繁須從周三晚上和宮辰酒談心后,干什么事情都一直心不在焉的。下課后,她趴在課桌上耷拉著眼皮,校服外套披在身上遮住了因?yàn)楹蠡诙粩嗳囝^發(fā)而變得毛躁的頭發(fā)。
“想什么呢?”繁須的前桌轉(zhuǎn)過身,雙手搭在繁須的桌子上歪頭一臉笑意的看著他?!笆遣皇呛湍愕男≈耨R醬醬釀釀了?”
“斐樂,你就大人有大量別開我玩笑了?!狈表殞τ跐M腦子黃色廢料的人沒什么話可說。
繁須偏頭通過窗戶看向樓下,剛好看見宮辰酒那該死的狐貍精又被幾個學(xué)妹追著塞了幾封情書。繁須本人表示很不爽。
“哈哈,怎么看見你的小竹馬這么受歡迎小土豆精嫉妒了?”斐樂打趣著捏了捏繁須肉嘟嘟的臉蛋,一邊捏一邊感嘆宮辰酒居然吃得這么好。
“放屁!我才不嫉妒他!”繁須被人拆穿了小心思帶著些許生氣的拍開斐樂捏在自己臉上的的手。
“行了,我們家繁繁長的也不差啊,是他們有眼不識泰山了?!膘硺沸χ嗣约罕慌拈_的左手,淡定的哄著某個快要?dú)獬墒焱炼沟男⊥炼咕?/p>
“聊啥呢,不帶我?不夠仗義啊斐樂。”佩茹從后門沖過來,一屁股坐在了斐樂旁邊人的腿上。
“我靠…佩茹你要死啊,你知道你有多重嗎?!痹S夢陽忍不住罵了一聲坐在自己腿上的人,但奈何這個人絲毫不怕。
“什么???我才只有105斤,不重好嗎?”佩茹和許夢陽一言不合就開始吵起來,聒噪的人頭疼,還虧許夢陽是個副班長。
“嗯……我們要管他嗎?!?/p>
“別管了,我怕被傳染?!?/p>
“嗨,各位?!崩丈恢缽哪睦锩俺鰜?,給各位女生來了個出其不意。
“我靠!”
“我靠!”
一聲悶響,等斐樂和繁須反應(yīng)過來時,班長大人已經(jīng)倒在了地上,兩個罪魁禍?zhǔn)自谂赃吤婷嫦喔Q。
“我嘞爺啊…你倆下死手啊?!崩丈粌扇说倪^肩摔摔的直接逼出了方言。
“你要是不突然出現(xiàn)嚇我們一跳,我們至于這樣甩你啊?!迸迦氵€是保留了點(diǎn)素質(zhì)為自己以后積德的。相對于許夢陽這個副班長比他更是大膽。“活該你摔地上。”
“行了行了,見到我們辰哥沒有,老班找他?!崩丈z毫不生氣,一副好脾氣隨便來招惹都不生氣的樣子。
“嗯?”
話音剛落,眾人身后傳來一道朗麗又帶著些許疑惑的聲音。
“誒,哥可算找到你了,為了找你我把廁所翻了個遍?!崩丈鷮τ诮K于找到這位祖宗這件事感到高興,宮辰酒穿著短袖,校服外套圍在腰間,胳膊上的淤青也淡了不少。
但眼尖的佩茹還是發(fā)現(xiàn)了不同開口詢問道?!皩m辰酒你胳膊上怎么那么大一塊淤青?!?/p>
“……”
他們的世界沉默了幾秒后繁須準(zhǔn)備開口把緣由講述出來但卻被宮辰酒搶先一步開口。
“為了保護(hù)一個土豆,被棒球棒打到了。”
開口就是驚艷眾人的發(fā)言,唯一知道內(nèi)情的佩茹在內(nèi)心感慨并暗暗的豎了個大拇指到?!皩m辰酒你小子是這個?!?/p>
“行了,我?guī)С礁缛フ依习?,你們收拾收拾?zhǔn)備上化學(xué)課哈。”勒生簡單安排了一下全班立馬帶著宮辰酒去了教師辦公室。
辦公室的門被敲響,屋內(nèi)的人應(yīng)了一聲,門漸漸被打開。
“老師,您找我?”宮辰酒輕聲關(guān)上門,抬眼看著崇宗。
“校方看你成績一直保持穩(wěn)定,根據(jù)你初中的成績猜測出你在故意隱藏實(shí)力?!背缱诎盐募4娴経盤里,緩緩合上筆記本電腦,側(cè)身溫柔的注視著宮辰酒。
“所以呢?!睂m辰酒對于繁須以外的人都是這么一副態(tài)度,只有在繁須面前他才會溫和下來。
“校方?jīng)Q定派你去外省進(jìn)行七省代表聯(lián)賽?!背缱陔y得這么嚴(yán)肅的看著宮辰酒?!斑@是個絕佳的機(jī)會,我希望你可以牢牢抓住?!?/p>
“有什么好處嗎。”宮辰酒這人一向直言直去,很少打額別人,他雙手插兜站在崇宗的面前,臉上沒什么表情,但是還能感覺出他很不耐煩。
崇宗起身在辦公室里給他找了一把椅子,示意他坐下來仔細(xì)商量商量這次“談判”。
“校方是這樣決定的,只要你能在這次七省代表聯(lián)賽中拿到第一的好成績。”崇宗打開茶杯蓋子,抿了一口茶緩緩說道。
“你想要什么,校方都盡力滿足你并且還把唯一一個保送名額給你?!?/p>
宮辰酒聽到這里眼眸難得亮了亮,但又很快回復(fù)了以往的神情。
“但如果拿到第二第三的成績,校方會盡力滿足你一個條件?!?/p>
“請你慎重考慮?!?/p>
夜色抹去了最后一縷殘陽,如同食人怪的無窮無底的大嘴,將整個世界吞入了自己的口中。
“艸,你他媽有毛病嗎?”
崇宗一下午都沒有課程,所以宮辰酒和崇宗談了一個下午臨近放學(xué)才回到教室。
剛接近教室門口就聽到一聲怒吼。宮辰酒微微皺了皺眉,探頭朝屋里看去。
只見平時乖乖巧巧,在他面前對待任何人都很耐心禮貌的小土豆精正炸起毛來對著一個人指著鼻子怒罵。
“認(rèn)為我好欺負(fù)啊?你有本事打死我?懦夫!”繁須很少在外人面前生氣,他怒吼那就代表他真的生氣了。
“靠!你真他媽以為老子不敢?”那人的掙脫開別人對他的束縛,舉起拳頭朝繁須臉上砸去。
繁須預(yù)感到痛感并沒有到來,他緩緩睜開眼,眼前卻沒有了剛剛吵架的目標(biāo),取而代之的是一個高大的身影在他的面前。
對罵的那人見宮辰酒回來了,怒火一下轉(zhuǎn)移到他身上。
“你能不能別老控你那個死分啊,都是因?yàn)槟阄也艣]有拿到聯(lián)考機(jī)會?!蹦侨宋嬷樦钢鴮m辰酒怒罵。
“沒他媽的實(shí)力就回娘胎里重造,校方要是選了你這個屎殼郎去比賽那可真是丟學(xué)校的臉?!睂m辰酒輕笑出聲,他望向那人的眼神仿佛要把他碎尸萬段。
“宮辰酒你回來了?”繁須拉了拉宮辰酒的衣角眨巴眨巴眼睛,鼻子一酸,淚水在眼眶里不斷打轉(zhuǎn),好像隨時都可以哭出來一樣。
“嗯,我回來了?!?/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