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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光如水,灑在寂靜的山洞中。殺生丸坐在洞口,金色的眸子望著遠處的山巒。夜風拂過,帶來一絲涼意,但他紋絲不動,仿佛一尊冰冷的雕像。
千雪依然在昏迷中,呼吸微弱但平穩(wěn)。殺生丸回頭看了眼草鋪上的少女,眉頭微微皺起。他為什么要留在這里?為什么要照顧一個人類?
"我只是不想欠她人情。"殺生丸低聲自語,"她救了我,我照顧她到醒來,這樣我們就兩清了。"
這個理由似乎說服了他。是的,他殺生丸從不欠任何人情,更何況是一個人類。等她醒來,他就會立刻離開,從此再無瓜葛。
殺生丸站起身,走到千雪身邊。她的臉色依然蒼白,但比之前好了些。他伸手輕輕擦去她額頭的冷汗,動作輕柔得連他自己都感到意外。
"愚蠢的人類......"他低聲說道,"為什么要為一個妖怪做到這種地步?"
千雪在昏迷中微微皺眉,似乎做了什么噩夢。殺生丸猶豫了一下,伸手輕輕握住她的手。她的手冰涼而柔軟,讓他心中泛起一絲異樣的感覺。
"等你醒來,我就會離開。"殺生丸繼續(xù)說道,仿佛在說服自己,"我們之間,不會再有任何交集。"
夜風拂過,帶來一絲涼意。殺生丸脫下自己的外袍,輕輕蓋在千雪身上。這個動作讓他自己都愣了一下。他,西國的貴公子,竟然會為一個人類做這種事?
"這只是為了還人情。"他對自己說,"僅此而已。"
殺生丸站起身,走到洞口。月光灑在他的銀發(fā)上,泛著柔和的光澤。他望著遠處的山巒,心中思緒萬千。
千雪的舉動確實觸動了他。但是,他真的能相信一個人類嗎?他的母親,不就是被人類的虛偽害死的嗎?那些表面友善,背地里卻捅刀子的嘴臉,他見得還不夠多嗎?
殺生丸握緊了拳頭??墒?,千雪不一樣。她明明那么弱小,卻為了他不顧性命。那種純粹的善意,是他從未體驗過的。
"等她還清了人情,我就會離開。"殺生丸低聲說道,"這樣,就不會有被傷害的風險了。"
但是,當他邁出腳步時,卻發(fā)現(xiàn)自己無法離開。那個愚蠢的人類,還在昏迷中。如果他走了,誰來照顧她?
殺生丸自嘲地笑了笑。他,西國的貴公子,竟然會被一個人類少女牽絆住腳步。真是可笑。
"只是還人情。"他再次對自己說,"僅此而已。"
突然,身后傳來一聲微弱的呻吟。殺生丸猛地轉(zhuǎn)身,看到千雪正艱難地睜開眼睛。她的眼神有些迷茫,但很快就聚焦在他身上。
"殺生丸......大人......"她的聲音沙啞而微弱,"您......沒事了嗎?"
殺生丸的心猛地一震。這個愚蠢的人類,醒來第一件事竟然是關心他的傷勢?他強壓下心中的異樣,冷冷地說道:"我的傷已經(jīng)好了,多虧了你的月光草。"
千雪虛弱地笑了笑:"太好了......"她的目光落在自己身上蓋著的外袍上,眼中閃過一絲驚訝,"這是......"
"只是怕你死了,我就欠了更大的人情。"殺生丸打斷她的話,語氣冰冷。
千雪沒有在意他的態(tài)度,依然微笑著:"謝謝您......照顧我......"
殺生丸別過頭,不去看她那雙清澈的眼睛:"我說過了,只是還人情?,F(xiàn)在你醒了,我也該走了。"
他轉(zhuǎn)身就要離開,卻聽到身后傳來一聲痛呼?;仡^一看,千雪正艱難地想要坐起來,但牽動了傷口,疼得臉色發(fā)白。
"別動。"殺生丸下意識地說道,語氣中帶著一絲他自己都沒有察覺的焦急,"你的傷還沒好。"
千雪抬頭看著他,眼中帶著一絲懇求:"殺生丸大人......能不能......再留一會兒?"
殺生丸的心猛地揪緊。他應該拒絕的,應該立刻離開。可是,看著她虛弱的樣子,他的腳步卻怎么也邁不開。
"只是再留一會兒。"他對自己說,"等她穩(wěn)定了就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