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蕭毅眼中,不論是從前的阿丑還是眼前的秦婉月,她都一如既往的固執(zhí),明明只是比自己大了幾個月,卻在一些重要的事情上以姐姐自居,不容他反駁。
既然她愿意,就由著她去好了。
蕭毅將懷中的人摟緊,輕聲叮囑,“我會讓易水寒保護你,若是事態(tài)緊急,易水寒會代替我做出最穩(wěn)妥的決斷,到時你要聽他的,絕不可以獨自專行,好嗎?”
我連你的話都不聽,怎么可能聽一個面癱臉的話?秦婉月雖心里這么想,但表面上卻乖乖答應(yīng)著。
易水寒隸屬于蕭毅麾下影子殺手的主力,專門負責刺殺敵方主將之類的任務(wù),而易水寒便是其中最出色的一位,可以自己黑夜中徹底隱匿行蹤,殺人時若鬼魅現(xiàn)身,殺人后又能如塵煙消散,可以說是玄乎其神。
回到營帳,蕭毅將易水寒叫到營帳內(nèi)對他叮囑一番,他知道易水寒行動向來不喜帶人一起,本做好了打算與他商議,誰知易水寒在聽說要同行的人是秦婉月,居然出奇意外的答應(yīng)了。
蕭毅略有詫異,“你可聽清了是誰?”
易水寒講道,“秦婉月,擅長機關(guān)之術(shù)的秦家遺孤,曾是你你的青梅竹馬阿丑,如今是你夫人,你孩子的娘親,亦是我等主母?!?/p>
蕭毅難得見易水寒一次性講這么多,平日里說話很少超過十個字,蕭毅也曾問過他為什么不善言談,易水寒給的回答是要符合殺手的…氣質(zhì)。
不理解,但尊重。
他也是頭一回知道在手底下的人眼中,姐姐居然有這么多的稱謂,是怎么傳的?
某人并不知道這些都多虧了姬虎燮的那張八卦嘴,不止傳出了許多的版本,甚至還有打算出書的意思。
畢竟秦婉月先前可是平平無奇的阿丑,搖身一變?nèi)菝部胺Q絕色,論是天下第一的美人也不為過。
蕭毅當真是不知道姬虎燮還有這等傳八卦的本事,他記得謝之則是個碎嘴子,若不是謝之則是個悶葫蘆,閉屋不出,這倆臥龍鳳雛湊到一起非得傳出更離譜的事來。
話歸正題,有一點蕭毅挺好奇,“為什么是她就行?”
易水寒面癱著臉道,“別誤會,我對主母沒興趣,我只是好奇能讓你傾心的女子有什么特別之處,若只是姿色讓你動心,將來必定美色誤事。”
“說了這么多個字也是為難你了,不過…你這話的意思前后不矛盾嗎?!”
“有嗎?我不覺得?!?/p>
蕭毅嘆了口氣,他才不是擔心姐姐會看上易水寒,而是怕易水寒好奇太過,容易被姐姐耍成狗。
他少年時見過秦家的機關(guān)之術(shù)有多變態(tài),姐姐沒記起來是因為她生了一場病性格忽冷忽熱,在自己面前還算正常,換了旁人,蕭毅只能盼易水寒自求多福。
另一邊姬虎燮和李玄得知秦婉月要跟易水寒去長安,兩人說什么都不同意,然而找到蕭毅面前時,他一臉無辜,“你們覺得她想去我能攔下?”
兩人相視一眼,同聲說道,“好像…是這個道理?!?/p>
長安城
城中某巷,黑衣影衛(wèi)從不同位置趕來,紛紛搖了搖頭,看起來是搜尋的不順利。
易水寒怎么也不會想到,他執(zhí)行任務(wù)這么多次以來,第一回失手竟是在秦婉月的身上?!
“找,必須得找到!”易水寒下了死令。
先不說保護秦婉月是主上給的任務(wù),就說從進入長安秦婉月便忽然消失,這要是傳出去豈不是對他和影衛(wèi)的一種恥辱?易水寒堅決不能接受。
另一邊,恢復了些許記憶的秦婉月從城中暗道回到了她和蕭毅原先住的小院,也是在這段記憶中秦婉月才發(fā)覺,自從原主容貌受損化為阿丑的那一刻,她便利用秦家的機關(guān)之術(shù)以居住的小院為起點打通了長安城的四街十六巷。
原是防止兇手來追殺年幼的自己和蕭毅,為了安全才留退路,日復一日,這條甬道竟貫穿了長安城,她想若從暗道攻入應(yīng)能省去不少麻煩。
片刻的功夫,秦婉月回到了熟悉的小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