風暖洋洋的,帶來了麥田的氣息,青蛙越向水面,跳出了一整個夏天,水滴卻留戀春的氣息
凌晨坐在山頂逗著五只腳的虎,他的目光卻望著遠方的山,水,與麥田里的人們
虎猛地一撲,咬下了凌晨手里的兔鼠,紅色的汁水順著虎的嘴角流下,吧唧吧唧的咀嚼著,順帶咬下了凌晨手上的皮膚,凌晨哪知道會這么疼,兩行清淚流了下來,也不管虎了,“嗚啊啊啊”像火車一樣跑回家,聲音整得鳥兒四散
回到家,凌晨找到藥君
“師傅……手……咬下來了……嗚嗚嗚”
凌晨水汪汪的眼睛帶著點淚水,臉被疼得通紅,藥君拿過他的手,拿出一瓶淡紫色液體淋了上去,傷口長了一朵花,花越來越多,漸漸的傷口開始愈合,但是凌晨不知道為什么,身體開始不舒服,像剝皮一樣
“師傅……皮……疼……”
藥君摸了摸他的頭
“好孩子,以后就不疼了”
只要這個藥沒有副作用……只要能跨越生死和愈合的過程……
他感覺渾身有蟲蟻在啃食,鉆心的疼,他倒在地上,傷口處的花越來越多,皮膚變?yōu)榧t色,漸漸濕潤
“……又沒了一個,還得重新找,哎”
祂合上眼,轉身離開
“師父……別走……救,救我……”他滲出淚水,早已疼得麻木,卻艱難朝那位神明靠近,企圖抓住祂的衣角,哪怕心疼一下也好
祂并未理會身后的哭喊,轉身離去,這樣的場面祂已見過太多太多
那間屋子被鎖上了,沒有人知道里面有什么,也不會理會發(fā)生了什么,這里的人們只要活著就好,沒有人在意這段悲傷的顫音
藥君下凡閑游,凡間燈火通明,有賣糖葫蘆的有糖畫,凈是些小孩子玩的東西,,祂向前走去,神明總是太過招搖,化為世間女子閑游,好觀察
化為一個嬌艷少女,尋著有資質的孩童,眼尾上挑,倒有幾分妖妃模樣,長安總是太平的,即使惹事也不會太大
路過藥鋪,眼見一女童賣藥,那女童天資聰穎,小小年紀變有些精通藥理了,藥君靠近,捻一長生葉,貼在女童額頭,,祂等她吸收后,袖子一揮,收入囊中,只留下那夫婦著急
吸收了祂手中長生葉,忘卻了記憶,現(xiàn)在只是一個沒有記憶的空殼,只需等待醒來
想來空出那間屋子,藥君走向那關著凌晨的屋子,打開門,一陣奇香撲鼻,滿屋子花,紫色不知名花兒與血紅色花朵交織,在少年的地方長的最旺,他顫顫巍巍直起身子,像從冥河回來的生者,詭異又熟悉
祂漠然看著一切,他顫顫巍巍直起身子,就像祂教他走路那樣,一步,兩步,少年漆黑色純凈眼眸已被冥河染為血紅色,他走過的地方盛開著一朵朵紅花,看到祂的到來,少年顫抖的走過去,血淚淌下來,不知是思念還是怨恨
他拽起祂的領子,手還在顫抖著
“你……為什么不救我,你明明有解藥!”
祂推開了他,由于身體負荷太大,他跌在了地上
“你『死』過了么”祂看著他說道
“我看到了,好多人,我好害怕他們沒有臉!朝我走來,而你呢,你做了什么!”
祂揚起嘴角
“這樣啊……”祂將他拖了出去,扔下了山,祂認為他仍然是生者,并未到達冥界
“從今往后,這里只有藥女,沒有凌晨”祂轉身如是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