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消毒水的氣味像一層無形的薄紗,悄無聲息地籠罩著病房里的每一絲空氣。左奇函的指尖率先恢復(fù)了知覺,接著是眼皮——沉重得仿佛被棉花堵住,他費(fèi)了好大的勁才勉強(qiáng)掀開一條縫。在模糊的白色光芒中,最先映入眼簾的是季辭那張側(cè)臉。
她坐在病床邊的椅子上,肩膀微微聳動(dòng),細(xì)碎的哭聲埋在被子里,悶悶的,卻像一顆顆小石子砸進(jìn)左奇函的心湖,蕩起層層漣漪。他輕輕動(dòng)了動(dòng)手指,輸液管隨之晃了一下,發(fā)出輕微的“嗒”聲。季辭立刻回過頭,眼睛腫得像熟透的核桃,眼眶紅得刺目。見到他醒過來,眼淚反而掉得更急,一顆接一顆滑落,砸在她的手背上。
季辭“左奇函……你醒了……”
她的聲音啞得厲害,像是被砂紙磨過。她伸手想觸碰他的手,卻又害怕碰到傷口,手指就這么懸在半空,顫抖著停了好一會(huì)兒。
左奇函的嗓子干澀得發(fā)疼,只能扯出一抹淺淺的笑,慢慢抬起那只沒扎針的手。指尖輕柔地拂過她額前凌亂的碎發(fā),軟乎乎的觸感讓他心里一暖——和記憶里一樣,沒有改變。
左奇函“哭什么?”
他的聲音很輕,像羽毛一樣落在她耳畔,卻帶著安撫人心的力量。
左奇函“我沒事的……”
季辭的眼淚卻掉得更兇了,她攥住他的手腕,指腹不小心蹭過他手背上的針眼,聲音里滿是后怕與自責(zé):
季辭“我以為你……”
她的聲音哽咽了一下,像是被什么東西卡住了喉嚨,“我以為你醒不過來了……”
季辭“你干嘛啊……”
她的語氣突然帶上一絲埋怨,但更多的是委屈,“你嚇?biāo)牢伊恕艺娴暮门隆?/p>
季辭“對(duì)不起……我再也不說那樣的話了……”
她越說越急,眼淚撲簌簌地往下掉,砸在他的手背上,溫?zé)岬挠|感讓他心頭一震。左奇函看著她泛紅的眼眶,心臟像是被某種柔軟的東西填得滿滿的。他輕輕捏了捏她的手,眼神深邃而篤定,仿佛能將人吸進(jìn)去。
左奇函“別說對(duì)不起?!?/p>
他的語氣輕緩,卻不容置疑,“你沒有錯(cuò)?!?/p>
左奇函“我喜歡你……”
這句話說得極輕,卻字字清晰,像是從心底深處掏出來的。
左奇函“和我在一起好不好……?”
他的聲音微微顫抖,帶著些許緊張,也帶著幾分小心翼翼的期待。
左奇函“求你了……”
季辭愣住了,眼淚還掛在睫毛上,晶瑩剔透,卻忘了繼續(xù)往下掉。她怔怔地望著左奇函的眼睛,那里面倒映著她的影子,沒有玩笑,沒有敷衍,只有一種不容抗拒的堅(jiān)定。
好一會(huì)兒,她才用力地點(diǎn)了點(diǎn)頭,聲音帶著哭腔,卻又透著難以掩飾的雀躍:
季辭“我答應(yīng)你……別離開我……”
左奇函笑了,抬手幫她擦掉臉頰上的淚痕,指尖的溫度讓她漸漸安靜下來。窗外的陽光透過玻璃灑進(jìn)來,落在兩人交握的手上,暖洋洋的,像是未來的日子正緩緩鋪展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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招財(cái)系統(tǒng)“滿了……該換世界了?!?/p>
季辭“讓我再陪陪他好不好……?”
招財(cái)系統(tǒng)“……最多兩天,你還有兩個(gè)世界?!?/p>
季辭默默點(diǎn)了點(diǎn)頭,轉(zhuǎn)身離開了衛(wèi)生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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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回來啦
想我了沒寶子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