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一九看向男人,暴躁的心情要壓不住了,他雙眼頓時變紅,一副要吃人的表情看向他,"你完了!"
男人立即變回小孩的模樣,要從小洞里鉆出去逃跑!
白一九用術法一把將他抓住他的后腿,將他扯了回來,“呵”的冷笑了一聲,讓人背后不停冒冷汗.
"你要救你娘子,不如自己要做這藥引如何?"
白一九伸手便要取他的心,男人面目猙獰,整個人浮在空中動彈不得,只能任由他取心。
突然一只手抓住了白一九的手臂,白一九并未停手,而是低頭看向手的主人,見她輕輕咳了兩下,才緩緩睜開眼,臉色沒有半點血色,頓時又火上三頭,加強了力道。
"我來……"田三七勉強說了一句話,剛張口,喉嚨就沖上一股火辣辣燃燒一般的刺痛,害她不停地咳嗽。
白一九見此,才放手,用縛靈繩將男人綁住,又給她繼續(xù)灌輸了一些靈氣.
田三七感覺體內有股冰涼涼的氣息流入,打通了五臟六腑,才喘過氣來,她看向白一九,呼了口氣,“多謝”
"把那些人的心還來!"隨后上前對男人說.
"還給你,你放我走?"男人捂住手臂,看了一眼白一九,嚇得咽了咽口水,再見田三七軟軟糯糯的樣子,看著就好欺負的樣子,膽子也大了點。
"呵!你給我,我考慮放你走!倘若你不給我!呵!我必讓你死無葬身之地!"
田三七眼睛充血,想到剛剛差點要死的感受,第一次知道她原來那么沒用!若沒了她阿娘撐腰!她就只能是只任人拿捏的兔子!她本以為自己很厲害!原來只是她以為,想到這她就想拼盡全力掐死眼前的男人,可良心告訴她這是錯的,她不能這樣做!
男人見她如此硬氣,倒與她表面大相徑庭!也不敢小瞧她了!
"姑娘,求你放了他們吧!他們犯的錯我愿以命相抵!"
從門口沖進來一位穿碎花裙的女人,她赤著雙腳,骨瘦嶙峋,病殃殃的樣子,一進來便撲在地上,對著田三七磕頭!
"阿娘,你怎來了?"男人變回小孩的樣子說,
"嬌兒,你來作甚?"小孩又變回男人的樣子,語氣有些著急."
田三七撇了她一眼,不為所動,"憑什么?"
"姑娘,他們本就是為了救我,只是一時糊涂才犯了如此大錯!"女子在地上不停地磕頭,"若非是我,他們也不會如此!"
"糊涂?剛剛我可差點丟了命,怎沒見你出來阻止?"
田三七一想到剛剛那致命的窒息感,心里就翻起了波濤洶涌,對上面前的女人更是半點同情心都沒有,"這會倒說是糊涂了?"
"阿娘,你別管我們,您去房里休息好不好?"小孩看向女人額頭開始溢血,聲音也開始抽泣了起來。
"阿娘怎么拋棄你們獨活于世?"
女人過去將小子孩抱在懷中,雙眼通紅."既然如此我便與你們一同死在這!"
阿娘?
田三七不知為何心里抽痛,她阿娘可從未抱過她,她離家多日也未來尋她,看來是根本不把她當回事!
田三七冷嘲一笑,突然感覺右肩一熱,她扭頭,見白一九眼里帶著慈愛,他輕輕拍了拍她的肩膀,她內心有種異樣的感覺,隨后嘆了氣,將他的手拿開,"我沒事"
"我可以給你,但你保證她的性命!"
男人將女人緊緊把在懷中,下定了某種決心似的突然抬頭看向田三七。
田三七看著女人,她的腿不知何時漸漸隱去了,只剩還用身體支撐的碎花裙,她不知想到了什么,扯了扯嘴角,抬眼看向被縛靈繩鎖住的男人,見他苦苦哀術,"我救不了她!"
“你怎如此傻!我都說了能救你的!”
男人看向女人褪去的雙腿,聲音有些顫抖,又見她哭得梨花帶雨,心連著肉一直在絞痛,抿了抿嘴擠出個微笑,"沒事的,我會救你的!"
"阿郎,你給她們吧,我本就時日不多,你已讓我茍活了幾日,讓我又再多體驗了這世間的美好,我已滿足了。"女人伸出微顫的手撫上他的臉龐,"你本該是只自由的幽魂,還是尊貴無比的暝官,卻甘愿束于我的牢籠,阿郎,別再犯傻了,去做自己想做的事吧."
男人伸手握住她的手,用臉輕輕蹭了一下又一下,吸了吸鼻子,用那微紅的雙眼看她。
"你從來就不是我的牢籠,你是我歸港休息的家,如若無你,我又怎能獨活于世?"
女人聽了他的話,扯了扯嘴唇,卻無法再擠出個笑容。
男人臉上的觸感漸漸褪去,再次睜眼,只有那件碎花裙孤零零地散落在地上,他渾身顫抖,埋頭痛哭,將衣襟給濕透了。
田三七卻無法共情,她冷冰冰地看向男人.
"節(jié)哀"
男人正悲痛欲絕,聽到她如此冷冰冰的話,像根針一樣扎在心上,他用那雙充滿血色的眼睛看向她,見她的表情沒有絲毫變化,不經在心里自嘲地冷笑,他不愿再看她那面無表情的樣子,很快將心臟還給她。
田三七拿過心,立即將其收好,轉身便要離開了。
"喂!"
聽到男人突然用帶著哭腔的聲音喊她
田三七腳步微頓,不明所以地轉身望向他,只看他表情猙獰,露出個難評的微笑,長發(fā)開始冒紫焰,那雙紅得滲人的眼睛似乎要瞪出來了,"哈哈哈!你沒有心!我咒你終身無法體驗情愛之事!孤獨終老而死!"
田三七見他說完,紫焰就燃遍他全身,只露出那抹不明意味不明的微笑。
她內心有少許波動,不愿再多看他一眼了,轉身抬腳就往外走。
白一九冷哼了一聲,又加大了那股紫焰,見他燒得連灰都不剩了,這才將縛靈繩收回,跟了出去。
一出來,外面已經沒了她的身影,"嘖"白一九有些不爽!
又跑了!
他火急火燎起來救她,她竟不道聲謝直接走了!
嘶~真是沒良心??!
田三七回了凡間,將心還給了店員,沒有與店員會面,悄悄看了她一眼,見她沒異常才離去。
田三七剛踏出店門口,就被人抓住手腕,她對上他的眼神,看出他眼里的氣憤,但她只是吸了吸鼻子,任他將她拉走。
他穿著黑色的大衣,很顯身材,將他的背影襯得很是好看。
他的肩很寬,后背很有安全感,衣服穿在他身上好看極了,如同行走的衣架子一般。
他的手冷冰冰的,一點溫度都沒有,田三七見他手上還帶戴了塊黑色的手表,看著很是高級,想來以他的身份,戴的手表也不會差到哪里去。
昏暗的光輝下倒影出兩人的影子,他拉著她,她不緊不慢地跟上他,似小情侶一般。
可田三七沒有太大的波動,只是抬眼看他,正好可以看見他的側臉,不知他是什么表情,但一定不會太好!
田三七嘟了嘟嘴,腳有些走痛了,才出聲叫住他。
'"白少主?"
他停下來,但并未轉身,隨后將她的手腕握得更緊往前大步走去!
田三七有些吃痛,不知他是什么意思,有些氣急敗壞,直接停下來,不再往前走了!
白一九腳步一頓,察覺她停下來了,才轉身看向她!
"不想走了!"田三七有些耍脾氣地說.
白一九聞語言,將她手握住,冷哼了一聲,"累?"
"這是何意?"田三七被他強行十指相扣,掙扎又掙不開,用另一只手指著十指相扣的手問他。
"呵!自然是怕你又跑了!"
白一九挑眉,湊近了些,聞到她身上的奶香味,有些驚喜,怪好聞的,又見她倔強的小表情,頓時起了挑逗的心思.
"大小姐跑得太快了,今天我就是這么馬不停蹄地找你的,怎么?大小姐受不了了?"
白一九走近了兩步,見她絲毫沒有要躲開,有些意外,更加大膽地將臉湊到了她面前,僅差幾厘米就要親上了,他便不再上前,明目張膽地盯著她嘴唇看,
田三七連忙后退了三步,氣息有些不穩(wěn),還沒好穩(wěn)就被他又拉了回去,他手抵在她腰間,不再讓她有后退的機會。
“大小姐跑得那么快,不愧是只狡猾的兔子??!”
他發(fā)出一聲嗤笑,田三七氣得牙癢癢,哼了一聲,打算正面出擊!抬眼瞪他,卻正好對上他那赤裸裸的眼神,見他喉節(jié)滾動了一下,隨后便傳來一句讓她臉紅心跳的話.
"乖乖女,可以親嗎?"
田三七懷疑耳朵聽錯了,瞳孔逐漸放大,盯著他一點點湊近的臉,她還未來得及反應,嘴唇輕柔的觸感便傳來,一開始很溫柔,田三七掙扎著要將他推開,他反而將放在她腰上的手按在她的后腦勺,一點一點加深這個吻,粗暴又強烈的占有欲的深吻讓田三七有些招架不住,直到吻得她腿腳發(fā)軟,他才放過她。
白一九一把她撈住,她像一灘水化在他懷中,香香軟軟的,還未來得及說上話,右臉就傳來一聲響亮的巴掌音,隨后火辣辣燃燒的刺痛便襲卷而來,田三七拼盡全力將他推開,眼眶濕潤還有些紅潤!
"白少主!請自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