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檸仰望著逐漸陰沉的天空,細(xì)密的雨絲已開始飄落?!?/p>
阿寧"雨季將至,我們必須趕在暴雨封山前進(jìn)入西王母宮。"
吳邪"問題是——"
“吳邪用樹枝在地上劃出凌亂的線條?!?/p>
吳邪"原本帶路的定主卓瑪已經(jīng)失散,沒有向?qū)?,我們連西王母宮的門朝哪開都不知道。"
“王胖子突然擠眉弄眼地湊過來,活像只偷到油的老鼠?!?/p>
王月半"缺了活地圖怕什么,胖爺我——"
“他油膩膩的手剛要搭上裴清莞的肩膀,就被張起靈一記彈指震開。胖子踉蹌著咽回后半句話,活像只被掐住脖子的公雞。”
“裴清莞眨了眨水汪汪的大眼睛,奶聲奶氣地開口?!?/p>
裴清莞"如果你們這么不歡迎我,天一亮我就離開。趁著夜晚,你們可以繪制這份地貌的地圖?!?/p>
“這話說得倒是給張起靈解了圍,當(dāng)然,她并不是真的打算離開?!?/p>
“她突然摘下手表往草叢一拋,藍(lán)色全息地圖"唰"地在夜色中展開。”
“小丫頭片子演得跟真事兒似的,撅著屁股在草堆里摸來摸去?!?/p>
裴清莞"咦?我的小手表呢?"
“粉團(tuán)子似的身影在月光下蹦跶,活像只走丟的兔子。”
王月半"哎呦喂!”
“王胖子撿起還在發(fā)光的手表,憋笑憋得滿臉通紅。”
王月半"小哥,我們家這丫頭成精了吧?
“他忙不迭把表塞給吳邪?!?/p>
王月半"天真快抄!這高科技玩意兒比羅盤都好使!"
“張起靈望著跑遠(yuǎn)的小身影,眉頭微蹙。六歲的娃娃在魔鬼城亂跑,跟羊羔闖狼窩沒兩樣。他起身時帶起一陣風(fēng),玄色衣角掃過露水未干的草葉?!?/p>
“裴清莞正坐在巖石上晃著小短腿,月光給她鍍了層銀邊?!?/p>
裴清莞“起靈舅舅…”
“她突然開口,聲音輕得像片羽毛”
裴清莞"媽媽...和你一樣嗎?"
“其實她心知肚明,穿越到這個時間節(jié)點(diǎn),有些戲總得做全套?!?/p>
“張起靈挨著她坐下,掌心輕輕覆在她發(fā)頂。這個能徒手?jǐn)Q斷粽子脖子的男人,此刻的動作卻像在擦拭一件易碎的珍寶。”
張起靈“云寶留下。"
“他聲音里融著化不開的溫柔。”
張起靈"舅舅護(hù)著你。"
裴清莞"那我護(hù)著舅舅呀!"
“132厘米的小人兒挺起胸膛,認(rèn)真得像在宣誓?!?/p>
裴清莞"舅舅保護(hù)大家,我保護(hù)舅舅!"
“張起靈覺得胸腔里有什么東西正在噼啪作響。上一個讓他心臟如此滾燙的人還是吳邪,但此刻懷里這個流著相同血脈的小太陽,正用最稚嫩的聲音說著最鄭重的誓言。”
“張起靈忽然問。”
張起靈"云寶最喜歡什么?"
“話出口他自己都愣住,百年來他何曾關(guān)心過這種瑣事?”
裴清莞"兵哥哥!"
"小姑娘眼睛"叮"地亮起來?!?/p>
裴清莞“看到橄欖綠就超——開心!"
“百歲老人當(dāng)場死機(jī)。地老鼠問小雛菊為什么喜歡太陽?張起靈盯著自己常年不見天日的手,突然想去報名參軍。還沒理清思緒,懷里突然砸進(jìn)個暖烘烘的小團(tuán)子——35斤的小丫頭片子說著夢話直往他衣襟里鉆?!?/p>
“月色勾勒出這幅奇妙的畫面:冷峻的男人單手抱著粉團(tuán)子,凌厲的下頜線被懷中人兒睡得紅撲撲的小臉柔化。若忽略那微微揚(yáng)起的嘴角,倒仍是生人勿近的模樣。只是他低頭時,眼底漾開的溫柔,比西王母宮最珍貴的夜明珠還亮?!?/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