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個新人吵吵嚷嚷,脾氣最暴躁的卷發(fā)男人忍受不住自己的暴脾氣。
黃哥我聽你嘮叨一路了,有能力就從這兒通關(guān)出去。你要是覺得自己不行就閉嘴,等死,聽懂了嗎!
姍姍來遲的凌久時身邊還跟了一個陌生女子,身穿白裙長相清秀,看樣子小心翼翼的大概是個新人。
凌久時人挺多啊,來了十二個。
“我現(xiàn)在就出去,我一定會找到出去的路!”新人男子顫顫巍巍的站起來,向黃哥大喊回去。轉(zhuǎn)身就像離開這個詭異的客棧,被剛剛進來的凌久時攔住。
凌久時誒,朋友,別亂跑,這兒說不定還安全些,冷靜下。
黃哥哪來的大暖男???你這么圣母,這么會安慰人,不如你帶他通關(guān),救他一命,好嗎?!
凌久時并沒有搭理像瘋狗一樣的黃哥,安慰著男子。張滿月三人時刻關(guān)注著凌久時這邊的動靜,而黎東源的視線總是兜兜轉(zhuǎn)轉(zhuǎn)的就落在滿月的身上,怕被發(fā)現(xiàn)很快又移走視線東張西望,循環(huán)往復(fù)。
徐瑾真沒禮貌。
黃哥你說什么?當(dāng)著我的面說,你禮貌嗎?
凌久時抬手攔住了靠近徐瑾的黃哥。
凌久時朋友,沒必要這么兇吧。
黃哥上什么手啊,怎么了?要打架?來,我先讓你三招。
黃哥來呀。
這句來呀并沒有引來凌久時的攻擊,而是將早已按捺不住的張滿月叫了過來。
阮瀾燭想和滿月一起起身,就被她拉住,輕柔的聲音如音符般傳進他的耳朵。
張滿月放心,你就好好坐在這兒。
阮瀾燭好。
張滿月時刻提醒自己剛剛的人設(shè)是一個柔弱又膽小的小綠茶,呸,小白花。
張滿月這位大哥,我們都是過門人,還是不要內(nèi)訌比較好吧。
黃哥哼,剛剛我就看你不順眼了,裝模作樣。勾搭完一個又一個,現(xiàn)在又來勾搭這個?
凌久時你怎么說話呢!
阮瀾燭蒼白的指節(jié)在桌子上繃出青白棱角。張滿月第一時間回眸,嘴唇無聲翕動:“聽話?!?。阮瀾燭心中的憤怒被滿月安撫了大半,還是聽話的留在原地,還叫住了要過去的程千里。
阮瀾燭你想干什么?
程千里他欺負j...尹望,欺負女孩的男人都是人渣。
阮瀾燭坐下。
程千里祝哥...
阮瀾燭坐下。
黎東源正準備起身,就聽見滿月的話而暫停了動作,坐穩(wěn)繼續(xù)觀戲。
張滿月怎么?你是在氣我勾搭了這么多,都沒輪到你?
張滿月臉上單純的笑意依舊,柔和的語氣與說話的內(nèi)容異常的矛盾,顯得她的笑容更加令人從心里升出一陣陰涼感。
黃哥你!
黃哥被噎住,一時半會不知道該說些什么,惱羞成怒。
黃哥我可不是那些不打女人假惺惺的紳士。
黃哥說著,就抬起手,女孩沒有一點要躲開的意圖,更加氣憤,準備打下去。凌久時向前一步擋在了滿月的前面,隔開了二人。
阮瀾燭已經(jīng)站了起來,可他虛弱的動作有些遲緩,遠沒有本就離得更近的黎東源快速。
黃哥感受到左肩上的一股力量,側(cè)頭便看到陽光下的一個白毛。
黎東源朋友,年紀輕輕的火氣怎么這么大呀?
黃哥怎么,想為了這個小白花出頭?手拿開!
聽到黃哥如此形容自己,滿月心里倒是開心起來,這說明她演的還是很成功的。難怪阮瀾燭喜歡偶爾裝一裝綠茶,原來這么好玩。
黎東源呵,我要是不拿開呢?
黎東源的手開始用力,凌久時超乎常人的聽力甚至能聽見黃哥肩膀處傳出的骨頭隱隱錯位的聲音。
黃哥欸欸欸,松開,松開,有話慢慢說,有話慢慢說!
黃哥在黎東源松了些力氣的時候掙脫開,吃了憋的他想轉(zhuǎn)身離開,卻被一個男聲叫住。
阮瀾燭站住。
黃哥你又想怎么樣!
黃哥的左肩膀還處于疼痛狀態(tài),可看說話這人蒼白的臉就又硬氣了起來。
阮瀾燭你說了這么難聽的話,不應(yīng)該道歉嗎?
黃哥我憑什么她道歉?
活動筋骨的嘎吱聲響起,黎東源靠近的靠近讓黃哥左肩膀更加疼痛難忍,識時務(wù)者為俊杰,大丈夫能屈能伸。本著這幾個念頭,黃哥抿了抿嘴,依然不是很情愿。
黃哥對不起。
說完,就離開了‘戰(zhàn)場’,氣呼呼的坐在了一邊。
黎東源沒嚇著吧?
張滿月沒有,謝謝你。
雖然沒有阮瀾燭那么聰明,但黎東源也絕對不是一個笨的人,他知道張滿月的柔弱都是假裝的,他理解是為了進門自保,畢竟沒有幾個人會完全以真實的身份性格面對門里的一切。他并沒有忽視剛剛對峙時,滿月眼里閃爍的陰狠,盡管她已經(jīng)極力控制。但這樣的女孩反而更令黎東源好奇,他知道張滿月絕對不是什么所謂的‘小白花’。這一切,在黎東源眼里反而更有魅力。
黎東源眼神中的情緒被阮瀾燭一眼捕捉,并且立刻開啟警戒模式。這樣的眼神阮瀾燭很熟悉,他最開始被張滿月所吸引時就是這樣的。
阮瀾燭咳咳,這位小姐,可以扶我回去嗎?
阮瀾燭臉色蒼白,氣息不穩(wěn),說話也沒有力氣,這并非假裝。
張滿月好。
黎東源目送張滿月攙扶這阮瀾燭回到座位,視線才依依不舍的移開。
黎東源我叫蒙鈺,第四次過門。
凌久時余凌凌,第三次。
黎東源坐吧。
凌久時走吧。
凌久時帶著徐瑾坐在了滿月旁邊的位置,這個桌子的位置也算是坐滿了。
劉萍身手不錯,看來我這錢沒白花。
話是夸獎黎東源的,可劉萍的眼神卻落在了阮瀾燭的身上,尤其看著他虛弱的樣子,更是確定自己找對了人。
阮瀾燭咳咳。
凌久時兄弟,身體不舒服?。窟€行嗎?
阮瀾燭沒事,我從小身體就不太好,謝謝你的關(guān)心,我叫祝盟。
程千里我是牧嶼。
凌久時她叫徐瑾,是個新人。
凌久時謝謝你剛才仗義言辭。
張滿月哥哥不用客氣,我叫尹望。
凌久時你好小尹。
雖然說了要當(dāng)家人,可第一次從張滿月的口中聽到哥哥的稱呼,凌久時還是心里一暖??礉M月臉上柔和的笑意,他知道了,在這扇門里,滿月勢必要維持這個人設(shè)一段時間了。真是和祝盟學(xué)壞了。
再看看自己的團隊,一個背著書包的小屁孩,一個咳嗽不斷的病秧子,一個輕聲輕語的小白花,還有一個懵懂無知的新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