巴黎時裝周前夜,我蜷縮在酒店飄窗上修改設計稿。宮洺發(fā)來的星空投影參數(shù)在iPad上閃爍,右下角突然跳出視頻邀請。他背后的埃菲爾鐵塔正在下雨,指間轉(zhuǎn)著石墨鉛筆:"凡爾賽廳的穹頂高度比圖紙少了30公分。"
我咬著芒果冰激凌勺嘆氣:"所以星軌要重新計算弧度......"
"你胃不好。"他突然切斷視頻,五分鐘后門鈴響起。服務生推著餐車目瞪口呆地看著我接過黑松露燴飯,宮洺的聲音從手機里傳來:"冰激凌碗邊沿在滴水。"
時裝秀當天,我在后臺抓住偷換模特鞋跟的助理。女孩跪在地上哭訴母親重病,宮洺示意保安退下,遞給她紙巾:"M.E醫(yī)療基金涵蓋員工直系親屬。"轉(zhuǎn)身卻對我冷臉,"心軟要在保證安全的前提下。"
壓軸模特臨場失蹤時,宮洺正在貴賓席和法國首富交談。我抓起南湘往更衣室推:"你腰圍正好58公分!"當改良版星軌裙裹住南湘纖細腰身,宮洺突然出現(xiàn)在化妝鏡里,將藍寶石項鏈扣上她后頸:"這是母親在蘇富比拍的月光石。"
慶功宴上我躲在露臺吃馬卡龍,身后響起皮鞋叩地聲。"躲我?"宮洺的領結(jié)松了一半,掌心躺著碎鉆發(fā)卡:"更衣室撿到的。"當我低頭去接,他突然抬手將發(fā)卡別在我耳邊:"慶功禮物。"
塞納河的風吹散香檳酒氣,他袖口的半人馬座星圖擦過我臉頰。我想起昨晚他教我認南十字星時說的:"有些星星要走到特定緯度才能看見。"
上海初雪那天,我裹著羽絨服沖進M.E實驗室。宮洺正在調(diào)試全息投影儀,白大褂下露出深灰色高領毛衣。他皺眉看我懷里融化的雪水:"把外套脫了。"
當我們指尖同時碰到溫度傳感器,顯示屏突然爆出亂碼。他呼吸噴在我凍紅的耳尖:"人體導電會影響精密儀器。"卻把暖手寶塞進我掌心。
林蕭尖叫著沖進來時,我們正在爭論仙女座星云的色溫值。她晃著手機:"顧源要求婚了!"視頻里顧里正在罵哭乙方代表,顧源突然單膝跪地舉起Tiffany藍盒:"能不能用下半輩子繼續(xù)氣你?"
圣誕夜,宮洺把我堵在電梯角落:"數(shù)學系教授說天體運行軌跡可以用愛情函數(shù)表達。"他解開我的羊毛圍巾,將U盤塞進我口袋:"回去看。"
那晚我對著電腦哭紅眼睛。三維建模程序里,獵戶座星云正緩緩拼成"Marry Me"的輪廓。最后一幀定格在我們初遇的機場,暴雨化作鉆石星辰,我遺失的素描本躺在他辦公桌最底層抽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