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寒見爸媽倒計時????差不多明天就能見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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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仔細端詳照片片刻,楚一寒將相框扣回桌上,轉(zhuǎn)身在辦公室本就不富足的空間里走來走去,試圖找到一點能證明主人身份的證據(jù)。
??適時,門外響起丁國柱的聲音:“小楚啊,你在里面嗎?”
??楚一寒嗯了一聲。
??“小楚啊,你走錯啦!休息室在隔壁,你進的是人顧老師的辦公室!”丁國柱在門外呼呼敲門。
??顧老師向來不喜歡別人進入他的辦公室,有事都是自己出來與人溝通,沒有特殊的情況,他們是萬萬不會進去的。
??但現(xiàn)在,因為自己,顧老師的辦公室進了陌生人,要是被發(fā)現(xiàn)了,自己這好日子算是到頭了,光是鄭隊那嘴就夠自己喝一壺的,不敢想面對顧老師那商場塑料模特的笑容,自己晚年還能有安生日子嗎?
??屋內(nèi),楚一寒不知道丁國柱心里的擔(dān)憂。
??于他而言,一切得來全不費工夫,本來他還在找這間辦公室的歸屬,現(xiàn)在就從旁人口中直接知道了。
??聽著外面催促他趕快出來的聲音,楚一寒腦筋一轉(zhuǎn),在那盆開得正盛的花束中悄悄摘了一朵放進兜里,然后才打開門。
??盡管楚一寒23歲,已經(jīng)是個成熟的大人,但秉承著自身的職責(zé),警局的同志們并沒有將他的話當(dāng)做耳旁風(fēng),而是認(rèn)認(rèn)真真地登記了楚一寒的相關(guān)信息,并將數(shù)據(jù)上傳至尋親網(wǎng)站內(nèi)。
??又一次被人給請出警察局時,楚一寒難得有個好情緒,一路哼著小曲進了一家綠植店,買了個小花盆后晃悠著出來。
??大大咧咧地推開所住的房間門。
??床上,沙小飛還摟著女友睡得正香,一點要醒的跡象都沒有。
??楚一寒也懶得管他們,將剛從外面花壇里刨來的土悉數(shù)灌進盆中,小心翼翼地將已經(jīng)有些萎靡的花栽入沃土中。
??折騰一早上,正是下午太陽最猛烈的時候,光線順著沒遮完的窗簾溜進來,照得鮮紅的花瓣愈發(fā)惹眼。
??若是此時沙小飛能醒來,一定會對溫柔笑對花盆的人感到驚悚。
??此后幾天,楚一寒避開人流高峰期蹲守在警局門口,偶爾來往的警局同志們都對這人見怪不怪了。
??鄭郝想著勸人離開,但被丁國柱攔下了。
??“小鄭,咱還是別管他了,看樣子他是下定決心要等顧老師回來見一面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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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收到顧一燃回來的消息時,丁國柱正在檢查一起謀殺案出現(xiàn)的鐵鏟。
??他脫掉白大褂,摘下白手套,換上自己原本的外套就往鄭北家去趕。
??這么多年過去,鄭家的雞架店早已在全市聞名,鄭父鄭母年事已高,打理的事全權(quán)交接小輩。
??趙曉光調(diào)任至昆城,店里的事無暇顧及,鄭南年輕時就職的理發(fā)店早就關(guān)門,目前,她正和自家兒子鄭宇一起打點雞架店的事,小女兒鄭郝同父親一樣成為了一名光榮的人民警察。
??鄭北與顧一燃都在哈嵐。
??鄭北不再接觸禁毒一線的工作,而是留在大后方坐鎮(zhèn),顧一燃在繼續(xù)自己工作的同時,還為哈嵐市警校的學(xué)生們授課。
??飯桌上,氣氛喜氣洋洋的,鄭宇從廚房端來最后一道黨參黃芪燉雞湯算是正是開啟吃飯時光。
??鄭郝同鄭宇和抽空回來的趙曉光坐在一側(cè),端著碗扒拉了兩口后,她的目光看向顧一燃:“顧叔,雪瑤阿姨不是跟您去的花州出差嘛,咋今兒沒見她來咱家吃飯吶?”
??顧一燃搖搖頭,開口說話時還是帶點南方特有的口音:“雪瑤她沒和我一起去花州,她和吳警官一起去的盛城?!?/p>
??話音剛落,飯桌上的氣氛活躍地不像樣。膽子大的譬如鄭南,直接給張雪瑤打去視頻通話。
??待人接通后,將手機支在一旁,也算是所有人都到齊了。
??早些年大家伙就都知道哈嵐警隊大呲花張雪瑤同盛城的毒品專家吳剛走得很近,當(dāng)時兩人齊口辟謠,但很顯然沒啥可信度,后來兩人便不再遮遮掩掩的。
??不過這雙方都是每天忙不沾地的警察以及異地戀,戀愛談得甚是辛苦。
??想到這,鄭北手中的筷子頓了頓,隨后伸長夾了個雞腿,接著放進了隔壁顧一燃的碗里。
??等人看過來后,鄭北一臉壞笑地對望,桌下兩人大腿緊貼著,他緩緩湊近顧一燃,以手做遮擋,用第三人完全聽不見的聲量道:“謝謝顧老師當(dāng)年留在哈嵐,不然咱倆這異地戀得天天坐飛機才能見面?!?/p>
??顧一燃:“……”
??不遠處的鄭郝正吃著飯呢,然后就發(fā)現(xiàn)聽了大舅悄悄話的顧叔臉頰泛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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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一寒:“爸媽,你們忘了還有我嗎?你們的好大兒至今還在借宿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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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話說:本來最后那兒想寫鄭隊對顧老師說點騷話的,結(jié)果我發(fā)現(xiàn)我高估自己了,最后寫出來的內(nèi)容看著賊別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