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還在下,霍格沃茨城堡的塔尖在晨曦中若隱若現(xiàn)。羅莎莉婭站在站臺上,呼出的白氣在空中凝結(jié)成小小的云霧。
母親的信就揣在她斗篷內(nèi)側(cè)的口袋里,羊皮紙的邊緣因為反復(fù)摩挲已經(jīng)有些起毛。
羅莎莉婭拖著沉重的行李箱穿過擁擠的人群,行李箱的輪子在雪地上劃出兩道清晰的痕跡。
"羅莎莉婭!這邊!"
車廂里溫暖如春,與窗外的冰天雪地形成鮮明對比。羅莎莉婭剛把行李放好,包廂的門就被輕輕推開了。德拉科站在那里,黑色高領(lǐng)羊毛大衣的領(lǐng)口別著一枚精致的銀質(zhì)蛇形領(lǐng)針,在晨光中泛著冷冽的光芒。
"我猜你今年打算用一盒比比多味豆打發(fā)我?"他斜倚在門框上,灰藍色的眼睛里閃爍著揶揄的光芒。一縷淡金色的頭發(fā)垂落在前額,讓他整個人看起來既優(yōu)雅又隨性。
羅莎莉婭從口袋里掏出一把金加隆,故意讓它們在指間叮當作響。
"事實上,我打算送你金加隆。"她歪著頭,露出一個狡黠的笑容,"十個金加隆怎么樣。"
德拉科輕哼一聲,在她對面坐下。窗外飛馳而過的雪景在他蒼白的臉上投下斑駁的光影,讓他看起來像是中世紀油畫里走出來的貴族少年。
羅莎莉婭注意到他的手指正在無意識地敲擊著膝蓋,那是他思考時的小習慣。
"讓我想想..."他突然前傾身體,兩人之間的距離驟然縮短。羅莎莉婭能清晰地聞到他身上那股獨特的古龍水香氣,前調(diào)是冷冽的雪松,中調(diào)帶著淡淡的薄荷,尾調(diào)卻意外地溫暖,像是壁爐里燃燒的橡木。
"上個月第三個周六,風雅牌長袍店,兩條墨綠色領(lǐng)帶..."
“不對,不是給你的?!绷_莎莉婭毫不留情地說出了實話,她的眼睛亮晶晶的,里面滿是認真,“另一條是給盧平教授的,而且我已經(jīng)提前放到他辦公室桌子上了?!?/p>
“盧平教授?”德拉科聽到這個名字,有些嫌棄地皺了皺眉,他那精致的眉毛緊緊地擰在了一起,鼻子也微微皺起,仿佛聞到了什么難聞的氣味。
“如果我沒有記錯的話,你都沒給斯內(nèi)普教授準備禮物,為什么要給盧平教授送?他穿得破破爛爛的,像一個家養(yǎng)小精靈?!钡吕破擦似沧?,語氣中滿是不屑。
“不許你這么說!”羅莎莉婭一聽,頓時不高興了,她的臉漲得通紅,就像熟透的蘋果一樣。她氣呼呼地從旁邊的袋子里拿了一個巧克力蛙,用力地打在德拉科身上。
那巧克力蛙在空中劃過一道弧線,“啪”的一聲打在了德拉科的肩膀上,然后掉落在地上。“盧平教授最好了!”羅莎莉婭大聲地說道。
“他有什么好的?不就是因為會對付皮皮鬼嗎?我打賭,斯內(nèi)普教授有更多的辦法應(yīng)付皮皮鬼。”
德拉科滿不在乎地拍了拍身上的巧克力蛙殘渣,然后伸手拆開剛剛那個巧克力蛙。他拿出里面的卡片看了一眼,便隨手扔到了一邊,接著咬了一口巧克力蛙。
可是,只吃了一半,他就皺了皺眉頭,把剩下的一半也扔了。他用手拍了拍嘴巴,嘟囔著:“我更喜歡水果糖,這巧克力蛙的味道太普通了?!?/p>
“盧平教授就是好!”羅莎莉婭重復(fù)著,她高昂著頭,眼神中透露出堅定和倔強,瞪大眼睛,緊緊地盯著德拉科?!澳悴辉S再那么說他!”如果德拉科再敢說盧平教授的壞話,她說不定會拿出更多的巧克力蛙砸過去。
“算了算了,我不和你計較。”德拉科一臉無可奈何地擺了擺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