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沐珍揮動著手中的信封,大聲喊道:“快看呀!丑女夏茵茵給路梵弈的表白信!”
“快還給我!”夏茵茵伸手去搶,卻反被對方拿鋼筆在手臂上刺了一下,不禁連連后退幾步。
“怎么…現(xiàn)在知道丟臉了?要是路梵弈知道這封信的存在,他會不會惡心到三天吃不下飯呀?”柳沐珍嗤笑道。
柳沐珍從口袋中掏出一只打火機(jī),微笑道:“要不……我就幫你銷毀它吧?!本o接著她點(diǎn)燃了那封信,將那團(tuán)火丟出了窗外。
夏茵茵看著自己的信封被毀,再也壓抑不住心中那團(tuán)怒火,便沖上去扇了她一巴掌,力度奇大,可以看見對方的臉迅速紅了起來。
?柳沐珍一開始沒反應(yīng)過來她會反擊,被連扇了兩個巴掌,緊接著她便沖上去和夏茵茵廝打起來。
兩人互相抓著對方的頭發(fā),不顧一切地將巴掌砸在對方身上,事態(tài)進(jìn)一步上升,甚至連隔壁班也有人前來圍觀。
“別打了!”
江楓眠沖上來拉開兩人,卻不勝防地被柳沐珍扇了兩個巴掌在左肩。
柳沐珍看見江楓眠,立馬又恢復(fù)了大小姐語氣:“你來的正好,幫我按住她!今晚可以考慮考慮和你吃飯?!?/p>
江楓眠頓時火氣也上來了,但更多的是失望,他從來沒有想過曾經(jīng)那么善良的小女孩變成了如今這模樣。
?“十年了,我從未想過你竟會變成這副樣子,老子真是看透你了?!苯瓧髅咭е赖?。
江楓眠說完這句話,后腳老師就來了。
“夏茵茵!來辦公室一趟!”
等老師與夏茵茵走后,眾人也都散去。
“江楓眠,你看到了吧?在這個世間,樣貌和金錢才能衡量一切。我呢,就當(dāng)你今天沒有說過那些話,甚至可以賞臉請你吃飯。”柳沐珍諷刺道。
“我不屑于。”江楓眠走出了教室,從他的背影中隱約能看出幾分火氣。
江楓眠走出教室后就撥通了路梵弈的電話:“梵哥,你什么時候回來?她可能要被退學(xué)了?!?/p>
路梵弈那邊十分安靜,他的聲音卻染了幾分火氣:“你怎么搞的?你小子不會蠢到去幫柳沐珍吧?”
江楓眠抱歉道:“不是,我防得住柳沐珍,卻防不住小人告狀啊!”
“你先拖住,我還有兩天就回去?!甭疯筠膰谕?。
江楓眠剛要告訴他來不及了,對方的電話卻被掛斷。
那邊也沒辦法,路梵弈參加的是全國圍棋比賽,本省進(jìn)決賽圈的,只有他一個。如果就那么一走了之,他是擔(dān)不起責(zé)任的。
江楓眠回去的路上,聽到了路人們在議論紛紛。
“那個女的也太不自量力了,長得丑就不要浪費(fèi)學(xué)校資源了,走得更好,也干凈了女神的眼睛,我看呀…那種人還不如……”
江楓眠逮住那個嚼舌根的同學(xué),聲音大了幾分貝:“長相有缺陷就不配活著了嗎?你們這群人的腦子都是什么做的!”
那位同學(xué)看見江楓眠氣紅了眼的樣子,都自覺地閉上了嘴,走廊上也瞬間安靜了幾個度。
“那也不是只有他這么說……大家都在說?!绷硪晃煌瑢W(xué)的聲音有些發(fā)顫。
江楓眠掃視了一圈周圍,覺得大家這副蠢樣子罵了也沒意思,于是快步朝夏茵茵的教室走去。
然而,他還是晚了一步,教室里早已沒了夏茵茵的身影,甚至連她的座位都快被搬空了。
同班的柳沐珍此時也沒了蹤影,江楓眠頓時感到不妙。
“夏茵茵和柳沐珍呢?”江楓眠問了一個離門口最近的同學(xué)。
那位同學(xué)身子一抖,顫顫巍巍道:“?去……她們?nèi)チ恕チ伺f教學(xué)樓樓頂?!?/p>
江楓眠尋人心切,并未注意到他話中的端倪,得知了方向后便邁開腿,沖向舊教學(xué)樓。
既然改變不了事實(shí),那就只能讓傷害最小化,這樣也好和路梵弈解釋,他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