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寅時三刻,汴河畔的霧氣還未散盡,"四福齋"的朱漆匾額已映著朝霞泛起金暉。
酈知媋跟在姐妹們的身邊,熱鬧的看四福齋開業(yè)儀式。
二娘介紹道:“這前面是茶肆,后面就是姐妹們住的院子,進(jìn)出可在后門坐,也不影響進(jìn)出?!?/p>
酈娘子高興地點(diǎn)頭:“好好好?!?/p>
三娘懷著笑意的跟在姐妹身邊忽然感覺到有道視線一直望著自己,她不僅回頭對望。
就見對面潘樓的二樓上大敞著窗戶,窗檐上正坐著柴郎君。
柴郎君還跟她打了招呼。
三娘不想理他,看了他一眼就回過頭不敢看。
酈知媋在一旁目睹了一切,她偷偷地笑了下,猛的想了起來——
玉佩的時候忘記說了。
算了算了。
等下次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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卯時的露水還凝在"四福齋"的鎏金匾額上,隔壁茶館掌柜已經(jīng)數(shù)完第三遍今日的銅錢串。二十枚開元通寶在柜臺排成雁陣,最末一枚缺了口的,是今晨用隔夜茶湯從乞兒手里換的功德錢。
酈娘子一臉羨慕的盯著隔壁掌柜清脆的銅板聲音,可又看到自己庭前冷清。
酈娘子“哼”的一下甩了袖子回到了茶館里。
酈娘子垂頭喪氣的走到了女兒們的身邊。
酈娘子道:“可怎么辦啊,天殺的潘樓連這點(diǎn)肉都不讓我們吃。”
四娘安慰道:“娘,別生氣這才剛開始呢?!?/p>
“哎——”
酈娘子仰天長嘯:“這幾日都是入不敷出,我不期盼茶樓能賺錢但起碼也別虧本。”
酈知媋雙手拄在桌面上,歪頭聽著酈娘子的牢騷,幾天過去了四福齋什么情況她也略知一二,就是對面潘樓的主人柴大官人推出了小食和早茶,恰恰和她們搶了生意。
酈知媋想了想道:“娘,你先別生氣了,我想到了一個好辦法?!?/p>
酈娘子狐疑的瞅著她:“什么好辦法。”
酈知媋:“汴京茶館乃是才子文雅之地,而那些酸書生大多都是人云亦云,只要我們能找到有名氣的書生來我們四福齋,以后就不愁招牌和名字了?!?/p>
“我們在汴京一沒勢二沒錢,哪來的書生愿意到我們的茶館?!贬B娘子仔細(xì)想了想雖然酈知媋的方法可行但好像不太現(xiàn)實(shí)。
酈知媋機(jī)會都是要自己掙出來的
酈知媋沒試過怎么知道自己不行
酈娘子:“說的到輕巧,那你去掙個出來試試?!?/p>
酈知媋眼神發(fā)亮,頗為激動地說:“那我出去尋機(jī)會了?”
“你可別出去玩?!贬B娘子縱有千百個不愿意,可關(guān)于金錢大事,酈娘子容不得一絲馬虎。
酈知媋高興的裙擺都漾了起來:“我可以讓五姐姐跟我一起去監(jiān)督我?!?/p>
酈娘子掐著腰毫不留情的回懟:“讓你們兩個一起出去,出去一起玩嗎?”
酈娘子講完眼神落到了站一旁得閑的三娘,指揮道:“三娘你給我監(jiān)督六娘去?!?/p>
五娘也很想出去玩,她聽到酈娘子這樣的安排不滿的嘟起了嘴。
可她抵不住酈娘子的淫威,只能無能狂怒。
酈知媋和三娘收拾收拾準(zhǔn)備出發(fā)。
剩下留在家里的則是繼續(xù)商量怎么讓四福齋發(fā)光發(fā)亮的方法和能讓書生流連忘返的可行方案。
大家分配有序,井井有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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枯樹時期更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