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憲等一行人走進(jìn)了不夜宮酒吧,一個濃妝艷抹的女人前來迎接他們。
陸憲拿出警察證,說道:“市公安部邢偵隊例行查案,請配合?!崩习迥镎~媚的笑著:“警官,一定配合,一定配合?!?/p>
陸憲全副武裝走到尸體旁查看,翟法醫(yī)收起鑷子,對陸憲說著:“陸隊長,這案子看上去有點棘手??!樣本都采集完了,我先帶回去化驗了,最晚,在今天晚飯前發(fā)給你化驗報告單?!笔Y正招呼了幾個人把尸體抬回了警局。陸憲和黎厭還在案發(fā)現(xiàn)場向老板娘詢問一些事情。
黎厭插了一嘴:“隊長,你這三津湯包還吃嗎?”陸憲無語道:“你吃了吧,丟了怪可惜的,你不是排了挺久的隊嗎?”
黎厭打開裝三津湯包的盒子,拿出了一個三津湯包就往嘴里塞,小聲嘀咕:“這領(lǐng)導(dǎo)的品味還不錯??!”陸憲問老板娘:“昨天有沒有什么異常的人來過你這里?”老板娘回答:“奇怪的人???好像是有那么個人,什么酒水都沒點,就坐在吧臺和酒保聊了幾句,之后就離開了。”陸憲:“你有他的照片嗎?”老板娘:“有有有,就是這個人。”陸憲趕忙給蔣正打電話:“蔣正,你去調(diào)下監(jiān)控,查查看這個人的車牌號和行蹤,照片給你發(fā)過去了?!笔Y正聽完后:“行,老大,我這就去辦?!?/p>
黎厭走過來,嘴里還嚼著三津湯包,問:“隊長,你真的不吃嗎?挺好吃的,還剩最后一個了。”陸憲說:“你愛吃就把最后一個吃了吧,今天還有挺多活要干的,指不定午飯會不會到晚上才吃的到呢?!崩鑵捯荒槤M足的吃完了最后一個三津湯包。就在陸憲和老板娘交談過后,黎厭和陸憲離開了酒吧。
看到黎厭正要開后邊的車門,陸憲說了一句:“坐前面?!奔哲噧?nèi),黎厭開口打破了寧靜:“你不覺得那位幾酒吧老板娘有所隱瞞嗎?”陸憲說:“在詢問她的時候我就感覺到了,現(xiàn)在線索不多,我們很被動啊,先回局里再說吧。”
陸憲走進(jìn)監(jiān)控室:“蔣正,要你查個人,怎么還沒給我查出個結(jié)果來?”蔣正一臉委屈,說:“不是,老大,你也得給我點時間啊,這幾酒吧人流量這么大,我眼睛看瞎了都沒找到這個人!”陸憲皺了皺眉,說:“那你先去休息吧,我來找?!标憫椩陔娔X屏幕前盯了兩個小時,愣是啥也沒找到。
黎厭走到陸憲旁邊,開口道:“別看了,找不到的,照片是假的。”陸憲一臉疑惑,問道:“你怎么知道?”黎厭戲謔地回答:“我猜的啊,但你想想啊,如果一個人見到尸體還能像沒事人一樣,那么只有兩種可能,一是那個人是從事這行的,二是…”
陸憲反應(yīng)過來:“那個人根本就不是第一次見到這具尸體?!崩鑵捦铣霭岩巫幼拢f:“陸隊長,你現(xiàn)在還覺得一個殺人犯會給你提供有用信息嗎?!标憫棜鈶嵉恼酒鹕韥恚f:“那酒吧老板娘根本沒有一句話是真的。”
見陸憲正要沖出去,黎厭趕緊拉住陸憲的胳膊,說:“哎,別著急??!你現(xiàn)在去又沒有證據(jù),還想抓人???就算是拘留了,24小時一過還是要把人放出去,這不打草驚蛇了嗎?”聽到這里,陸憲急忙就往法醫(yī)室走。
黎厭不緊不慢的跟了過去。法醫(yī)對陸憲說:“陸隊長,來的正好,化驗結(jié)果剛出來,你們看看吧?!标憫椧话呀舆^化驗單,掃視了一圈,沒發(fā)現(xiàn)什么特別的地方。
陸憲自言自語著:“受鈍器所傷,但如果酒吧老板娘是殺人兇手的話,一個女人應(yīng)該不會有這么大的力氣吧,而且這面部模糊還是硫酸所致,硫酸的購買要走的程序也很復(fù)雜吧?!?/p>
黎厭帶上手套,拿起鑷子朝尸體走去。撥開死者頭發(fā),發(fā)現(xiàn)凹陷的頭皮上有一抹亮色。黎厭說道:“隊長,我發(fā)現(xiàn)了一處特別新奇的地方,你快過來看看?!标憫椬叩嚼鑵捝砼?,沉默了一會。緩緩開口:“這…是什么玩意?”
黎厭說:“可能是酒吧老板娘的指甲油,這只是我的猜測,因為這顏色看起來有點像,但我也不了解這方面的東西,還是要查一下?!标憫棧骸拔抑烙幸粋€人是這方面的專家?!崩鑵捄芎闷娴膯枺骸罢l?你女朋友嗎?”陸憲:“是我妹。”
叮咚一聲,還在休假的陸汐收到了來自親哥消息:這是什么指甲油色號,還有品牌,限你五分鐘內(nèi)回我,還附這一張照片。
陸汐隨之就播了個電話過去:“哥,有你這么求人辦事的嗎?”陸憲:“別廢話?!标懴骸靶邪?,這款指甲油色號是寶格麗最近才出品的,買的人應(yīng)該不多,過半算個奢侈品?!标憫棧骸澳俏蚁葤炝?,還有事?!标懴骸拔液么跻彩悄阌H妹吧,你都不多問候我兩句嗎?”滴嘟滴嘟…陸汐:“…”
陸憲拿起手機(jī):“喂,蔣正,你去查一下酒吧老板娘的同款指甲油色號,是寶格麗最近出的,天黑前把購買名單發(fā)給我,我先去吃飯了?!闭f著就走出門去,黎厭跟著下去,說:“唉,隊長,方便蹭個飯嗎?”陸憲扔了一個嫌棄的眼神:“不方便。”
高檔餐廳內(nèi),陸憲和黎厭坐在雙人餐桌的兩側(cè)。陸憲開口問:“想吃點什么?”黎厭盯著菜單,內(nèi)心一陣無語:“這菜這么貴?!沒事的,沒事的,隊長買單?!崩鑵捒粗憫棧f:“口水雞,其他的隨便吧?!?/p>
不一會兒,幾道菜就被端上來了。飯吃到一半,黎厭說:“下班后,酒吧約嗎?陸隊長?!标憫椈卮穑骸鞍缸佣紱]進(jìn)展,就想著下班???”黎厭:“那你就算加班,也找不到有用的線索,去酒吧看看,說不定有意外收獲?!崩鑵挸酝炅俗詈笠粔K紅燒肉。
服務(wù)員小姐姐走了上來:“打擾一下,本店有活動,消費(fèi)滿一千的顧客可獲得一次抽獎機(jī)會,您可以讓您的孩子去那邊抽獎?!标憫棽铧c一口水沒噴出來,緩了一會說:“你是指,他?”陸憲朝著黎厭指了指。黎厭:“不好意思,這是我領(lǐng)導(dǎo)?!?/p>
服務(wù)員小姐姐:“真對不起,主要是這位帥哥長的太年輕了?!狈?wù)員小姐姐連忙彎腰。黎厭朝陸憲拋了個眼神,說著:“我先去抽獎了?!鞭D(zhuǎn)盤一轉(zhuǎn),黎厭的運(yùn)氣簡直強(qiáng)的可怕—謝謝參與,三十分之一的概率也能中。
陸憲打開手機(jī),點開了蔣正發(fā)過來的名單。見黎厭垂頭喪氣的走過來,問:“抽到什么大獎了,兒子?”黎厭:“謝謝參與?!标憫椸坂鸵宦曅α顺鰜恚骸澳氵@…也挺好的?!崩鑵挘骸皠e占我便宜,你也就比我大七歲,也不怕折壽。”陸憲:“不開玩笑了,剛剛蔣正給我發(fā)過來了,但是這上面怎么會有死者的名字?”黎厭:“再想想啊,陸隊長?!标憫椕碱^一緊,說“這死者不會是那酒吧老板娘的丈夫吧。”黎厭:“這個倒可以排除,酒吧老板娘的愛人幾年前就死了?!标憫棧骸澳鞘?,情人?”黎厭笑出聲來,有弧度的嘴角襯的他的整張臉更加好看,說著:“隊長,你想象力還挺豐富,不過也不是沒這個可能?!?/p>
叮咚一聲,蔣正發(fā)來一條消息:老大,死者和酒吧老板娘是情人關(guān)系,剛查到的。陸憲:“剛蔣正發(fā)消息說查到了死者和酒吧老板娘是情人關(guān)系,那我們就有證據(jù)去逮捕她了。
黎厭:“這天也漸漸暗下來了,我先回家換身衣服,咱們酒吧見,陸隊長?!崩鑵捵铣鲎廛?,陸憲也拉開吉普車的的門,向市中心的公寓駛?cè)ァ?/p>
華燈初上,滬江市的夜晚燈光閃爍。酒吧門口,人流量也越來越密集。黎厭坐在吧臺的一側(cè),搖晃著手中的果酒,骨節(jié)分明的手附著在透明的玻璃杯上,格外吸人眼球,掃視著周圍,都是兩兩男的在談情說愛。黎厭內(nèi)心:這是個GAY吧啊!一個長相秀氣的男的將一只手搭在黎厭的胳膊上,還沒等著男的開口,黎厭就反手用力地蔣那男的手拍開,眼神狠厲,仿佛下一秒就會原地去世,說:“有事?”長相秀氣的男的被嚇的恍惚了一下,才說:“不好意思啊,認(rèn)錯人了,別見怪?!?/p>
就在這時,陸憲走了進(jìn)來。
陸憲順勢就坐在黎厭旁邊,說:“哦,忘了告訴你,這是個GAY吧!但這看來,你還挺受歡迎的?!?/p>
黎厭給了個白眼,說:“你這款的,會更受歡迎?!?/p>
黎厭:“說正經(jīng)的,還真沒看到什么可疑的人?!标憫棧骸霸俚鹊劝?,時間還沒到,還有,這酒吧的酒你也敢喝?不怕被下藥?”
黎厭:“命大,死不了,再說了不是還有陸隊長你嗎?!标憫棧骸拔铱刹皇鞘裁凑司??!?/p>
酒吧的人越來越多,一個戴著鴨舌帽的男子繞過吧臺,直接往二樓走。黎厭和陸憲緊跟了上去。戴鴨舌帽的男子走進(jìn)了二樓的一個房間,黎厭和陸憲為了方便偷聽,直接把耳朵貼在門上。陸憲聽出了另一個女人的聲音是酒吧老板娘的,黎厭聽著腳步聲離門越來越近,拉著陸憲就往隔壁房間鉆。
透過貓眼,陸憲看著那兩個人走下樓去,就也跟了出去。
陸憲:“我已經(jīng)和蔣正說了,要他盡快走程序下逮捕令,估計等會就會派人過來?!标憫椏粗鼬喩嗝钡哪凶佑终鄯祷貋?,來不及躲避,直接一個反身將黎厭抵在墻邊,用手臂擋住兩人的臉。
陸憲在黎厭耳邊低語:“配合一下,那個人又折返回來了?!睙釟馔碌嚼鑵挼亩?,讓黎厭感到有點不適。一米九多的身高下,完全看不到黎厭的身體和臉,只有一雙修長的腿靠著墻面。
黎厭小聲說:“別貼我這么近,挺奇怪的?!标憫椀皖^問:“你說什么?”陸憲的鼻尖擦過黎厭的額頭。黎厭隨即一把推開陸憲,大跨幾步后,離陸憲有了一段距離,沒有停下腳下的步伐,留下一句話:“那個戴鴨舌帽的男子已經(jīng)走遠(yuǎn)了,我還有事,就先走了?!崩鑵挼亩t的像剛滴下來的血。
樓下,蔣正帶著一行人將酒吧老板娘扣下,陸憲說:“先帶回局里?!?/p>
黎厭走在馬路上吹了一會冷風(fēng),臉上的紅暈才退下?;氐匠鲎馕輧?nèi),黎厭拿了一套睡衣就往浴室走去。花灑的水從頭發(fā)絲到勁瘦的肩背,順著線條分明的大腿肌流到地板上,水汽中黎厭的腹肌若隱若現(xiàn)。黎厭又想到了不久前和陸憲的親密接觸,有一種尷尬又微妙的氣氛。黎厭推開浴室的門,墻上的時鐘嘀嗒地響著。
審訊室外,陸憲看著酒吧老板娘被審訊的過程。半小時后,蔣正從審訊室里走出,說:“老大,還是那幾句話,一口咬定自己和這個案子沒有任何關(guān)系?!标憫椏戳丝词滞笊系谋恚_口道:“你先回去吧,明天再審?!标憫棌霓k公室拿完鑰匙就回家去了。
躺在床上的黎厭收到了一條來自陸憲的消息:這案子你有什么思路嗎?黎厭一陣無語:“這么晚了,還要工作?!警察的命也是命??!”黎厭本不想理會陸憲,但沒過幾秒陸憲就打了個電話過來。
黎厭接聽電話:“不是,隊長,你看看這幾點了,還在想案子?。∧ν?,我還要休息??!”陸憲:“案子沒什么進(jìn)展,睡不踏實。哦,對了,那個戴鴨舌帽的男子不是說約酒吧老板娘明天晚上在什么地方碰面嗎?我當(dāng)時沒太聽清,你聽到了沒?”
黎厭打著哈欠,說:“是09號工廠?!标憫棧骸拔易屖Y正把酒吧老板娘被捕的消息封鎖了,以免驚動她的同伙。”黎厭:“隊長,你還做得挺周到的。但是市區(qū)的工廠那么多,建議你從郊區(qū)開始排查,最好是那種廢棄的,還出過人命的。不說了,我還要睡覺,明天局里見?!?/p>
電話掛后,陸憲盯著屏幕沉思了一會,自言自語著:“出過人命的?”
黎厭起身,打開手機(jī),搜索著十年前郊區(qū)09號工廠的意外事故。三人死亡,七人重傷。而這家工廠的直接管轄者就是酒吧老板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