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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辭還是不說話，只是低著頭，繼續(xù)拉行李箱的拉鏈。金屬拉鏈咬合的聲音在安靜的房間里格外刺耳，像一把鈍刀，反復(fù)切割著空氣。左奇函的耐心一點(diǎn)點(diǎn)耗盡，他抓住季辭的手腕，強(qiáng)迫她轉(zhuǎn)過身，看到她臉上的淚痕時，瞳孔驟然收縮。

左奇函“他讓你走？”

左奇函的聲音發(fā)緊，握著她手腕的手不自覺地用力

左奇函“他給你錢了？就放在那兒？”

季辭別開臉，不敢看他的眼睛，只是輕輕點(diǎn)了點(diǎn)頭。左奇函松開她的手，轉(zhuǎn)身就往門外沖，腳步快得帶起一陣風(fēng)。季辭想拉住他，手指卻只碰到他的衣角，眼睜睜看著他消失在走廊盡頭。

樓下很快傳來爭吵聲。左奇函的聲音帶著少年人特有的沖動，還有壓抑不住的憤怒

左奇函“爸！你為什么要讓她走？你不是說她由我來管嗎？不應(yīng)該和我商量嗎！”

左明城的聲音依舊平靜，卻帶著不容置疑的強(qiáng)硬

左明城“我是為了你好！她留在家里，對你的未來沒有好處，你以后要接手公司，身邊不能有這樣的人……”

左奇函“什么叫這樣的人？”

左奇函打斷他，聲音陡然拔高

左奇函“首先是你們說好的讓她來照顧我的日常生活，所以不應(yīng)該由我來決定她的離和去嗎”

左明城“左奇函！你跟誰說話呢！”

左明城拍了一下桌子，瓷器碰撞的聲音尖銳刺耳

左明城“我是你父親，我做的決定都是為了你好！你現(xiàn)在還小，不懂這些人情世故，等你長大了就知道……”

左奇函“我不用等長大！”

左奇函的聲音帶著哭腔，卻依舊堅定，

左奇函“你趕她走，就是在趕我走！你要是非要讓她離開，那我也跟她一起走！”

書房的門被猛地推開，左明城站在門口，臉色鐵青，指著左奇函，氣得說不出話

左明城“你……你這個逆子！”

左奇函沒理他，轉(zhuǎn)身跑回客房。季辭還站在原地，行李箱已經(jīng)拉好，放在門口

看到左奇函進(jìn)來，她抬起頭，眼底帶著一絲歉意，還有一絲釋然。

季辭“你別跟他吵了?！?/p>

季辭的聲音很輕，像一片羽毛落在左奇函心上

季辭“我本來就該離開的，三年了，已經(jīng)夠久了?！?/p>

左奇函“不夠！”

左奇函走過來，把她手里的書奪過來，扔回行李箱里

左奇函“我不讓你走！他不給你錢，我給！我有很多很多錢，還有我媽留給我的基金，我可以養(yǎng)你，我們不用靠他！”

季辭看著他，突然笑了笑，眼淚卻跟著掉了下來

左奇函抓住她的手，緊緊攥在手心，仿佛只要這樣，就能留住她

左奇函“我不管！我只要你留下！爸那邊我會跟他說清楚，他要是不同意，我就搬出去跟你一起住，我們租個房子，每天一起上學(xué)，你還給我做飯，送水，就像以前那樣……”

他還在說著未來的計劃，聲音里滿是憧憬，可季辭卻知道，那些計劃永遠(yuǎn)都實(shí)現(xiàn)不了。左明城不會同意

她輕輕抽回自己的手，彎腰提起行李箱，走到門口時，回頭看了一眼左奇函，眼底藏著千言萬語，最終卻只化作一句

“好好照顧自己”

門被輕輕帶上，隔絕了兩個世界。左奇函站在原地，看著空蕩蕩的房間

突然蹲下身，捂住臉，壓抑的哭聲終于忍不住溢了出來

左奇函“媽的..季辭你個壞蛋”

左奇函“都不是什么好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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