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這是化形了?!
傅絲蘿看著自己和人類一般無二的手,白皙的皮膚在陽光下泛著珍珠般的光澤。
還沒等她高興多久,傅絲蘿突然意識到嚴(yán)重的問題:
她沒穿衣服!
赤裸的肌膚相貼處傳來令人戰(zhàn)栗的溫度,她本能地往男人懷里縮了縮。
“醒了?”低沉的嗓音從頭頂傳來。
男人忽然睜開眼。
傅絲蘿撞進(jìn)他的眼睛,那眼神太過復(fù)雜,像是壓抑許久的熔巖終于找到出口。
從他琥珀色的瞳孔中傅絲蘿看見自己的倒影,烏黑的長發(fā)凌亂地散在胸前,雪膚泛著淡粉,眼角含春,唇色嫣紅,一副被妖力滋潤到極致的媚態(tài)。
傅絲蘿莫名心跳加速,卻聽見他啞聲問:
“妖力吸飽了?”
“沒有!”她脫口而出,菟絲花的本能讓她誠實(shí)得可怕,“……還要,還能再吸點(diǎn)?!?/p>
她是菟絲花,靠汲取別人的精力而活,妖力當(dāng)然是越多越好。
男人低笑起來,胸腔震動傳到她的胸口,似是早就知道她的答案。
他捏住她下巴,拇指摩挲著她剛化形還帶著花香的唇瓣:
“同我成親,當(dāng)我娘子,以后我身上的妖力你想吸多少就吸多少?!?/p>
男人的眼睛充滿了蠱惑意味,說話時張合的嘴唇吸引著新生小妖的注意力。
傅絲蘿幾乎只聽到他說想吸多少就吸多少,她眼睛一亮,想都沒想就答應(yīng)了。
“好??!”她從善如流地叫道:“夫君。”
這一聲喊得又甜又脆,這個稱呼讓男人眸色驟然幽深。
上一次,她也穿過嫁衣,只可惜不是為了他。
這次,他不會再錯過了。
“那我現(xiàn)在就喂飽你?!?/p>
話音未落,他已低頭吻了下來。
唇瓣相貼的瞬間,傅絲蘿輕哼一聲,下意識環(huán)住他的脖子。
他的吻溫柔而不失侵略性,舌尖撬開她的齒關(guān),渡來一縷精純的妖力。她急切地吞咽著,雙腿不自覺地纏上他的腰。男人的手掌順著脊線下滑,所過之處激起一片戰(zhàn)栗。
“夫君。”她在換氣的間隙呢喃,手指插入他的發(fā)間。
男人呼吸粗重,啃咬著她纖細(xì)的脖頸,留下一串紅痕。妖力在兩人唇齒交融間流轉(zhuǎn),傅絲蘿渾身發(fā)燙,忍不住呻吟出聲,卻被他更深入地吻住,吞下所有聲音。
林外,一匹快馬急停。
馬背上的捉妖師翻身落地,瞬間化作一頭玄豹,朝他們疾馳而來。
密林中,鳥獸四散,打破旖旎。
男人不耐煩地“嘖”了一聲,把懷里的小花妖面對面抱起,往上顛了顛:“來得真快啊,娘子,我們得走了?!?/p>
無憂境內(nèi)。
傅絲蘿被半哄半騙跟子空拜了堂,她頭上蓋著蓋頭,外面喧鬧聲不斷,隱隱聽到子空和他妖族的朋友說話的聲音。
看來不管是在人界還是妖界,都有著一個不成文的習(xí)俗,灌醉新郎。
傅絲蘿撫摸著微微凸起的小腹,已經(jīng)能感受到明顯的胎動了。對于這兩個孩子,她有種失而復(fù)得的感覺。
吱嘎一聲。
房門被人從外面推開,一雙男人的腳步入視野。接著,頭上的蓋頭被人掀開。
刺眼的光線中,傅絲蘿瞇了瞇眼,漸漸看清來人的模樣。
不是子空。
“你是……”
話還未說完,男人一把擁她入懷,似是委屈至極道:
“阿蘿,你怎么能嫁給他,我才是你的夫君。”
記憶如潮水,翻涌。
傅絲蘿回抱來人:“宣夜?!?/p>
#《無憂渡》完結(jié)了,原本的大綱是,傅絲蘿不是無憂境內(nèi)花靈誕生的妖,哪怕常樂劍回溯時光,她也不會復(fù)活。后來我想了想,決定還是不刀了。撒花撒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