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考前一個月的夜晚,窗外雨聲淅沁,溫以凡正伏案疲憊地復習。
房間里只亮著一盞臺燈,昏黃的光線籠罩著她疲憊的身影。
門鎖突然發(fā)出輕微的響動。
溫以凡警覺地抬頭,手中的筆停在半空。那聲音很輕,卻在寂靜的夜里格外刺耳。
咔噠一聲,門鎖被撬開了。
車興德?lián)u晃著身體推門而入,酒氣撲面而來。他眼神渾濁,嘴角掛著令人作嘔的笑容。
“以凡,這么晚還在學習???”他舌頭打結(jié),步伐不穩(wěn)地向她逼近。
溫以凡渾身僵硬,本能地從椅子上站起,后退幾步。
“你出去!”她聲音顫抖,卻努力保持鎮(zhèn)定。
車興德不以為然地笑了,眼神肆無忌憚地在她身上游走?!按┻@么少,是在等我嗎?”
溫以凡這才意識到自己只穿著單薄的吊帶睡衣。她抓起椅背上的外套想要遮擋,卻被車興德一把抓住手腕。
“放開我!”她掙扎著,恐懼如潮水般涌來。
車興德力氣出奇地大,他將溫以凡推到墻邊,酒氣噴在她臉上?!皠e裝了,我知道你想要什么?!?/p>
絕望中,溫以凡的手摸到了桌上的臺燈。她沒有猶豫,抄起臺燈狠狠砸向車興德的頭部。
玻璃碎裂的聲音伴隨著車興德的慘叫。他捂著流血的頭,踉蹌后退。
溫以凡抓住這一刻,推開他沖出房間,跑出了家門。
雨水打濕了她單薄的衣衫,但她顧不得這些,赤著腳在雨中狂奔,直奔警局。
警局的燈光在雨夜中如同救命的明燈。溫以凡渾身濕透,臉色蒼白地沖進去,向值班警官報案。
她剛說完事情經(jīng)過,大伯母就闖了進來,臉上寫滿憤怒與羞恥。
“你在胡說什么!”大伯母一把拽住溫以凡的手臂,指甲幾乎陷入她的皮膚。
“我沒有胡說,他想…”溫以凡的話被大伯母打斷。
“你要毀了這個家嗎?!”大伯母壓低聲音,眼中滿是威脅,“想想你自己的處境!”
值班警官面露難色,看著這對明顯關(guān)系緊張的親戚。
大伯母轉(zhuǎn)向警官,強擠出笑容:“小孩子鬧脾氣,我們自己會處理家務(wù)事?!?/p>
溫以凡被硬拽出警局,雨水混合著淚水模糊了視線。
回到家后,大伯母甩開她的手,冷冷地說:“明天你就搬出去住校。”
溫以凡顫抖著撥通了母親的電話,哽咽著說出了今晚發(fā)生的事。
電話那頭沉默了幾秒,然后傳來母親冷漠的聲音:“穿吊帶睡衣活該被盯上。你自己不檢點,怪得了誰?”
手機從溫以凡手中滑落。
她站在房間中央,感覺整個世界都在崩塌。沒有人相信她,沒有人保護她。父親去世,江挽月失事,現(xiàn)在連最后的依靠也背叛了她。
溫以凡機械地走向藥柜,取出一瓶安眠藥。她盯著那瓶藥,思緒飄向遠方。
如果死了,會不會去天堂?會不會見到爸爸?會不會和江挽月團聚?
溫以凡倒出一把藥片,端起水杯。淚水無聲地滑落,打濕了手中的藥片。
江挽月隆重歡迎金主大人?。?!
江挽月為您!我會變成八爪魚模樣!明天瘋狂加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