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故意干什么了?”于霖聽他沒頭沒尾的一句有些愣住。
“你是不是之前就認(rèn)識我?”他終于鼓起勇氣問出這個問題,就又埋下頭當(dāng)烏龜了。
“都,還記得?”被這么一問于霖都不知道要怎么裝了,手指不停地搓著紅繩上那顆珠子,決定再次裝傻“唉,你說的什么啊,會不會記錯了?”
“你不想說,那,算了吧。”周衍安覺得自己魯莽了,這才和他一塊兒多久就想著盤問他。其實自己都記得不全面,于霖說了他也不一定接得上,那反而落個無趣。
于霖見他沒追問,撇撇嘴到廚房拿了瓶醋往碗里倒,手抖倒多了,后面半碗吃得他呲牙咧嘴。
在與自己做了兩分鐘思想斗爭后,把湯匙一丟,放棄掉那兩個被醋腌變色的餛飩。
“你好像有點遲鈍?!睕]頭沒尾地,周衍安對于霖說了這句話。
“哪兒遲鈍了?”被周衍安說了他也不惱,他在想,周衍安現(xiàn)在是以什么目的來的。或者說以什么身份,是溫柔細(xì)心的學(xué)長,還是借口
關(guān)心來揣摩他的周警官。
“哪兒都遲鈍。”周衍安覺得這一趟也值,但沒意義“感謝你招待我,有事先走了。
說完他沒等于霖回答抬腳就走,門被關(guān)上的那一瞬,于霖后知后覺沖過去開門,想叫住他問個清楚,可對方就像故意躲他似的,走廊里除了應(yīng)聲亮起的燈什么都沒有。
距離上次與周衍安見面已經(jīng)過去半個月了,由于于儒生是他殺而自然死亡或自殺,所以于霖隨時有可能被請去喝茶,只得在家里上網(wǎng)課、看書。
其間只有幾次民警上門重復(fù)問那幾個問題“7月7日你在做什么”“案發(fā)時你在哪”“被害人與你是否有沖突”云云。
這沒辦法,他們所居住的是城郊帶小院的獨棟樓沒有鄰居可以盤問;而于儒生 于霈兩個孤兒也沒有親人;兩人又不親人,無論于儒生的同事學(xué)生、于霖的朋友老師除了幾句夸詞說不出什么有用的來。
太久沒出門家里的食物告罄了,于霖迫于生活只得出門采買,剛到超市門口他就被攔截了。
“好巧,你也在這?”是和周衍安同一個局子的警察,于霖對他的印象很不好。明明那天這個人都到了下班點了,并且他只是替朋友值
崗,走半道上又折回來把沒戴頭盔騎小電驢的于霖逮了罰款二百。
“好什么好,誰和你好?”想起那二百于霖還是肉疼得不行,回他話也沒好氣“有什么巧的?這不你家是超市!”
“喲,還生氣呢?”那人也不惱,周衍安為他的案子忙得不可開交。他很好奇于霖到底是個什么樣的人,同時也真心想和這個每次見他都對他翻白眼的后生崽認(rèn)識認(rèn)識“買什么,我請?!?/p>
“干嘛?!庇诹匾尚倪@人黃鼠狼給雞拜年,不安好心。
“賠罪?!蹦侨苏f。
于霖聽后,欣然接受。
換平常他絕對不會占人便宜,可他坑了自己二百,花點他的怎么了?!于是他理直氣壯地買買買,那人目瞪口呆,以為他要把自己買破產(chǎn),結(jié)果一結(jié)賬,一百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