百里東君想安慰兩句,可轉(zhuǎn)念一想,這事跟自己有半毛錢關(guān)系?
不,怎么可以什么事都用錢衡量,自己又不是司空長風(fēng),偶遇八卦,好奇之心皆有,寬慰別人也是變相的取悅自己。
他不失率性的一笑,輕聲問道,“葉兄,你要這么想,秦姐姐換了一個又一個,到時你的姐夫們遍地走,都是你行走江湖的人脈,何樂而不為?”
那一刻葉鼎之用像看白癡的眼神在看百里東君,他懷疑自己的發(fā)小是不是被寵的腦子都不會動了,姐夫多了是好事嗎?自己在意的是姐夫多嗎?
他在意的分明是為什么自己不能做自己姐夫??!
偏偏這句話葉鼎之還無法說出口。
他怎么不知道阿姐情感史這么豐富?一個死了多年的初戀,一個白發(fā)蒼蒼的老頑童,還有一個叫什么李什么玄,都這么老了,比得過年輕一代嗎?(某人特指自己)
葉鼎之沒好氣瞪著他,“要你管!”
“???”百里東君愣了愣,他還以為葉兄不會說話,原來不是啞巴。
剛才見面時百里東君不管說什么,葉鼎之要么看看樹上的鳥,要么看看地上的花,左看右看,都快將學(xué)院看穿了,就是不看他,差點沒給陽光開朗的少年郎整郁悶嘍。
百里東君開朗的笑了笑,沒心沒肺,完全不會因為葉兄撒氣而與他置氣。
說實話曾經(jīng)的小霸王天不怕地不怕,誰讓他不爽他絕對要報復(fù)回去,唯獨在葉兄這一點脾氣都沒有,好說話的很,這要是讓鎮(zhèn)西侯府的家里人瞅見,非得懷疑百里東君是不是在哪腦袋磕了,要么就是被掉包了。
百里東君好心的給他出主意,準(zhǔn)確來說更像是餿主意,只聽他講,“其實你要是不想要那么多姐夫簡單,只要你黏著秦姐姐夠緊,從她早上醒來黏著,晚上入睡守著,別說姐夫,連只蒼蠅都近不了秦姐姐的身!”
葉鼎之聞此話如醍醐灌頂,看樣子是之前自己黏的不夠緊,得時時刻刻陪著,就比如現(xiàn)在?。?!
百里東君剛提出餿主意,眨眼的功夫葉鼎之上到房檐,此刻李長生的手還未從秦千嬌的肩頭放下來,在他看來兄妹敘舊,該有的分寸都有,秦千嬌也表現(xiàn)的尊老愛幼,總之在常人眼中很是正常,只是在姐控的葉鼎之眼中哪哪都不對勁。
葉鼎之上下給李長生打量一番,露出不屑的眼神,唇角更是勾起帶有嘲諷的笑意,似乎有點看不起老人家的意思。
李長生一百多年來愛了不少女子,怎會看不懂少年的眼神,他默默收回手,然后借口要去收徒弟的事離開‘三角戀’劃定的危險區(qū)域。
他從葉鼎之身旁友好走過時,葉鼎之將秦千嬌所教導(dǎo)的禮貌悉數(shù)拋之腦后,“老先生,提醒您一下,即便上了年紀(jì)也要懂得老牛不能吃嫩草的道理,不為自己的厚臉皮想想,也得為門下的弟子做個榜樣?!?/p>
李長生:“……”這小子還真不禮貌。
算了,不跟小家伙計較。
話雖是這么想的,但李長生故意朝身后的秦千嬌拋去眉眼,故意約道,“小嬌嬌,咱們晚上百花樓不見不散。”
“小…嬌嬌?”秦千嬌皺眉,指尖夾著的黑子瞬間化為灰燼。
說實話她活這么久還沒人敢用這么惡心的稱呼喚她,如果不是在姬虎燮的地盤給他弄得下不來臺面,她絕不會這么好脾氣的放任他走。
何況秦千嬌察覺到了葉鼎之的醋意,比起跟姬虎燮掰扯稱呼,不如想想怎么將打翻的醋缸子扶起來。
李長生惹完事拍拍屁股就溜了,面對臉色陰沉的葉鼎之,秦千嬌倒不急,小孩子嘛哄哄就行了,她輕喚道,“之之,阿姐餓了?!?/p>
葉鼎之立馬轉(zhuǎn)換表情,神色溫和道,“我這就去借廚房給阿姐做桂花糕,阿姐等我?!?/p>
秦千嬌會心一笑,“之之真乖?!?/p>
聞聲某人不由心中竊喜,這就滿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