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插入正文的番外,不是正經番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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燭火在赤霄的鎏金妖瞳里跳成兩簇鬼火。百里溯斜倚在玄鐵打造的囚椅上,任由隕鐵鎖鏈絞緊咽喉,嘴角仍噙著漫不經心的笑:"少主的待客之道,倒是越發(fā)別致了。"
"喀嗒——"
赤霄腳踝的鎖妖環(huán)彈開倒刺,淬毒的鏈刃纏上百里溯手腕:"質子殿下三更天擅闖妖族禁地,本君該把你的眼珠泡進琥珀,還是骨頭磨成骰子?"
百里溯突然前傾,鎖鏈在頸間勒出血痕。他貼著赤霄耳垂低語:"那得看少主舍不舍得..." 尾音淹沒在驟然收緊的鏈刃里,血珠順著赤霄指尖滴落,在青磚上洇出九尾狐圖騰。
"殿下不妨猜猜,"赤霄用染血的指尖描摹百里溯眉骨,"你體內那只噬心蠱,離心臟還剩幾寸?"
"三寸七分,寅時發(fā)作。"百里溯笑著扯開衣襟,心口皮膚下凸起蠱蟲游走的痕跡,"但少主的解藥,不正藏在這囚椅機關里么?" 他靴跟猛地跺地,暗格彈出的玉瓶被傀儡絲卷走。
赤霄瞳孔驟縮。百里溯把玩著玉瓶,細如發(fā)絲的傀儡線早已纏滿對方腳踝:"這隕鐵鏈的機簧,可是用你去年贈本王的珊瑚釵改的。"
窗外忽起狂風,卷著謝云昭掠過的劍氣劈碎琉璃瓦。赤霄趁機震斷傀儡絲,九條狐尾在月下綻開:"殿下可知,妖族的婚契是要啖盡愛人血肉的?"
"求之不得。"百里溯將玉瓶捏碎,解藥混著瓷片咽下喉嚨,"但少主確定..."他舔去唇邊血漬,"吞得下本王這局中局?"
赤霄的狐尾突然刺穿百里溯肩胛,將人釘上繪著獻祭陣的墻壁。血順著陣法紋路流淌,竟顯出太虛鏡中的弒師預言。
"真當本君看不出?"赤霄掐住他下巴,"你縱容那魔崽子接近沈清晝,不過是想借混沌靈脈破開妖王封印——"
百里溯突然吻住他手腕內側的妖紋,在赤霄僵硬的剎那,傀儡絲絞碎獻祭陣核心:"那少主假裝中蠱接近本王,不也是為找封印陣眼?"
兩人跌進破碎的陣法中心,百里溯染血的手按在赤霄心口:"不妨賭一把,是妖王先蘇醒..."他扯開自己衣襟,露出心口與赤霄妖紋呼應的烙印,"還是你先成為本王的籠中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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