宮辰酒和繁母呆了沒多久就告辭了,他坐在自己的書桌前,透過窗戶看向繁須的陽臺,陽臺上充滿了少女心,白色和粉色的桌椅,連地毯都是淡粉色,一把遮陽傘在旁邊支著,不至于下雨時把陽臺淋濕。
宮辰酒的臉色一般,低垂著眼。由于宮辰酒年幼時目睹自己母親的死亡,雖然即使接受過心理治療,但也在他的內(nèi)心留下了無法痊愈的傷疤。
很多人問過宮辰酒,為什么19歲,才上高二,但宮辰酒總以留級了搪塞過去。
真實(shí)的原因卻是因?yàn)榻邮苄睦碇委焹赡?,宮成偉覺得兩年差不多了,就讓他去上學(xué)了,也就是這一年,他通過父輩,遇見了繁須,他是那么陽光開朗。
宮辰酒剛開始是不愿意讓繁須接觸自己的,他覺得自己是個沒了母親的孩子,性格也和繁須有著天壤之別,他覺得自己不配。
但繁須的實(shí)際行動證明了,他配。
他把繁須當(dāng)做自己生命中的太陽,他也就是在那時下定了決心。
“以后我只對你好?!?/p>
他堅(jiān)守了這句話17年,實(shí)際行動證明了他沒有說謊,這幾年來,但凡是接觸過繁須的他都沒什么好臉色,只在繁須面前溫柔,耐心。
好一個典型的笑面虎,為什么是笑面虎,在他溫柔純潔的背后,是一個個的恐懼。
宮辰酒抬起眼眸,他那雙深邃的眼神,像是在訴說心事。
一夜過去,下午3點(diǎn)。
“啊啊啊啊!”隔壁傳來某個土豆精的尖叫。
宮辰酒以為出了什么事,睡衣都沒換就跑去了繁須家。
“怎么了?”宮辰酒輕喘。
“我媽不見了!”繁須在家里跑來跑去,連鞋子都沒穿。
“……”
宮辰酒就靜靜的看著某人跑來跑去,他手扶著頭無奈的搖了搖頭。他抓住繁須的睡衣領(lǐng),把他提溜起來。
“阿姨沒跟你說,他今天有一個很重要的時裝秀嗎?!睂m辰酒看著被提溜起來的小人慢慢的不動了。
“好像……說了……?”繁須慢慢的轉(zhuǎn)過頭,一臉癡笑的看著宮辰酒。
“你腦子用來干嘛的,雖然說在咱班是倒數(shù)第一,但這成績放在九州市高中也是數(shù)一數(shù)二的頂尖,怎么只能記住知識,記不住別人說的話呢。”繁須不斷劃著手機(jī)跟繁母發(fā)消息。
“???咱學(xué)校是什么很牛逼的學(xué)校嗎?”繁須停下了玩手機(jī)的動作,宮辰酒也把他放在上發(fā)上坐著,自己在旁邊坐著,一臉認(rèn)真的給他講。
“我們是全省第一市啊,學(xué)校還是全國頂尖的,九州市不過是外省的一個高級學(xué)校,但還是比不上我們學(xué)校啊,所以你這班里倒數(shù),在九州市就是全校第一了?!?/p>
說著宮辰酒把兩校的升學(xué)率對比圖遞給繁須看。
“我靠,那我可太牛逼了!”繁須絲毫沒注意自己脫口而出的話。下一秒就被崩了個腦瓜蹦。
“女孩子家家說的什么話?!睂m辰酒蹦完繁須腦瓜崩后就給他揉頭。
“嘿嘿,你不還是嘴上教訓(xùn)我,實(shí)際動作可不像你說的那樣?!狈表毦鸵缹m辰酒揉她的腦瓜。
“有你在就好,你會慣著我的?!狈表毦o緊的抱著宮辰酒。
“咳咳。”宮辰酒紅著臉咳了兩聲。“行了,作業(yè)寫了嗎?”
“哦對,你不說我還忘了有作業(yè)?!狈表毣氐椒块g換衣服,門外的人說了一聲“那我也回去了,早點(diǎn)寫完好好玩?!?/p>
“知道啦,狐貍精。”繁須換好衣服在陽臺上的小桌子上寫作業(yè),耳朵里帶著耳機(jī),“聽歌寫作業(yè)美滋滋。”
他抬眸向左邊看去。
“啊啊啊啊啊??!”他捂住眼睛?!皩m宮宮…宮辰酒,你窗簾沒拉?!?/p>
“?”
窗戶對面的那人很快反應(yīng)過來拉上了窗簾。
兩人都羞紅了臉,繁須更是直接把臉“印”在了桌子上。
宮辰酒偷偷看著繁須,輕笑出聲。
他是故意的嗎?
是的
他是故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