晨光透過米白色的窗簾縫隙溜進臥室,在地板上畫出一道金色的細線。夏油杰的生物鐘讓他在六點三十分準時睜開了眼睛,而身邊的五條悟正以極其不符合“最強咒術師”形象的姿勢蜷縮在被子里,只露出一簇白得發(fā)亮的頭發(fā)。
夏油杰小心翼翼地挪開環(huán)在自己腰上的手臂,那只手的無名指上戴著一枚素凈的鉑金戒指,在晨光中泛著柔和的光澤。他低頭看了看自己左手上的同款戒指,嘴角不自覺地上揚。結婚三個月了,每次看到這枚戒指,他仍會感到一陣微妙的悸動。
“悟,該起床了。”夏油杰輕輕推了推身旁的人形抱枕。
“再睡五分鐘...”五條悟的聲音悶在被子里,帶著濃濃的睡意。他不僅沒松手,反而變本加厲地把腿也搭了上來,像只大型樹懶一樣纏住了夏油杰。
夏油杰嘆了口氣,卻掩不住眼中的寵溺。他伸手撥開遮住五條悟眼睛的白色劉海,在那光潔的額頭上落下一個吻:“七點有你的課,別忘了今天是一年級的實戰(zhàn)訓練?!?/p>
五條悟這才不情不愿地睜開那雙蒼藍色的眼睛,在晨光中,那雙眼睛像是盛滿了碎鉆的湖泊。他眨了眨眼,突然露出一個狡黠的笑容:“早安吻不夠正式?!?/p>
夏油杰挑眉:“那怎樣才算正式?”
五條悟沒回答,而是直接仰頭吻上了夏油杰的唇。這個吻帶著晨起的慵懶和溫熱,五條悟的嘴唇柔軟得不可思議,夏油杰不由自主地回應著,直到兩人都呼吸微亂才分開。
“這還差不多。”五條悟滿意地咂咂嘴,終于放開了對夏油杰的鉗制,伸了個夸張的懶腰。
夏油杰搖搖頭,起身走向浴室。等他洗漱完畢出來時,五條悟已經換好了高專的教師制服,正在和領帶作斗爭。
“過來。”夏油杰招招手,五條悟乖乖湊過去讓他幫忙整理領帶。這個場景幾乎每天都在上演——五條悟在生活細節(jié)上的笨拙與他在戰(zhàn)斗中的所向披靡形成鮮明對比。
“今天甚爾說要和我比試體術,”五條悟一邊享受夏油杰的服務一邊說,“那家伙自從當上體術老師后越來越囂張了?!?/p>
夏油杰輕笑:“你倆加起來都快六十歲了,還像小學生一樣較勁?!彼麚崞轿鍡l悟領口最后一絲褶皺,拍了拍他的胸口,“早餐想吃什么?”
“杰做的都行~”五條悟從后面抱住正在系圍裙的夏油杰,下巴擱在他肩膀上,“不過最好是甜一點的?!?/p>
“知道了,去把咖啡煮上?!?/p>
夏油杰從冰箱里取出雞蛋和培根,動作嫻熟地開始準備早餐。婚戒在廚房的燈光下閃爍著細碎的光芒,讓他又一次想起那個小型婚禮——只有高專的同事和他們最親近的幾個朋友參加。夜蛾正道作為證婚人,家入硝子擔任攝影師,伏黑甚爾出人意料地主動要求當接待,而天內理子和黑井美里則負責裝飾場地。
最讓夏油杰印象深刻的是五條悟在交換戒指時微微發(fā)抖的手指。那個平時不可一世的“最強”,在說出“我愿意”三個字時聲音輕得幾乎聽不見,蒼藍色的眼睛濕潤得像雨后的晴空。
“杰,咖啡要溢出來了!”五條悟的聲音把他拉回現(xiàn)實。夏油杰這才發(fā)現(xiàn)自己在回憶中走神,差點讓咖啡機的水漫出來。
“抱歉,在想事情?!毕挠徒荜P掉咖啡機,將早餐裝盤。
五條悟湊過來偷了一塊培根,邊吃邊說:“是在想我有多帥嗎?”
“是在想你有多煩人。”夏油杰把盤子放在餐桌上,“快吃吧,你還有二十分鐘就要出門了?!?/p>
五條悟撇撇嘴,卻還是乖乖坐下開始享用早餐。陽光已經完全填滿了餐廳,照在兩人交握放在桌上的手上,兩枚婚戒緊挨著,反射出相似的光芒。
早餐后,五條悟在抱怨著“為什么教師也要按時上班”。
夏油杰將最后一件餐具歸位,看了看手表——距離第一節(jié)課還有十五分鐘。他換上那件深紫色的高專教師制服。
“杰——我的領帶又打不好了!”五條悟的聲音從臥室傳來,拖著長音像是撒嬌。
夏油杰走回房間,看見他正對著鏡子與一條深藍色領帶搏斗,修長的手指把絲綢布料扭成了奇怪的形狀。陽光透過窗戶灑在那頭白發(fā)上,像是給他鍍了一層金邊。
“過來?!毕挠徒苌焓郑鍡l悟立刻轉身湊近,微微低頭讓他調整領帶。這個高度差恰到好處,夏油杰能聞到五條悟發(fā)間淡淡的洗發(fā)水香氣。
“今天一年級的實戰(zhàn)訓練,我們是一起上課對吧?”五條悟低頭看著夏油杰靈巧的手指,突然問道。
夏油杰將領帶結推至完美位置,輕輕拍了拍五條悟的胸口:“嗯,下午兩點。不過上午我有二年級的咒術理論課,你記得別遲到?!?/p>
“才不會~”五條悟突然湊近在夏油杰唇上偷了個吻,“這是謝禮?!?/p>
夏油杰無奈地搖頭,卻掩不住嘴角的笑意。他們一起走向車庫,五條悟那輛張揚的藍色跑車旁邊,停著夏油杰低調的深灰色轎車。
“中午教職員室見?”夏油杰拉開車門問道。
五條悟做了個wink:“我給你帶那家新開的甜品店的限量款大福~”
兩輛車一前一后駛出鄉(xiāng)間小路,朝著東京都立咒術高等專門學校的方向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