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歡沒說話,只是好奇地打量著新來的兩人。
“你好呀!”那大眼睛姑娘一上車,目光就黏在了天歡臉上,毫不掩飾驚艷,“哇,你好漂亮!我叫霍秀秀!你叫什么名字呀?怎么跟黑瞎子這家伙混在一起?”她語氣活潑,帶著自來熟的親近感。
天歡立刻切換回天真爛漫模式,臉上露出一個有點(diǎn)羞澀又很甜的笑容:“你好,秀秀姐姐,我叫天歡?!彼曇糗涇浀?,“黑爺讓出來透透氣,看看的” 她的眼神清澈見底,讓霍秀秀看著心生好感。
霍秀秀被她這聲“姐姐”叫得心花怒放,立刻打開了話匣子:“天歡?名字真好聽!你是哪里人呀?你跟黑瞎子很熟嗎?他這人可壞了,你別被他騙了!”她嘰嘰喳喳,像只快樂的小鳥。
天歡一邊應(yīng)付著秀秀的問題,用“不記得了”、“不知道”等萬能答案應(yīng)對,一邊維持著懵懂好奇的表情,偶爾被秀秀逗得抿嘴輕笑,顯得單純又無害。
“有趣?!焙谙棺幼隈{駛座,透過后視鏡看著后座上“相談甚歡”的兩個女孩,嘴角勾起一抹意味深長的弧度。
天歡那切換自如的演技,在他眼里非但不是破綻,反而更添了幾分探究的興味。
那個氣質(zhì)矜貴的男人解雨臣,一直安靜地坐在副駕駛他,顯然聽到了天歡和秀秀的對話,眉頭微不可察地蹙了一下,轉(zhuǎn)向黑瞎子,聲音清朗溫潤,卻帶著一絲不贊同:“黑瞎子,蘭措那邊情況不明,你自己去也就罷了,怎么還帶著這么個小姑娘?太冒險(xiǎn)了?!?/p>
黑瞎子發(fā)動車子,嘿嘿一笑,隨口就接道:“嗨,花兒爺,這你就不懂了。這可不是一般的小姑娘,”
他故意頓了頓,從后視鏡里瞟了一眼天歡,語氣帶著促狹,“這是我女朋友,當(dāng)然得帶著,放哪兒都不放心?。 ?/p>
“女朋友?”天歡正被秀秀拉著看手機(jī)里的照片,聽到這個詞,下意識地抬起頭,清澈的眼睛里滿是純?nèi)坏囊苫?。她對這個世界的詞匯還在消化理解中,“女朋友”在她聽來,大概就是“女性朋友”?
她看看黑瞎子,又看看旁邊氣質(zhì)不凡的解雨臣,覺得自己應(yīng)該禮貌地回應(yīng)一下。
于是她很認(rèn)真地點(diǎn)點(diǎn)頭,對著解雨臣補(bǔ)充道:“嗯,是的?!?她語氣坦然,眼神純凈,仿佛在陳述一個再簡單不過的事實(shí)。
“啊”霍秀秀第一個沒忍住,拍著大腿,“黑瞎子!怎么漂亮的姑娘是你女朋友,天歡妹妹你也太沒眼光了,在怎么也要找像小花哥哥這樣的。”
解雨臣也愣了一下,隨即唇角微微上揚(yáng),露出一絲忍俊不禁的笑意。
黑瞎子握著方向盤的手都抖了一下,墨鏡差點(diǎn)滑下來。他完全沒料到天歡會是這個反應(yīng)。
看著后視鏡里那張寫滿“我說錯什么了嗎”的純真臉龐,黑瞎子一時語塞。
誰也不知道黑瞎子心里到底是怎么想的,想到剛剛的回答,微微一笑什么也沒有解釋,帶著一行人回到營地。
車子剛停穩(wěn),帳篷簾子就被猛地掀開。
吳邪第一個沖了出來,臉上寫滿焦急:“天歡!你沒事吧?沒受傷吧?”他沖到車邊,急切地上下打量著天歡。
阿寧和張起靈也走了出來。阿寧的目光第一時間掃過新出現(xiàn)的解雨臣和霍秀秀。張起靈依舊沉默,目光在解雨臣手中的布包上停留了一瞬,隨即移開,像什么都沒發(fā)生。
黑瞎子跳下車,拍了拍身上的灰,對著阿寧攤手,語氣恢復(fù)了慣常的懶散:“阿寧老板,人帶回來了,東西也帶回來了?!彼噶酥附庥瓿?,“不過半路殺出個程咬金,這位解老板也看上了那瓷片,大家‘友好交流’了一下,覺得還是合作更劃算。我們進(jìn)去談”
天歡也下了車,走到吳邪身邊,對他露出一個安撫的笑容:“吳邪,我沒事。” 她目光狀似不經(jīng)意地掃過營地角落,陳文錦依舊安靜地坐在火爐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