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考倒計時30天的黃昏,季藝霜在黑板畫下最后一個傅里葉變換公式。粉筆灰簌簌落在劉易的機械義肢上,那根曾寫出時空方程的手指,此刻正捏著她被咖啡漬染黃的錯題本。
"這里。"他忽然用義肢關節(jié)叩擊窗戶,暮色中程昱的無人機群正擺出克萊因瓶造型,"他說要給你看四維空間的情書。"
季藝霜的跆拳道帶掃過講臺,粉筆盒翻倒的瞬間,十七歲的劉易與機械體劉易的影像在粉霧中重疊。這是程昱最新研發(fā)的全息投影,卻意外觸發(fā)她記憶晶片的保護程序。
"別動!"劉易的義肢迸發(fā)藍光,量子計算機的運算聲在教室回響。季藝霜看到他后頸滲出銀色冷卻液——每次強行突破系統(tǒng)限制都會損傷神經(jīng)接駁器。
全息畫面突然跳轉(zhuǎn)到暴雨夜的天臺,穿校服的劉易渾身濕透,掌心躺著被捏變形的檸檬糖盒:"如果這次還是失敗..."他對著虛空輕笑,"就在第102次輪回里,把這道題刻在我墓碑上。"
季藝霜的胎記驟然發(fā)燙,她終于看清那道題——正是三十八年前母親未完成的超流體公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