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司徒雪看來她這不叫偷聽,只不過恰好來到門外,又恰好聽見,總不能她人走到門前再捂住耳朵吧?她又不知道大廳里除了蕭若風(fēng)還有一個不懷好意的蕭若瑾。
表面上這門婚事是為了蕭若風(fēng)好,娶個正妃讓他收收心,可拿出的那些世家女子皆是與朝堂重要官職無關(guān),說什么品性好,知書達(dá)禮什么的廢話,還陰陽自己只是一個江湖中的野蠻女子?!
要不是顧著蕭若風(fēng)的面子,司徒雪非得給蕭若瑾臉上來一腳,踹這扇門都算是輕的??!
蕭若風(fēng)知道她聽見了剛才的對話,他內(nèi)心有幾分竊喜,如果她心上沒有自己斷不會這么生氣,可見她是在意自己的,想到這蕭若風(fēng)哪還顧得上自家兄長,直接牽住她的手,儼然是在用這種方式打兄長的臉。
他目光堅定,語氣溫柔而誠懇的許諾,“我不會娶不喜歡的女子,要娶就娶你。”
蕭若瑾:“……”先不說這個江湖女子來歷不明,哥哥前腳給你說的好話全都給拋之腦后了是嗎?!
司徒雪:“……”我可不想嫁,我是要娶你的!
不過她并未第一時間將自己的想法表明,為了看蕭若瑾越發(fā)黑的臉色而應(yīng)下道,“娶我是你一人能做主的事嗎?都說長兄為父,你兄長景玉王同意嗎?你看他擺的這張臉像是能允許你隨便找一個江湖野蠻女子…娶嗎?!”
司徒雪故意將‘野蠻女子’四個字加重,朝堂大了什么鳥都有,尤其是蕭若瑾站著說話不腰疼,既然他介紹的世家女子如此又那么的好,他自己怎么不娶?
反正待定的側(cè)妃有一個易文君,多娶幾個不正好提前給他湊足三宮六院嗎?!
蕭若瑾知道她這番話是在針對自己,被氣的臉色一陣紅一陣青,即便司徒雪給他找處地洞出來都不打算鉆進(jìn)去,非得要在這件事上好好說道說道。
他質(zhì)問蕭若風(fēng)道,“若風(fēng),這就是你所想娶的女子嗎?毫無教養(yǎng)可言!若是將這種野蠻女子娶入王府,瑯琊王府的名聲往哪放?北離皇室的面子又該如何擱置?!母妃在九泉之下又如何安息?!”
此話一出,蕭若風(fēng)和司徒雪不約而同的沉默了。
倒不是因?yàn)榱夹纳系淖l責(zé),而是蕭若瑾這幅模樣像極了狗急跳墻要與人干架的姿態(tài),不過是一門婚事,至于扯到皇室面子和逝去的亡母嗎?
司徒雪皺了皺眉,她深吸口氣,直接以同樣的說辭駁回道,“按照景玉王的說法,娶我這樣一個野蠻女子入瑯琊王府就是對不起天對不起地對不起除蕭若風(fēng)以外的所有人,包括地底下安息的逝者對吧?”
“不錯,正是如此!”
“正你個大頭鬼!好話都讓你說了,理都趕到了你那邊,你怎么不說說你自己?懂不懂上梁不正下梁歪?本姑娘告訴你,這句話指的就是你這種人,給你幾分顏色就真覺得自己能開染坊了?!也不看看你自己長什么模樣配不配得上胡姐姐!自私自大自負(fù)還不要臉!”
司徒雪指著蕭若瑾就是一頓輸出,蕭若風(fēng)拉都拉不住的那種。
她換了口氣接著說道,“還好意思對親弟弟的事指手畫腳!你怎么不看看自己什么德性!胡姐姐那么好的一個人為了你而容忍側(cè)妃侍妾!你考慮過她的感受嗎?!景玉王摸摸你自己的良心,你有良心嗎!你對得起她嗎?!”
雖然胡錯楊不曾給司徒雪講述過多她與蕭若瑾的往事,可從她的眼神里司徒雪能看出來那種愛到骨髓里的包容和無奈,胡錯楊說她看得到蕭若瑾的好與壞,可自己看到的只有這個人的壞。
或許這就是所站的角度不同。
蕭若瑾徹底氣壞了,“來人!”
司徒雪也知道自己話說的太過,但自己講的那句話沒有道理?
這年頭難不成真讓沒理的人為非作歹不成?!
“別以為就你有人!”司徒雪雙手叉腰,擺出一副‘可不要小看我’的架勢。
蕭若瑾不免神色嚴(yán)肅,心想難不成她背后的人就在天啟城?不然一個江湖女子哪來這么大的底氣跟自己叫囂?未免太不將皇室顏面放在眼里!
下一秒,司徒雪忽然往蕭若風(fēng)身后一閃,抬手將人往前推了出去,“他是你哥,你上!”
蕭若風(fēng):“???”
蕭若瑾:“?。?!”
兄弟倆對視一眼,蕭若風(fēng)笑容寵溺,回眸看向藏在身后的少女,輕聲道,“這就承認(rèn)我是你的人了?”
司徒雪回懟,“少廢話!難道你要看著他把我關(guān)入大牢嗎?還是說你想這輩子孤獨(dú)終老?”
他寵溺應(yīng)道,“好,遵命。”
我的王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