隔日,香暗荼換了一身男裝來到明月間。
她現(xiàn)在對藏月的興趣遠(yuǎn)遠(yuǎn)大于藏海,既然這位月老板忙的很,送出去的請?zhí)植辉鴮⑷搜麃?,香暗荼也只能親自過來。
明月間依舊去先前熱鬧,除了老顧客的京城女子,也有一些外域姑娘慕名而來,都想見識見識青春永駐的煥顏術(shù),因此在眾姑娘家的擁擠中,香暗荼艱難的來到前面,卻發(fā)現(xiàn)只有月奴和兩位女子在迎接,不見藏月。
百忙之中月奴注意到了香暗荼,即便她扮作男子的裝扮很是俊俏,也可以假亂真,但還是被月奴一眼認(rèn)出。
月奴端來茶水親自送香暗荼來到二樓,一般接待都在大堂,按照前后順序登記,約定好時間后再來,而且這種事只能親力親為,若是讓家中仆人或者旁人代領(lǐng),那么明月間將不會再歡迎此人,這就是規(guī)矩。
月奴好奇問道,“香老板怎么來了?我想香老板肯定不會為了青春永駐對吧?”
不知為何,這個叫月奴的姑娘在短短一月間的變化還挺大。
香暗荼對她的初印象便是在枕樓她被楊真幾人欺負(fù)時一副唯唯諾諾又可憐的模樣,然而這次相見,這丫頭不僅伶牙俐齒,覺得人也聰明了不少。
是因為跟了一個聰明老板的緣故…還是她本身就不蠢笨?
香暗荼坐下來,微微一笑,“自然不是,我三番四次邀約你家月老板,不過看樣子是我枕樓的面子不夠大,當(dāng)真是邀請不來,我也只能親自過來一趟?!?/p>
月奴給她倒上茶水,溫和回道,“那恐怕要讓香老板失望了,不管香老板來幾趟,月姐姐性子執(zhí)拗,說不去就不去,何況這兩日月姐姐在準(zhǔn)備武狀元的選拔,也不經(jīng)常在店里?!?/p>
聽出了她話中有趕客的意思,香暗荼道,“既然月老板這么忙,我就坐著等,再忙這明月間不也得開下去,既然要開下去就得接著做生意,沒事,我有的是時間?!?/p>
月奴沒再說什么,她找了個借口便下了樓。
來到樓下,她眸光微暗,心想香暗荼可是一個麻煩的人,能讓香暗荼這么盯上,多少是有什么尾巴讓她察覺到了。
冬夏的質(zhì)子郡主嗎?
月奴不屑一笑,轉(zhuǎn)身又恢復(fù)成平日里善解人意的模樣,繼續(xù)操持著店里的生意。
另一邊,藏月在最短的時間通過了選拔的初試和復(fù)試,只差在最后的殿試中拔得頭籌就夠了。
高明作為陪同長輩在場外焦急等待,他本來想勸小月兒不用這么著急,明明有十天的選拔時間,她非要在兩天解決初試、復(fù)試,問她這么著急做什么,她卻說要回去忙著賺銀子?!
“哎呦呦呦呦?。?!”高明簡直是沒眼看。
倒不是藏月有什么不妥,而是跟藏月對打的那位少年,毫無招架之力,連二兩肉都沒有還來參與選拔,一看就是家里推出來湊人數(shù)的公子哥。
興許還是走了后門的。
藏月輕輕松松打了一個又一個,而目睹這一幕的藏海不禁有幾分擔(dān)憂,他悄無聲息的出現(xiàn)在高明身邊,高明這看的正起勁,壓根沒注意到自己的好徒弟也來了。
也可以理解為若非朝中官員討論這件事,怕是藏月得了武狀元頭籌他這位做兄長的都還被蒙在鼓里?!
藏海深邃的眼眸緊盯著場上的少女,聲音瘆人,“師父,你跟妹妹這么瞞著我好嗎?”
聞聲高明瞬間身子繃的筆直,他冷不丁打了聲噴嚏,伴隨話音在耳畔響起的那一刻,渾身的雞皮疙瘩都掉了一地。
高明僵硬的轉(zhuǎn)過頭,明明他是師父,可有時這心虛的毛病多少有點(diǎn)習(xí)慣。
看到乖徒弟朝自己笑,高明心里直發(fā)怵,尷尬的笑著問,“小小小海啊,你這,咋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