雷鳴繼續(xù)面無表情的看著布倫達,無語的表情已經(jīng)說明了一切。
再此時帕洛斯開口出聲緩解氣氛,“好了好了別這么嚴肅嘛~現(xiàn)在的事情是血液該怎么辦?要弄死那家伙真的很麻煩!畢竟能到前20的人或多或少都有些保命手段。”
雷鳴深藍色的雙眼偏向帕洛斯開口附和:“那家伙確實很麻煩啊~能被殺死的幾率對我們來說很大。
可是如果弄不死的話,那真的以后都不得安生!鬼知道那家伙會想出什么稀奇古怪或者惡心的法子報復(fù)!(=_=)”
佩利順嘴補了一句:“就跟前大賽第20的那個瘋女人一樣,或者說報復(fù)應(yīng)該還會更猛烈一些?!?/p>
布倫達百無聊賴地將一只手撐著臉頰,整個人無精打采地趴在那張有些破舊的木桌上,嘴里嘟囔著:“唉,要不還是先不管她了吧,反正目前為止,血液沒有做任何對我有危害的事情。
哼,她就算想要搞死我,或者要我的這雙眼睛,那也得有合適的機會才成啊!一個能讓她安然無恙、全身而退的絕佳機會。”
站在一旁的帕洛斯聽到這話,微微挑起了眉毛,臉上帶著一絲戲謔的笑容,用那種看似輕松實則暗藏深意的口吻調(diào)侃道:“喲呵,老大,您可千萬別掉以輕心吶。血液可不是什么省油的燈,說不定此時此刻正躲在咱們的床底下,直勾勾地盯著您呢!”
布倫達聽他這么一說,腦海里不由自主地浮現(xiàn)出了那樣一幅恐怖的畫面——黑漆漆的床底,一雙散發(fā)著紅光的眼睛正死死地盯著自己。
這場面簡直就是想一下,就會掉一地的雞皮疙瘩的程度!
他瞪向帕洛斯,不憤道:“好你個帕洛斯,居然詛咒我!來來來,你倒是自己好好想想,如果真有那么一幕發(fā)生在眼前,你能直視這樣的場景嗎?”
帕洛斯很誠實地搖了搖頭,“不能?!毕肓讼牒筮€補了一句,對于布倫達來說很扎心的話:“而且血液盯上的又不是我,在我床底下干嘛?”
布倫達:“……”
。。。。
只見一個身形高挑的酒鬼搖搖晃晃地走了過來,她一只纖長蒼白的手緊緊握著一瓶綠色的啤酒瓶,另一只手則隨意地耷拉在身旁。
酒鬼的眼神迷離恍惚,仿佛已經(jīng)迷失在了醉意之中。她一邊大口灌著酒,一邊不停地打著嗝,嘴里含糊不清地問道:“嗝……隊……長,你回……來啦?唔……出…大賽干什么事情去了?”
而站在一旁的血液,則顯得有些無聊。她漫不經(jīng)心地把玩著手中扇子,聽到酒鬼的問話后,只是懶洋洋地敷衍道:“哎呀,沒特別的事兒啦,就是送個人出參加大賽唄~不過呢,這一路上遇到的那些裁判球還有后面追上來的家伙倒是有點意思,可以拿來解解悶兒~”說完,她還輕輕笑了一聲,似乎對這段經(jīng)歷并沒有太放在心上。
但也只有古風一人敏銳地捕捉到了血液眼中那一閃而過的陰霾。
古風心里開始盤算起來,被血液送出去的那個人跟血液的關(guān)系。能讓血液親自把她送出去,那關(guān)系一定不會太差……
可是?在這個大賽里,除了她們小隊成員跟血液的關(guān)系還算得上是不錯以外,沒人會和一個瘋子當朋友吧?
而且根據(jù)古風對血液的了解來看……血液就算真的跟那個人是關(guān)系較好的朋友,但也不一定會幫對方逃出大賽。
血液沒有那么好心,也不可能因為有趣就干!如果僅僅為了有趣,就可以這么做的話那血液早就干過十幾次,逃出大賽的事情了。
除非那人跟血液的關(guān)系真的好的不得了,或者說對血液有過什么救命之恩什么的才有可能。
古風第一時間就排除了第一個,關(guān)系真的那么好的話……不可能一點風聲都沒有。
也就只有第二個合適,或許是小時候的救命之恩,在長大后遇見第一時間就直接幫對方離開大賽。
古風認真思索了一下,大概跟她猜的差不多,至少也能對一半。
“你在想什么呢?我最親愛的小隊成員~!”血液猛然湊近那張略顯病態(tài)的面龐。古風被這道聲音嚇得猛然一抖!微微低頭就看見了正凝視著她的血液……
古風臉上瞬間就換回了和剛才如出一轍的笑容,淡定的回答:“沒什么,隊長…”
血液笑著露出一排整齊的牙齒,就在她剛剛張開嘴巴準備說話的時候,一只軟綿綿、毫無力氣且散發(fā)著濃烈酒氣的手,如同幽靈一般輕輕地搭在了血液那個略顯瘦弱的肩膀之上。
緊接著,一個搖搖晃晃的身影緊緊地貼了過來。這個身軀似乎已經(jīng)被酒精徹底掏空,根本無法支撐起自身的重量。那股更為濃烈的酒氣撲鼻而來,熏得人幾乎喘不過氣來。
血液的臉色瞬間變得陰沉無比,猶如暴風雨來臨前的天空。但她卻并未直接將身后那具醉醺醺的身體推開。相反,血液只是冷冷地瞥了身旁的古風一眼,用眼神傳遞出明確的信息——讓古風把這個酒鬼先弄開。
古風會意,上前輕輕拉住酒鬼的手臂。輕聲細語像以前一樣溫柔的說道:“酒鬼,你喝多了,我?guī)闳バ菹?。?/p>
酒鬼卻甩開她的手,嘟囔著:“我沒醉,我還要和隊長聊天呢。”血液無奈地翻了翻白眼。
。。。。
“瘋子!你能不能給我安分一點?。∧闵砩系膫艅倓偤?,怎么又要往外跑??!”活生氣得滿臉通紅,緊緊地抓住畜疫那纖細的手腕,仿佛一松手她就會立刻消失不見似的。
“哎呀呀,小屁孩~你別這么緊張嘛!你看,這傷口不是已經(jīng)愈合得差不多了嗎?而且你媽我的身體好著呢,這點小傷算什么呀!再說啦,我就是想出去‘溜達溜達’,放松一下心情而已。乖啦,你在家好好待著,等媽媽回來哦!”畜疫臉上掛著一副滿不在乎的笑容,一邊說著,一邊還試圖掙脫活生的束縛,繼續(xù)朝著門口走去。
然而,活生哪里肯輕易放手,她使出全身力氣死死拉住畜疫,嘴里不停念叨:“不行,絕對不行!萬一你在外面遇到危險怎么辦?你這條破腿雖然看起來好像沒什么大問題,但之前受了那么嚴重的傷哪里經(jīng)得住你這個瘋子這么折騰!”
然而,那畜疫仿若對活生所說之話充耳不聞,她依然固執(zhí)己見、一意孤行地朝著門外艱難走去。瞧那架勢,仿佛下一秒便能沖破束縛,成功逃出生天。
就在這千鈞一發(fā)之際,活生那只原本完好卻顯得灰暗無神的深綠色眼瞳之中,劃過了一絲令人不寒而栗的陰霾。
與此同時,她那雙一直緊緊抓住畜疫手腕的雙手,也開始慢慢地松開了。
說時遲那時快,只見那畜疫原本白皙矯健有力的雙腿,好似突然間被抽走了所有力量一般,瞬間失去了支撐身體的能力。
只聽得“撲通!”一聲悶響傳來,畜疫狠狠摔倒在地!揚起一片塵土。
與此同時,畜疫那雙猶如干涸血跡一般呈現(xiàn)出褐色的眼睛,像是突然想到了什么事情一樣,猛地緊緊收縮!。
畜疫有些不敢置信的緩緩轉(zhuǎn)頭,果不其然,看到的是自己像蠟油一樣漸漸融化的雙腿……而……活生的雙手就輕輕的搭在其上…!
“活生!你又用這招!”畜疫氣急敗壞,甚至有些失聲的大喊:“哪有你這么玩的!(╯°□°)╯︵ ┻━┻”
活生使用了她的元力……——腐乳化液!
活生冷冷地看著畜疫,“反正只要全部不融化,都是可以過上一會就恢復(fù)的,你就不能乖乖待著養(yǎng)傷嗎?非要讓我和前幾次一樣這么干?!?/p>
畜疫瞪大了眼睛,憤怒地吼道:“我才不要像個廢物一樣躺在床上!你媽我要出去找樂子!”活生不為所動,平靜地說:“等瘋子你完全康復(fù)了,隨你怎么折騰?!?/p>
畜疫眼珠一轉(zhuǎn),忽然換了副可憐兮兮的模樣:“小屁…生生啊,你媽我真的很悶啊,就一小會兒,好不好?”活生翻了個白眼,但搭在畜疫腿上的手還是離開了。
畜疫見狀,立馬掙扎著想要站起來,可剛一動,腿部的疼痛就讓她齜牙咧嘴?;钌鸁o奈地嘆了口氣,伸手扶住她:“真是拿你沒辦法?!?/p>
隨后撐起畜疫的身體回到了屋子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