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蘿你嘗嘗這個!"雷無桀舉著烤得最好看的一串烤魚遞到傅絲蘿面前,他的頭發(fā)衣擺還在滴水,臉上卻還有未玩盡興的興奮。
傅絲蘿下意識把腳收進(jìn)裙擺,腳踝還在發(fā)燙,每一根腳趾都酥軟無比,看到雷無桀的手,便不自覺蜷縮起來。
“阿蘿?”他看上去面色如常,就好像剛剛在河中央那個握著她腳踝不松手的人不是他。
傅絲蘿暗暗咬了咬牙,把魚接過來,當(dāng)成是雷無桀的肉用力咬下去。
見她吃了,雷無桀笑得見牙不見眼,又把另一串遞給旁邊的蕭瑟。
“蕭瑟,給你?!?/p>
蕭瑟余光盯著傅絲蘿裙角未干的深色水痕和濕透的繡鞋,突然把手里的枯枝扔進(jìn)火里:
"飽了。"
雷無桀舉著烤魚的手僵在半空,被一旁的唐蓮接了過去,默默吃了起來。
入夜,眾人圍著火堆,漸漸有了困意。
馬車原是要給傅絲蘿和司空千落睡的,但司空千落覺得在外面露宿更有意趣,便給拒了。
偌大的馬車,傅絲蘿一人睡屬實有些寂寞。而且她是花草成精,本就不怎么需要睡眠。外面月光如練,于她修行有益,同眾人打過招呼后,她換了個離火堆遠(yuǎn)的位置,就地打坐入定。
“不行了,困死了,我先睡了。”司空千落把包裹枕在腦袋下面,沒一會便睡熟了。
唐蓮替她蓋了件衣服,躍上馬車車頂仰躺而下,很快傳出均勻的呼吸聲。
火堆邊,只剩下不時朝傅絲蘿投去關(guān)注目光的雷無桀和閉眼假寐的蕭瑟。
月光如銀紗般傾瀉而下,將河灘籠罩在一片朦朧的清輝中。微風(fēng)拂過,河面泛起細(xì)碎的波紋。螢火蟲三三兩兩地從蘆葦叢中升起,忽明忽暗的光點像是散落的星辰,在夜色中輕盈飄蕩。
潮濕的空氣中夾雜著青草與泥土的氣息,偶爾傳來幾聲蛙鳴,更顯得夜的靜謐。
蕭瑟閉著眼,卻能清晰感受到身旁雷無桀躡手躡腳起身走開。
他動作極輕,夾雜在晚風(fēng)和河水流淌聲中,幾乎微不可聞。但他的呼吸卻好似不是練武之人似的,連他這個隱脈盡斷,功力全失的人都能聽得見。
這個夯貨想干什么!
蕭瑟忍不住將眼睛睜開一條縫,正看見雷無桀蹲下身子,俯身湊近打坐中的傅絲蘿——那小子竟偷偷在她唇上啄了一下。
傅絲蘿長睫一顫,月華流轉(zhuǎn)的眸子倏然睜開。
蕭瑟心頭猛地揪緊,以為她要推開雷無桀,卻不見她有任何動作。
月光灑在她瓷白的臉上,映出一層朦朧的光暈。
雷無桀看呆了一瞬,眼中多了幾分癡迷。
他起初只是試探,見她沒有抗拒,膽子便大了起來,手掌悄悄扶上她的后頸,加深了這個吻。
兩人唇齒交纏**聲在寂靜的夜里格外清晰,雷無桀手漸漸扶上她后腰,將她徹底拉進(jìn)懷中。
蕭瑟攥緊袖中的手指,指節(jié)泛白,胸口像是被什么堵住,悶得發(fā)疼。
白天傅絲蘿那句“我喜歡你”還在耳邊回蕩,如今她卻和雷無桀親密無間。
他如自虐般看著他們,恰好看見雷無桀用舌尖撬開她的唇齒,兩人呼吸交纏,吻得難舍難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