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絲蘿恍然大悟,難怪之前祝琴對著還是孩子的原身,總以對待成年人的辱罵方式,罵她喜歡勾引人,看來她是把對原身母親付寶怡的怨氣撒在了原身身上。
可這一切,難道不是謝忱的錯嗎?
他一個人的野心和欲望,玩弄四個女人于股掌之間。兩個女兒何其無辜,愛著他祝琴成為怨婦,付寶怡則是個被蒙在鼓里的蠢蛋。
“之前你讓我查付清池和付家人的DNA,要不是我查出她和付寶怡不是母女,但和謝忱是父女,恐怕還發(fā)現(xiàn)不了他和祝琴的關(guān)系。”
“我也,沒想到。”
傅絲蘿安靜地趴在段休冥胸口,受原身情緒影響,心中五味雜陳。
人類世界比妖的世界復(fù)雜萬分,親自體驗比親眼看到還要讓人疲憊。
謝宣如果知道她如今會像個人一樣有喜怒哀樂,應(yīng)該會很欣慰。
“如今真相大白,我們什么時候去容城?!?/p>
“過兩天,今天你得陪我去個地方?!?/p>
兩人膩膩歪歪,鬧到下午才出門。
傅絲蘿想去的地方是書店。
想起謝宣,就想起對方手不釋卷,經(jīng)常要她多看多寫。以前她總沒耐心,但這個身體的主人卻是個耐心十足又好學(xué)的人。
原身高中沒有畢業(yè)就被退學(xué),這幾年她在社會底層掙扎,實際上也考慮過參加成人高考。
既然要完成她的心愿,完成一個是完成,完成兩個也是完成。
傅絲蘿跟書店店員溝通后,將高中三年的所有書籍全部打包帶回了酒店,還在網(wǎng)上留意了一下高考的消息。
距離高考還有將近一年,給她做準(zhǔn)備的時間還算充裕。
段休冥很支持她的決定,立馬給她聯(lián)系了最好的線上補習(xí)班。
傅絲蘿發(fā)現(xiàn),學(xué)習(xí)這種東西,有點上癮。
可能是她學(xué)的不是四書五經(jīng)那種一看就讓人頭大的知識,高中的每一門課聽起來都非常有意思。
而且有原身的記憶和刻苦加持,她越是學(xué),越是沉迷,坐飛機都在刷題。
容城。
在酒店住了一晚,傅絲蘿換了一身得體又大方的衣服。
要去見原身的母親,她的靈魂從西子城出發(fā)時開始就躁動不已,害得她一晚上都沒有睡好,爬起來怒刷三套試卷。
然面帶三分倦色,絲毫不影響她的美艷,反而襯得那雙清淺的眸子澄澈明亮。
段休冥就沒那么精神了,他打了個哈欠,把手臂搭在傅絲蘿的肩膀上。
傅絲蘿挑燈夜讀,他也沒睡,簡直就是陪太子讀書,連搗亂的心思都不敢有,只有端茶倒水的份兒。
他原本以為傅絲蘿只是心血來潮,哪里想得到她是真的熱愛學(xué)習(xí)。
只要混得好,老婆在高考。
誠不欺我。
段休冥又打了個哈欠:“段家有個旁支的姑姑就在容城,我請她幫忙約了付太太喝下午茶。選的是私密性很好的會所,我們直接過去就行?!?/p>
*
付寶怡經(jīng)常混跡于容城的上流圈子,付家實力不俗,她自然也有些眼高于頂。
但金字塔一層層往上壘,也有她觸碰不到的頂端。
比如說容城段家,雖說只是旁支,但和香江段家有著千絲萬縷的聯(lián)系,手里掌握著大半個容城的財富。
這樣的人家賞臉邀請,付寶怡哪會拿喬,比約定時間早了十五分鐘就來到會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