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時三刻,城東望仙橋突然爆出沖天火光。北狄暗衛(wèi)身著夜行衣,刀刃抹著磷粉,所過之處火蛇狂舞。賣炊餅的老王頭從夢中驚醒時,自家房梁已轟然倒塌。他抱著小孫女剛沖出火海,就看見齊柏的銀槍挑飛三個北狄人,槍尖在月色下劃出流星般的弧光
齊天磊"往城南跑!"
齊柏反手甩出腰間令箭,空中炸開青色狼煙這是他與謝長意約定的信號——青煙起,則代表北狄主力在此。暗巷中突然涌出百名灰衣人,皆以白布纏臂,正是謝長意提前三月安插在民間的"隱狼衛(wèi)"
作者說“齊大將軍獨子-齊柏”
西施馬廄內(nèi),沈近楠指尖陷入穆久行早已冰冷的掌心。謝長意將琉璃瓶塞進她手中時,瓶身突然泛起微光——這是用穆久行心頭血煉制的引魂燈。
謝長意"三公主可知,他為何總戴著青銅面具?"
謝長意掀開穆久行衣襟,露出心口猙獰的符咒
謝長意"北狄人在他魂魄上烙了鎖魂印,唯有情人血能解。"
說著割破沈近楠手腕,鮮血滴在符咒上竟化作金線,緩緩勾勒出皇宮密道的紋路
沈錦知從衣袖中取出一物
沈錦知"用這個!巫族圣物可斬鎖魂??!"
玉墜觸及符咒的剎那,穆久行尸身突然化作萬千光點,在空中聚成虛影。沈近楠撲向光影時,聽見他最后的聲音:
穆久行"冷宮梅樹...第七枝..."
作者說“芷貴嬪乃沈近楠母妃”
養(yǎng)心殿內(nèi),皇帝捏碎手中茶盞。鎏金地磚上跪著的暗衛(wèi)統(tǒng)領(lǐng)呈上密報:芷貴嬪的梳妝匣暗格里,藏著與北狄往來的密函,每封都蓋著沈近楠的指印
皇帝"賜鴆酒"
皇帝的聲音比檐下冰棱更冷,
皇帝"連那個孽障一起..."
話音未落,突然劇烈咳嗽,帕子上赫然是蛇吻草毒特有的黑血。大太監(jiān)驚恐地發(fā)現(xiàn),皇帝腰間玉佩不知何時裂了道細縫——那是二十年前北狄圣女留下的護命符
謝長意站在城樓眺望東西兩處狼煙,手中銀絲纏著七枚銅錢。突然,城西升起紫色煙箭,他唇角微揚:
謝長意"顧臨風(fēng)得手了"
此刻城西糧倉,顧臨風(fēng)正踩在北狄暗衛(wèi)首領(lǐng)背上。他抹去臉上血污,掏出個竹筒對空中放出煙花——正是那日醉仙樓穆久行用的傳訊焰火。埋伏在暗處的北狄人以為信號,紛紛涌向錯誤地點,卻被早就候著的禁軍鐵騎包了餃子。
顧臨風(fēng)"謝長意這招請君入甕,果然陰險"
顧臨風(fēng)笑著踢飛腳下尸體,露出腰間銀牌——正面刻"隱狼",背面卻是北狄三皇子的私印
沈錦知指尖撫過冷宮第七株梅樹的裂痕,樹皮剝落處露出暗格。青銅匣中躺著的不是密道圖,而是一卷泛黃的婚書,火漆印著北狄狼頭圖騰。展開的剎那,她腕間從不離身的玉玨突然發(fā)燙——自小便帶在身上,此刻正與婚書末端的圣女印記共鳴
謝長意"北狄文?"
謝長意接過婚書的手驟然收緊。月光照亮末尾的朱砂指印,一個是大梁皇帝的私璽,另一個竟是北狄圣女的鸞鳳印。夾層中掉出半塊冰晶般的玉佩,與沈錦知頸間自幼佩戴的殘玉嚴(yán)絲合縫。
沈錦知"永昌三年,北狄圣女阿蘭若與大梁武帝聯(lián)姻..."
沈錦知念著譯文突然噤聲?;闀趁尜N著張泛黃的小像,畫中女子與她有七分相似,額間點著巫族圣女的火焰紋。
暗處冷箭破空而來,謝長意攬著沈錦知滾入梅叢。箭簇擦過她后頸,原本淡粉的月牙胎記突然泛起金光
謝長意"原來安陽皇后不是你的生母…"
謝長意指尖撫過她發(fā)燙的胎記,金粉簌簌落下
"二十年前北狄獻圣女和親,三日后圣女暴斃,實則是被皇帝藏入冷宮產(chǎn)子"
他劍尖挑起婚書夾層的血帕,上面是干涸的北狄文字:
"以吾女之血,破鎖魂之咒"
作者說“感謝栩呆呆!肖宏,侍曉星,玄雋巧,單凝真,劍吉欣……一直以來的支持,謝謝寶寶們,沒提到的寶寶不要傷心,你們就是我更新的動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