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千嬌忽然出現在蕭若風身后,比起她這個人的出現,更讓蕭若風愣神的是她所說的那句話,什么叫做‘失而復得的愛人’?
明明自己與這位舉止奇怪的姑娘從未見過,也只有今日相見了兩回。
正當蕭若風想多問秦千嬌兩句時,她笑意更濃了,一拳捶打在蕭若風‘弱不禁風’的小身板上,接著道,“安了安了,我開玩笑的,瑯琊王殿下還真是單純,怎么能當真呢?”
她從蕭若風面前走過去,來到長亭坐下。
后面的葉鼎之緊跟著,他道,“阿姐說的話十句有九句是玩笑?!?/p>
“那…剩下的一句呢?”蕭若風問。
“騙狗的。”
“……”
看著長亭內的三人其樂融融,蕭若風感覺自己就像個外人,但…
“那個,這好像是我的瑯琊王府,三位如此不客氣是不是有些…太隨意了?”蕭若風有些心累,但君子之風維持的還好。
只要那位姑娘不要再招惹他。
司徒雪朝蕭若風走了過來,蕭若風下意識的往后退一步,有時候妻管嚴的屬性是刻在骨子里的。
她看出來了,一手拽住蕭若風,“喂,你這么怕我做什么?我又不是老虎,難道還能吃了你不成?”
“姑娘不知羞恥,可不是比吃了我還讓我更加難堪嗎?”蕭若風可是記得清楚在學堂門前她是如何說出自己大腿內側有一顆痣的。
這件事如果不說出個因為所以然,兩人的梁子定然要結下。
司徒雪知道他在意的是什么,她就喜歡看蕭若風氣急敗壞卻拿自己毫無辦法的樣子,不是因為此刻的他還不曾喜歡自己,而是蕭若風的人品就讓他做不出來這種事。
她挑了挑眉,故意往蕭若風身上蹭,眼眸亮閃閃的,故作神秘道,“想知道也可以,今晚我去你房間,你要是給我開門,我就什么都告訴你,你要是不開門,明日我就在天啟城內張貼告示,到時會爆出你更多的糗事!”
“你!你!你!”一連說了三個你,蕭若風硬是連句硬話都說不出來。
司徒雪笑瞇瞇的將昊闕劍還給他,轉身問向旁邊的掌事婢女玲瓏,“麻煩幫我安排一間最好的客房,要離你家王爺的房間近,另外給我兩位朋友也安排一間,辛苦了?!?/p>
說完她就去長亭跟秦千嬌交談起來,壓根是將反客為主進行到底。
玲瓏有些為難,她就好奇了,主上在易文君那樣的第一美人面前都能不憐香惜玉,沒有半點優(yōu)柔,怎么面對這位姑娘就不同了?
難道這就是一物降一物?
該不會主上睡了人家姑娘不想負責,然后姑娘懷有身孕找上門了吧?!
玲瓏尷尬開口,“主上,那我是安排?還是安排?”
蕭若風咬了咬牙,妥協(xié)道,“…聽她的,去吧?!薄啊牵具@就去安排?!绷岘嚧掖译x開這是非之地,多待一秒都是對主上的不尊重。
看來的確有把柄落下了。
蕭若風瞧著長亭里的司徒雪,這名字在天啟城內也不曾聽過,看樣子她是盯上自己瑯琊王的身份了,不然怎會將名字刻在昊闕劍的劍鞘上?!
若是想將刻在劍鞘上的名字弄掉,只能將劍鞘丟掉,偏偏蕭若風還不想。
不是舍不得刻下的名字,而是舍不得劍鞘。
他在心里默念著司徒雪的名字,有一說一這姑娘名字好聽。
司徒為姓,寒霜為雪,性格卻與寒霜不染半分,活潑肆意,倒是挺可愛……
想到這蕭若風只覺得自己瘋了。
他怎么能覺得一日之內見了兩面便帶給自己羞辱的姑娘可愛呢?!
“瘋了,瘋了,一定是我瘋了!”
看吧,即便是兩人中有一人瘋,蕭若風都會覺得是自己,而不是司徒雪。
長亭內的司徒雪將他一舉一動收入眼底,她明眸微閃,微微一笑,那眼神中夾雜著的愛意訴不盡相思,更道不盡離合之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