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胖子張著嘴,眼珠子都快掉出來了,半晌才找回自己的聲音:“媽…媽呀…胖爺我不是在做夢吧?天歡妹子…你…你是神仙下凡嗎?這也太猛了吧?。 彼聪蛱鞖g的眼神,瞬間充滿了狂熱的崇拜,“胖爺我以后就跟定你了”
黑瞎子臉上的痞笑徹底僵住,墨鏡后的眼睛瞪得溜圓,充滿了極致的震驚和難以置信,他喃喃自語:“還是人嗎?絕對是怪物?!?他背上的靈,此刻安靜得像塊死鐵,連一絲波動都不敢有。
解雨臣看著天歡收回錦霧綾,那素白的綾帶依舊光潔如新,不染塵埃。
他深深吸了一口氣,壓下心頭的驚濤駭浪,聲音帶著一絲苦澀和敬畏:“我們幾個加在一起,恐怕在她手底下也撐不過三招。她究竟是什么人?”
黑瞎子猛地回過神,墨鏡后的眼珠滴溜溜一轉(zhuǎn)。這么粗的金大腿!不抱是傻子!只要她不是“它”的人…
黑瞎子瞬間換上一副極其諂媚的笑容,屁顛屁顛地跑到天歡身邊,搓著手,語氣要多狗腿有多狗腿:“哎天歡姑娘!不!天歡姑奶奶!您老人家沒事吧?累著沒?渴不渴?餓不餓?瞎子我這兒還有點(diǎn)壓縮餅干,您要不要墊墊肚子?剛才那一手,簡直絕了!驚天地泣鬼神!瞎子我對您的敬仰,那真是如同滔滔江水連綿不絕…”
天歡被他這突如其來的熱情和夸張的馬屁弄得渾身不自在,眉頭微蹙,像看神經(jīng)病一樣瞥了他一眼,直接無視他,轉(zhuǎn)身對著還在發(fā)懵的眾人,聲音清冷:“走。” 說完,頭也不回地朝著出口方向走去。
“哎!天歡,等等我們。”吳邪連忙喊道,看著天歡干脆利落的背影,再看看被黑瞎子舔著臉圍上去的場面,心里莫名有點(diǎn)堵,忍不住對著黑瞎子吼,“黑眼鏡,你離天歡遠(yuǎn)點(diǎn)。別煩她!”
黑瞎子正想追上去繼續(xù)獻(xiàn)殷勤,被吳邪一吼,也不生氣,反而笑嘻嘻地回懟:“小三爺,這你就不懂了吧?多條朋友多條路,再說了,天歡姑奶奶都沒發(fā)話呢,你急啥?” 他完全無視吳邪的抗議,加快腳步就想繼續(xù)往天歡身邊湊。
“天歡妹子!等等胖哥我!”王胖子也趕緊追上去,一邊跑一邊喊,“胖哥我給你開路!保證一只蟲子都蹦不到您面前!”
解雨臣看著眼前這雞飛狗跳、爭相“獻(xiàn)媚”的場景,再看看被吳邪小心背著的昏迷的張起靈,無奈地嘆了口氣,搖了搖頭:“行了,別鬧了。跟上,離開這里要緊?!彼泻糁鴧切?,快步跟上前面那詭異的隊伍。
接下來的路程,詭異得讓王胖子嘖嘖稱奇。他們跟著天歡,在危機(jī)四伏的雨林里穿行,竟然真的連一只稍微大點(diǎn)的蟲子都沒遇到。那些毒蛇猛獸,仿佛都提前避開了這條路線。
“嘿!神了!”胖子興奮地嚷嚷,“跟著天歡妹子走,簡直比開掛還爽,這雨林跟自家后花園似的,連個蚊子都沒有,太牛了!”
吳邪看著天歡沉默卻挺拔的背影,心情復(fù)雜到了極點(diǎn)。
想到自己之前還傻乎乎地拍著胸脯說要保護(hù)她,結(jié)果人家才是真正的大佬。
黑瞎子則充分發(fā)揮了他“捧哏”的天賦,一路上對著天歡各種花式吹捧,噓寒問暖,殷勤備至,活脫脫一個狗腿子。
天歡被他煩得不行,大部分時候都冷著臉不理他,偶爾被纏得緊了,就冷冷地掃他一眼,那眼神里的嫌棄和警告讓黑瞎子稍微收斂點(diǎn),但過會兒又故態(tài)復(fù)萌。
在這樣詭異又“輕松”的氛圍下,一行人竟然奇跡般地、沒有遇到任何大的阻礙,很快便走出了那片吃人的雨林,最終回到了熟悉的城市。
城市喧囂的車流人聲撲面而來,恍如隔世。
“我們送小哥去醫(yī)院?!眳切暗谝粋€反應(yīng)過來,焦急地喊道。眾人不敢耽擱,立刻將依舊昏迷不醒的張起靈送往了最近的醫(yī)院。
醫(yī)院內(nèi)天歡則獨(dú)自一人,抱著胳膊,靠在走廊盡頭的窗邊,面無表情地看著窗外車水馬龍的街道,仿佛這一切都與她無關(guān)。