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來是讓我替你療傷,為何一開始不說,還替我捉蟲布陣,若是加重傷勢怎么辦!”傅絲蘿言語間多了幾分責(zé)備。
她雖然因?yàn)楹ε孪x子而不愿意和百目深交,可他到底是她化形后遇到的第一個(gè)妖,在她心里始終不一樣的。
百目眼里浮現(xiàn)笑意,他的傷口本來不深的,是他故意又撕開一些,就是為了讓她心疼。
目的達(dá)成,他很高興。
“若是傷勢加重,那便勞煩你照顧我了?!?/p>
傅絲蘿沉默不語,小心翼翼地替他褪下外袍,布料摩擦間,他悶哼一聲,突然攥住她的手腕。
“阿蘿,我疼?!?/p>
“疼死你才好。”傅絲蘿嘟囔了一句,可手上的動(dòng)作卻越發(fā)溫柔輕慢。
“忍著點(diǎn)?!?/p>
她輕聲道,手掌托起沾滿藥泥的紗布,小心翼翼地敷上他的傷口。
“嘶!”百目妖君倒吸一口涼氣,肌肉瞬間繃緊。
傅絲蘿下意識(shí)湊近,紅唇微啟,輕輕對(duì)著傷口吹了吹氣。
溫?zé)岬暮粑鬟^肌膚,百目的瞳孔驟然收縮。
他的視線落在她的唇上,那抹嫣紅近在咫尺,柔軟得像是花瓣,呵氣如蘭,微微嘟起的樣子,仿佛求吻。
他的呼吸不自覺地急促起來,在傅絲蘿專注敷藥時(shí),還輕輕摩挲了一下她的手背。
傅絲蘿渾然不覺,專注地為他纏上紗布。
兩人貼得更近,傅絲蘿雙臂環(huán)過百目精瘦的腰身,指尖偶爾擦過他背脊,他的呼吸便重一分。
紗布層層纏繞,到胸前時(shí),她不得不俯身,發(fā)絲垂落,掃過他側(cè)臉和胸膛。
百目忽然抬手,替她將碎發(fā)別到耳后,指腹若有似無地蹭過粉紅的耳垂。
傅絲蘿手一抖,紗布險(xiǎn)些滑落。
“好了。”她匆匆系結(jié),后退時(shí)險(xiǎn)些絆倒。
百目虛扶一把,掌心貼在她腰際,溫度透過衣料幾乎燙傷了她。
傅絲蘿不敢掙扎得太用力,怕誤觸他的傷口。
“藥已經(jīng)敷好了,你可以走了?!彼t著臉,下了逐客令。
百目松開手,突然道:“我餓了?!?/p>
“……”
傅絲蘿一時(shí)語塞,百目替她捉蜘蛛,還耗費(fèi)法力布陣,她確實(shí)該感謝他。
但……
灶臺(tái)前,傅絲蘿手忙腳亂。
她獨(dú)居慣了,又不是必須要吃飯,每天曬曬太陽,收集朝露花蜜便能維持身體機(jī)能。
偶爾開火,也只會(huì)煮清湯面而已。
百目不知何時(shí)站到她身后,伸手接過菜刀:“我來。”
他胸膛幾乎貼著她后背,溫?zé)岬暮粑鬟^她的耳尖。傅絲蘿僵在原地,心跳如擂鼓,臉頰燒得通紅。
一頓簡單的晚飯,吃得她坐立不安。
百目妖君似乎故意為之,竹桌下,他的腿時(shí)不時(shí)碰到她,每一次給她夾菜,她都能感覺到他的目光在她臉上停留片刻,看得她指尖發(fā)麻。
月色已深,百目終于起身告辭。
臨出門,他塞來一枚藥丸:“這藥可以解蛛毒的?!?/p>
收手時(shí),他的指尖有意無意從她掌心劃過。
門一關(guān),傅絲蘿便軟在椅上。
雪白飽滿的胸脯劇烈起伏,雙腿軟得站不起來。
她明明一心修仙,可為什么……
只要他一靠近,她就控制不住地心跳加速,甚至渴望他的觸碰。
哪怕知道他的真身是蜘蛛,她也無法抗拒。
回到房中,蜘蛛的余毒似是因她不平靜的心跳而發(fā)作似的,燥熱席卷全身。
傅絲蘿吞下丹藥,昏沉睡去。
月光漫過窗欞,灑在她的床榻上。
她的睡顏恬靜,長睫在眼下投下一片陰影,粉嫩的唇瓣微微張開,呼吸綿長。
床邊,一道修長的身影靜靜佇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