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敖丙家里度過了一天一晚,我覺得很舒服,他們家里很溫馨也很豪華,但接下來我沒時間再去管別的事了,因為期末考來了。
平時,我和敖丙都在忙著科研,科研進展巨大,但是期末考還是需要突擊。
期末考前的深夜,自習室中靜謐得只聞此起彼伏的翻書聲與輕柔的筆尖觸紙聲,緊張的氣氛如同實質化的薄紗,輕輕籠罩著每一個人??諝庵羞€氤氳著淡淡的咖啡香氣,那絲絲縷縷的苦香。
我正被麥克斯韋方程組折磨得抓狂,滿紙的公式和符號在我眼前亂舞,仿佛一個個嘲諷的小精靈。
就在這時,我突然聽見隔壁桌的女生小聲驚呼:“你們覺不覺得暖氣片成精了?”
我抬頭望去,遠處的敖丙正襟危坐,白襯衫的袖口微微卷起,露出一截龍尾尖。
他似乎毫無察覺,龍尾無意識地在暖氣片上輕輕敲擊,發(fā)出清脆的“嗒嗒”聲。
仔細一聽,那節(jié)奏竟然是《小星星》的旋律,像是在為這寂靜的夜晚增添一絲溫柔的背景樂。
“同學,”我抱著書,蹭到他旁邊,故意壓低聲音,“暖氣片精先生,能請教下電磁感應定律嗎?”
他的龍尾瞬間“咻”地縮回去了,動作快得仿佛從未出現(xiàn)過。
他低下頭,鋼筆在草稿紙上劃出長長的墨痕,聲音低沉而專注:“這里要取導體切割磁感線的垂直分量……”
“可是為什么我算出來是負數(shù)?”我故意把錯題本推過去,指尖輕輕擦過他微涼的腕骨。
他耳尖瞬間泛起淡淡的珊瑚色,龍尾從椅背后偷偷繞過來,輕輕卷住我的腳踝,像是在安撫,又像是在調皮。他低聲解釋道:“因為你的參考系選反了……”
時間在公式與旋律的交織中悄然溜走,不知不覺已至凌晨兩點。連日的疲憊終于占據(jù)上風,我再也支撐不住沉重的眼皮,趴在桌上漸漸陷入昏沉的睡夢之中。
恍惚間,一絲溫暖輕柔地將我包裹——是有人為我披上了外套。那雙手如此輕柔,仿佛生怕驚擾了我的夢境;而那縈繞著淡淡檀香的氣息,如同靜謐夜色中的一抹溫柔慰藉。
一條形似龍尾的織物輕輕托住了我傾斜向桌角的頭顱,動作之輕、關懷之細,宛如生怕驚醒最脆弱的美夢。
半夢半醒間,我聽見紙張簌簌作響。
迷迷糊糊睜開眼,只見我的模擬卷正懸浮在空中,敖丙的尾巴尖蘸著紅墨水,一筆一劃地自動批改。
他的龍角像是信號燈,隨著錯題數(shù)量變換顏色——全對時是清新的翡翠綠,錯三題變成溫暖的琥珀黃,而當?shù)谑厘e題出現(xiàn)時,直接開啟了警笛紅光模式。
“你居然用龍涎當防偽墨水?”我戳了戳他氣鼓鼓的龍角,半開玩笑地說道,“這算作弊吧?”
他臉瞬間紅透,手忙腳亂地收起試卷,尾巴卻不小心把保溫杯撞翻。
枸杞紅棗茶灑了出來,在錯題本上澆出一個完美的愛心形狀。
“這……這是龍族復習法!”他結結巴巴地解釋,眼神里滿是無辜。
我看著他窘迫的樣子,忍不住笑出聲:“好吧,龍族復習法聽起來也很厲害?!?/p>
他松了口氣,龍角的顏色從紅變回了玉白,尾巴輕輕擺動,似乎在為自己的“龍族復習法”感到自豪。
“下次別這么拼命了,”他輕聲說道,“我會陪著你一起復習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