上,映出一抹淡淡的紅暈,卻掩不住她眉宇間的那份疲憊與猶豫。
片刻的沉默后,她終于開口,聲音輕得幾乎被風(fēng)吹散:“凌楓先生,有些問題……不一定非要有答案的?!彼恼Z氣帶著一絲無奈,仿佛在試圖用這句話搪塞過去,卻又透著一絲難以掩飾的脆弱。
我看著她,心中隱隱作痛,卻又不愿就此放棄。她的回避讓我更加確信,她的身上一定藏著什么不愿讓人知曉的秘密。而我,無論如何都想為她分擔(dān)一些,哪怕只是一點點。
想到這里,我深吸了一口氣,鼓起勇氣繼續(xù)說道:“前輩,你還是沒有正面回答我的問題呢,那我就說說我的看法吧……”
聞言,南楓梨音嬌軀微微一震,手指不自覺地攥緊了背包的肩帶,目光低垂,仿佛在躲避我的視線。她的呼吸變得有些急促,胸口微微起伏,卻依舊強裝鎮(zhèn)定,嘴角勉強擠出一絲笑意:“凌楓先生,你……想說什么呢?”
她的聲音有些顫抖,像是風(fēng)中搖曳的燭火,隨時可能熄滅。夕陽的余暉灑在她的側(cè)臉上,映出她蒼白卻依舊精致的輪廓,卻掩不住她眼中那一閃而過的慌亂。
我看著她,心中涌起一股復(fù)雜的情緒,隨后繼續(xù)輕聲說道:“前輩,其實我一直覺得,你對我……和對其他人有些不一樣。你總是主動找我聊天,關(guān)心我的事情,甚至在我最孤獨的時候,給了我很多溫暖。我不明白,為什么你會對我這么好?是因為……我們是一路人嗎?還是因為……你也有什么無法說出口的秘密?”
她的手指微微顫抖,嘴唇輕輕抿起,仿佛在壓抑著什么。片刻的沉默后,她終于抬起頭,眼中閃過一絲復(fù)雜的光芒,聲音輕得幾乎聽不見:“凌楓先生,有些事……知道了未必是好事?;蛟S,保持現(xiàn)狀才是最好的選擇……”
她的語氣中帶著一絲懇求,仿佛在試圖阻止我繼續(xù)追問。但我卻從她的眼神中讀到了一絲脆弱與無奈,仿佛她正站在一道無形的屏障前,既想跨越,又害怕打破現(xiàn)有的平衡。
“可是,現(xiàn)在的前輩比我之前都有些過猶不及了!”我打斷了她的話,隨后便意識到了自己情緒有些激動。片刻后,我平復(fù)了一下心情,語氣放緩,卻依舊堅定地說道:“抱歉,前輩,我只是想知道一個真相——你的病情明明很嚴(yán)重,可你為什么還能每天裝作一副若無其事的樣子?是不想我們?yōu)槟銚?dān)心嗎?可是,前輩,你的這種做法只會傷害到那些真正在乎你的人!”
南楓梨音的身體微微一僵,手指緊緊攥住背包的肩帶,指節(jié)因用力而泛白。她的目光低垂,長長的睫毛在臉頰上投下一片陰影,遮住了她眼中的情緒。夕陽的余暉灑在她的身上,卻顯得她更加單薄而脆弱。
片刻的沉默后,她終于抬起頭,眼中閃過一絲復(fù)雜的情緒,嘴角勉強勾起一抹苦笑:“凌楓先生,你說得對……我確實在逃避??墒牵行┦虑?,知道了又能怎樣呢?我不想讓大家為我擔(dān)心,更不想……成為別人的負擔(dān)?!?/p>
她的聲音輕得幾乎被風(fēng)吹散,卻帶著一種深深的疲憊與無奈。她的手指無意識地摩挲著背包的帶子,仿佛在尋找某種支撐。
我看著她,心中涌起一股難以言喻的酸楚。她的堅強與倔強讓我心疼,卻也讓我更加堅定。我輕聲說道:“前輩,你從來都不是負擔(dān)。你的堅強讓我敬佩,但你的隱瞞卻讓我們更加擔(dān)心?;蛟S我們無法改變什么,但至少……我可以陪你一起面對?!?/p>
她的眼眶微微泛紅,卻倔強地不讓淚水落下。她低下頭,聲音有些哽咽:“凌楓先生,你真是個固執(zhí)的人呢……”
我笑了笑,語氣溫柔卻堅定:“是啊,所以前輩,別再一個人扛著了。無論發(fā)生什么,我都會在你身邊?!?/p>
她沉默了片刻,終于輕輕點了點頭,嘴角浮現(xiàn)出一抹淡淡的、卻真實的微笑:“謝謝你……凌楓先生?!?/p>
我松了一口氣,以為她終于愿意向我袒露一切,然而她卻輕輕搖了搖頭,聲音低沉而堅定地說道:“但是,凌楓先生,有些事情……我還是不能告訴你,請你……不要再繼續(xù)追問了?!?/p>
她的語氣中帶著一絲懇求,仿佛在試圖用這句話劃清一道無形的界限。夕陽的余暉灑在她的臉上,映出她蒼白卻依舊美麗的輪廓,卻掩不住她眼中那份深深的疲憊與無奈。
我有些無奈了。以我對她的了解,當(dāng)她用這樣的語氣和我說話時,無論我再如何追問,她都不會再回答我的問題。她的倔強和固執(zhí),總是像一堵無形的墻,將她的內(nèi)心世界牢牢封鎖。
所以我只能退而求其次地說道:“如果前輩不肯告知我具體原因,那能否認真回答下我問你的第一個問題呢?我們……是朋友嗎?”
聞言,她倒是沒再繼續(xù)搪塞我,而是微微抬起頭,目光透過銀白色的發(fā)絲,靜靜地注視著我。
“朋友嗎……”她低聲重復(fù)了一遍,仿佛在咀嚼這個詞的含義。片刻的沉默后,她輕輕點了點頭,可隨后卻搖了搖頭,聲音輕柔卻堅定:“凌楓先生,或許我們可以成為朋友,但是,請你還是不要把我當(dāng)成朋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