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對吳邪的一問三不知,霍秀秀也沒有再為難她的吳邪哥哥,在善良這件事上無人能出其左右,不然百歲老人又怎么會看上呢?
霍秀秀道,“算了,我讓人去調(diào)查一下,但既然是吳邪哥哥你帶來的,今晚你就住下,我怕我一個人招架不來?!?/p>
“我在這會不會不太方便?而且秀秀你是女孩…”吳邪話說到一半便頓住了。
他突然明白秀秀為什么說她招架不來了。
“好,我留下照顧?!?/p>
“嗯,吳邪哥哥你的房間就在隔壁,有什么事可以叫我,我就在院子里?!?/p>
說完霍秀秀拿出一條相對較粗的繩子,跟那會兒一樣,她還是喜歡在繩子上睡覺,尤其是夜色正好的晚上,一邊賞月一邊睡覺,最舒服了。
吳邪寵溺一笑,“記得蓋條被褥,小心著涼?!?/p>
“嗯,吳邪哥哥晚安?!?/p>
道過晚安,霍道夫去霍家的廂房休息,他輕車熟路,也不用指路,在兩人說話空隙就提著藥箱就過去了。
吳邪回到隔壁的客房,在關(guān)上門的那一刻透過門縫看見霍秀秀坐在繩索上,拿出電話撥通了號碼,他想應(yīng)該是給小花打的。
夜深人靜的院子里,霍秀秀讓人在院中種了不少海棠花,每逢花開的時候,院子里滿地落花格外的好看,那個時候霍秀秀剛坐上家主之位不久,不服她的人都頂著這個位置虎視眈眈,雖然解雨臣在幫她,可她不能總靠著小花哥哥。
她是被奶奶和小花哥哥寵大的,但從不是只會嬌生慣養(yǎng)的女孩子。
奶奶如何撐起霍家,她便學(xué)著奶奶的樣子去做,不服的人要么打服,要么殺之儆猴。
久而久之,霍家沒有人再敢質(zhì)疑她的家主之位,同樣,從前那個天真爛漫的霍秀秀也消失了。
霍秀秀望著月色,聽著話筒里傳來的滴滴滴聲,她垂下含水般柔情的眼眸,也不知道心里在期待著什么。
下一秒,話筒傳來聲音:“秀秀,還沒睡嗎?”
熟悉的聲音落入耳畔,不知為何,她鼻尖一酸,溫?zé)岬臏I水模糊了眼眶,好似心中有很多的委屈想要訴說,但張了張嘴,又不知道該從何說起。
電話那頭的解雨臣一臉疲倦,他剛剛處理完一些雜人,有些累,但依舊耐著性子詢問,“秀秀,是不是有人惹你不高興了?”
“要是處理不了等我回去,婚禮的事讓下屬幫你準(zhǔn)備,別累到自己。”
“對了,我在國外拍賣會上給你競拍下了一條項(xiàng)鏈,我想你會喜歡,當(dāng)作我送你的新婚禮物,也是我們的新婚禮物。”
霍秀秀聽出了小花哥哥語氣里的疲憊,她深吸口氣,嘗試開口,出聲的一瞬間聲色竟有幾分哽咽,“好……我,我知道了?!?/p>
那頭停頓了兩秒,再出聲時能夠聽出解雨臣語氣里的緊張,“秀秀,你哭了?”
“哪有,院子里的風(fēng)太大,瞇眼了…”
霍秀秀故作不在意的解釋,“小花哥哥,我沒什么事的,今天去試了幾十件秀禾服,我挑了幾件最好看的,等回來你幫我選選好不好?”
“好,我很快回去。”
解雨臣知道有些話在電話里說不清楚,不如當(dāng)面說。
掛斷電話前,霍秀秀眼眶微紅,她望著盛開的海棠花,輕聲呢喃,“小花哥哥,海棠花開了…”
言外之意,海棠花開了,我很想你。
電話匆匆掛斷,霍秀秀抿了抿唇,抬手抹去眼角的淚珠,心想自己都多大的人了,怎么還能動不動掉眼淚?
“丟人…太丟人了?!被粜阈阈χf,可笑著笑著,又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