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龍哥,怎么樣了?她們說什么了嗎?”
王楚欽啞著嗓子。
“還沒有,警察正在問,弟妹怎么樣了?”
馬龍扭頭看了一眼審訊室內(nèi)。
“醫(yī)生說明天早上會醒,今天晚上可能會有發(fā)燒的風(fēng)險,身上有著磕碰傷。”
說完,王楚欽的眼色沉了沉,那種感覺又來了,太疼了,他多希望躺在病床上的是他,自己捧在手里的人兒變成現(xiàn)在這樣,疼的他快要喘不上氣了。
兩人又說了幾句,掛斷電話后,王楚欽看了一眼時間,黎母差不多快到了,于是跟梁靖崑交代了幾句,就開車去機(jī)場接黎母。
兩人很快碰面。
“阿姨!”
王楚欽朝著黎書禾的母親揮手,接過黎母手里的東西,挽著她一起上了車。
兩人一路上聊了很多,王楚欽跟懊悔自己當(dāng)時為什么沒有陪她一起去,黎母安慰他,讓他不要自責(zé),發(fā)生這樣的事情誰也想不到,命運(yùn)就是如此。
兩人剛到醫(yī)院,準(zhǔn)備下車,王楚欽就接到了任女士的電話。
“大頭!怎么回事!囡囡怎么會受傷!到底發(fā)生了什么!”
任女士的質(zhì)問如同炸彈一樣,朝著王楚欽扔過來,在一旁的黎母示意王楚欽將電話給自己。
王楚欽被自己的母上大人質(zhì)問的已經(jīng)目瞪口呆,茫然的把手機(jī)給了黎母。
兩人說了幾句,隨后任女士就被哄好了。
老姐倆一見如故,很投緣,相見恨晚!
王楚欽帶著黎母上了電梯,很快就到了病房。
黎書禾安安靜靜的躺在床上,頭被紗布包裹著,戴著呼吸器,手上也夾上了檢測儀器,整個人毫無生機(jī)。
“囡囡,媽媽來了,我的乖女兒?!?/p>
黎母看到躺在病床的黎書禾,沒忍住哭了出來,手顫抖著撫上黎書禾的臉,輕輕的,生怕把人弄疼。
黎書禾還在昏迷中,臉上毫無血色。
王楚欽站在一旁,扶著黎母,怕她情緒太激動摔倒。
“阿姨,坐吧?!?/p>
梁靖崑搬來一個椅子放在了黎母身旁。
此時黎母眼里只有黎書禾,顧不得其他。
王楚欽扶著黎母坐下,順手倒了杯水送到了黎母的手里。
黎母麻木地接了過來,眼睛一動不動的看著黎書禾。
隨即,她似乎想起來了什么,從包里拿出了一個錦囊袋。
“楚欽,這是我和你叔叔去寺廟專門給你和囡囡求的保平安的項(xiàng)鏈,本來想等這次比賽完你倆回去的時候給你們,沒想到中間出了這檔子事?!?/p>
王楚欽接過,從袋子里拿了出來,是一對佛牌,很好分出來,隨手就戴上了,然后把黎書禾的那個裝在了自己的口袋里。
“對了,還有這個?!?/p>
黎母拍了拍頭,這記性。
“這是中藥手串,給囡囡拿來的,她身體不好,讓她一直戴著?!?/p>
黎母把一個很精致的小盒子拿了出來,交到了王楚欽手上。
“好?!?/p>
王楚欽接過,連同佛牌一起裝進(jìn)了口袋里。
黎母今晚本想陪床,但王楚欽一直堅(jiān)持讓黎母去酒店休息,自己在這陪護(hù),扭不過這個孩子,索性就跟梁靖崑回了酒店去休息。
經(jīng)過這一天,王楚欽也很疲憊,坐在了剛才黎母坐的位置,拉起黎書禾的手放在嘴邊親了親。
“囡囡,快醒來好不好,明天參加完紅雙喜的宴會,我就休息,我陪你出去玩玩好嗎?”
床上的人一動也不動,絲毫沒有醒來的意思。
王楚欽守了一夜,照顧了一夜,半夜黎書禾有些低燒,嚇得頭大的趕緊按了呼叫機(jī),讓護(hù)士給黎書禾輸上液,才放下心,為了防止自己睡著看不著黎書禾的液,于是開始刷手機(jī)。
在手機(jī)耗盡最后一格電時,黎書禾的液也輸完了,叫了護(hù)士給拔了。
王楚欽看了好幾眼床上的人,見沒什么問題,拉著黎書禾的手,趴在床邊睡了過去。
天漸漸破曉,淡清色的天空鑲嵌著幾顆殘星,大地朦朦朧朧的,如同籠罩著銀灰色的輕紗。
黎書禾的手指微微動了一下,舔了舔因?yàn)槿彼_始起皮的薄唇,“水…”
由于長時間沒喝水,黎書禾的嗓子是啞的。
王楚欽注意到動靜,立馬清醒了,“囡囡,囡囡!”
“水…水…”
黎書禾重復(fù)著。
“哦哦,好好,水!水!來,慢點(diǎn)兒喝,慢點(diǎn)兒?!?/p>
王楚欽開始找水倒水,然后把黎書禾扶到自己懷里開始喂她喝水。
終于喝到了水,黎書禾瞬間感覺自己活了過來。
黎書禾緩緩抬起頭,眼眸中透露出幾分無助和迷茫,她的臉蛋小巧精致,輪廓清晰,然而此刻的她,臉色異常慘白,似乎承受著巨大的痛苦,讓人不禁感到心痛。
王楚欽看著懷里的人兒,又不爭氣的紅了眼眶。
黎書禾無語,只是一味的用自己剛剛恢復(fù)過來的力氣翻白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