卡倫家的客廳里,壁爐中的火焰跳動(dòng)著溫暖的光芒。愛麗絲坐在鋼琴旁,手指無意識地?fù)徇^琴鍵。自從來到卡倫家已經(jīng)過去一周,她逐漸適應(yīng)了這里的生活,但記憶的迷霧依然沒有散去。
"你在想什么?"賈斯帕的聲音從身后傳來。
愛麗絲轉(zhuǎn)過身,看到他倚在門框上。他換下了那天的濕衣服,穿著一件深灰色的高領(lǐng)毛衣,襯得他的輪廓更加分明。
"我在想..."她停頓了一下,"為什么我能預(yù)知未來,卻看不到自己的過去。"
賈斯帕走近幾步,在鋼琴凳上坐下。他們之間的距離很近,近到愛麗絲能聞到他身上淡淡的雪松香氣。"有時(shí)候,"他輕聲說,"遺忘也是一種恩賜。"
愛麗絲注意到他說這話時(shí),眼中閃過一絲痛苦。通過這幾天的相處,她已經(jīng)知道賈斯帕的過去并不美好。他能感知和影響他人的情緒,這種能力曾經(jīng)讓他陷入黑暗。
"能給我講講你的故事嗎?"她問。
賈斯帕沉默了片刻,然后開始講述。他談到南北戰(zhàn)爭時(shí)期的經(jīng)歷,談到被瑪麗亞轉(zhuǎn)變后的痛苦歲月,談到遇見卡萊爾后的救贖。他的聲音低沉而富有磁性,在安靜的客廳里回蕩。
愛麗絲靜靜地聽著,她能感覺到賈斯帕的情緒波動(dòng)。當(dāng)他講述最黑暗的時(shí)期時(shí),一股悲傷的情緒籠罩著她;而當(dāng)他提到卡萊爾家族時(shí),溫暖的感覺又涌上心頭。
"所以你看,"賈斯帕最后說,"我們都在尋找救贖。而你..."他轉(zhuǎn)頭看向她,"你的出現(xiàn),就像一道光。"
愛麗絲感覺心跳漏了一拍。她從未如此清晰地感受到另一個(gè)人的情緒,仿佛他們的靈魂產(chǎn)生了某種共鳴。
突然,一段預(yù)知畫面閃過:她和賈斯帕在月光下跳舞,他的手臂環(huán)著她的腰,他們的腳步完美契合。畫面如此真實(shí),以至于她幾乎能感受到他手掌的溫度。
"怎么了?"賈斯帕察覺到她的異樣。
愛麗絲站起身,向他伸出手,"能陪我跳支舞嗎?"
賈斯帕愣了一下,隨即露出一個(gè)溫柔的微笑。他握住她的手,另一只手輕輕搭在她的腰上。沒有音樂,但他們仿佛能聽到同一首無聲的旋律。
愛麗絲閉上眼睛,任由賈斯帕帶著她旋轉(zhuǎn)。她能感覺到他的情緒,平靜中帶著一絲悸動(dòng)。這種感覺很奇妙,就像兩顆孤獨(dú)的心找到了彼此的歸宿。
"你知道嗎,"賈斯帕低聲說,"自從遇見你,我的世界變得不一樣了。"
愛麗絲睜開眼睛,對上他深灰色的眼眸。在壁爐的火光中,她看到自己的倒影,也看到了一絲她從未見過的柔情。
"我也是,"她輕聲回應(yīng),"就像找到了缺失的那部分。"
賈斯帕停下舞步,但沒有松開她的手。他的目光落在她的臉上,仿佛在描繪她的輪廓。"愛麗絲,"他低聲說,"我能...吻你嗎?"
愛麗絲感覺心跳加速,雖然作為吸血鬼,她的心臟早已停止跳動(dòng)。但她知道,這一刻,她的心為賈斯帕而跳動(dòng)。她微微點(diǎn)頭,閉上眼睛。
賈斯帕的吻輕柔得像一片羽毛,帶著雪松的清香和百年的溫柔。愛麗絲感覺一股暖流涌遍全身,仿佛所有的迷茫和不安都在這一刻消散。
當(dāng)他們的唇分開時(shí),愛麗絲看到賈斯帕的眼睛變成了金色,就像她預(yù)知畫面中的那樣。她知道,這不是因?yàn)轲囸I,而是因?yàn)閻邸?/p>
"我看到了我們的未來,"她輕聲說,"我們會一直在一起,直到永恒。"
賈斯帕將她擁入懷中,他的聲音在她耳邊響起:"那將是我最美好的永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