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澤禹從西門趕來時,敵方咒術(shù)師剛好結(jié)束控制,正打算反控一波,可他才抬手一個刺客不知道從哪冒出來,貼身兩刀打斷了他的技能!
同時,一枚子彈擦著他的肩膀飛過。
張澤禹:……
雨雪霏霏:嘿嘿,打歪了。
看到刺客和狙擊手都跑去了正門,對面復活的圣光和槍炮手也跟著去了正門,槍炮手不甘示弱地開啟急速射擊,治療也迅速將咒術(shù)師的血量奶了回來。
槍炮手在隊伍里打字,“正門集合!快來幫忙!”
沒多久雙方的6個人都跑到正門來了,敵方也率先擊殺一百個小兵,三路出現(xiàn)了第一輛攻擊戰(zhàn)車!
攻擊戰(zhàn)車會隨機對敵方釋放火焰噴射技能,傷害非常高,好在釋放技能前有3秒的倒計時提示,但如果被敵方控住了,就基本必死無疑。
張澤禹對自己的走位很有信心,可組進來的幾個路人就未必了,他當即指揮道,“重劍去打亂他們的陣型,我和輕劍切后排,先殺圣光,再殺咒術(shù),天涯和雨雪霏霏輸出,等我敲1大家再上?!?/p>
隊友紛紛敲1表示明白,張澤禹沒有著急,雙方始終在正門僵持著,誰也沒有進攻。
正在此時,復活的西風氣功師又一次義無反顧地沖進敵方陣營中,敵方早就對他送人頭的行為見怪不怪了,白給的buff不要白不要,個個爭先恐后地把技能砸在他身上。
張澤禹同時在隊伍中打“1”,剛剛還按兵不動的5人一齊沖了上來,劍士揮舞著巨大的鐵劍見人就砍,敵方根本沒想到他們5打6居然也敢上,一時亂了陣腳,想反攻時卻發(fā)現(xiàn)自己的技能剛剛都交在對面氣功師的身上,現(xiàn)在還在冷卻狀態(tài)!
大家這才意識到,合著剛剛那個氣功師是專門過來騙他們技能的!
沒了技能的眾人只能四處逃竄,腿短的圣光頓時落了單,眼睜睜地看著刺客從背后追上來一套華麗地暴擊連招把他打殘,接著轉(zhuǎn)身沖向不遠處的咒術(shù)師。
還剩一絲血的圣光:???
他沒發(fā)現(xiàn)我還活著?難道我僥幸逃過一劫?
他正納悶,一道冰柱突然從天而降將他砸成了肉餅。
“……”
他這才明白,刺客居然是把人頭讓給了冰法!
剩下的5人很快就被張澤禹和劍士打殘了,他們發(fā)現(xiàn)這個刺客的追擊能力非常強,在戰(zhàn)車的烈焰噴射技能中靈活穿梭,不管眾人如何對他釋放減速、控制技能,他總是像提前料到一般,剛好躲過去。
一手的技能都打空了的眾人簡直被他氣的吐血,可偏偏這個刺客只是把他們打殘,卻沒有給他們致命一擊。
什么情況?他沒技能了?自己跑了?
人在慌亂時難免存在僥幸心理,冷靜下來想想就會明白此時的想法多么可笑。
自以為撿回一條命的眾人跑了不到兩步,一招范圍超廣的冰封萬里從天而降,一時間整個地圖都仿佛陷入了一片冰川的世界,在這耀眼而奪目的冰雪中屏幕變成了灰白色。
——天涯擊殺了南柯一夢!
——六殺!
競技場模式下六殺非常困難,是實力和運氣的合集,即便是虐殺局也不一定能拿到六殺。
海星看著屏幕上“六殺”的字樣激動得摘下耳機大喊,“六殺!怎么樣!就問你們服不服!”
趁著這一波團滅,眾人一鼓作氣,直推了對面的軍營。
“勝利!”
看著屏幕上彈起的字樣,海星只覺揚眉吐氣,整個人神清氣爽,他噼里啪啦地打字,“西風,你還叫不叫了?誰是菜鳥?嗯?躺贏的滋味怎么樣?”
被當成人肉靶子的西風氣得七竅生煙,恨不得順著網(wǎng)線一把揪起海星的脖領(lǐng)子,和他打個三天三夜。
他怒極,在公屏上打了一串屏蔽字,“我¥#%@&*……”
海星津津有味地看著西風怒噴,從沒覺得看人罵自己是一件這么爽的事。
直到退出競技場界面,他還意猶未盡。
張澤禹意味深長地道,“技術(shù)不錯。”
瞬間被潑了冷水的海星:??!
他是不是應(yīng)該表現(xiàn)的菜一點來著?!一不小心就大開殺戒還拿了六殺怎么辦!
可是被羽神夸獎的感覺好棒,好想再打一場誒……
看見瞬間不敢吱聲了的魔法師,張澤禹有些好笑。
“天涯”的水平不錯,尤其是在和西風吵起來之后,無論是技術(shù)操作還是走位水平都提升了不止一個檔次。冰法是魔法師中比較難玩的一個分支,技能大多需要讀條,非常容易被敵方打斷,可這個天涯從頭到尾的輸出位置都非常安逸,幾乎沒受到一點干擾。
在楓月戰(zhàn)隊中,有一位非常擅長尋找輸出位置的槍炮手,他在戰(zhàn)場上恐怖的輸出量幾乎達到全隊的三分之一。而他的性格就和他擅長的職業(yè)一樣——易燃易爆炸。
想必這個天涯就是楓月戰(zhàn)隊年紀最小、脾氣卻最火爆的海星了。
至于雨雪霏霏,看似這場比賽他全程都在打醬油,超遠程狙擊甚至一次都沒打中,和號稱百發(fā)百中的神槍手張極根本不是一個檔次??墒?,每次都能恰好和他攻擊同一個敵人并失手,這種仿佛專門演給他看的默契可不是和誰都有的。
只能說,是張極本人無疑了。
張澤禹并不覺得生氣,反而有些納悶,自己都能看出來的問題張極怎么可能沒想到?既然想到了又為什么要這么做?他都有些搞不清楚張極到底是想讓自己認出他還是不想讓自己認出他了。
一陣手機鈴聲打斷了他的思緒,來電顯示是他大學時的班長劉悅?cè)弧?/p>
“大明星,忙著拍戲嗎?”劉悅?cè)坏穆曇羰炙省?/p>
張澤禹在父親的安排下上學很早,今年21歲剛剛大學畢業(yè),在同學們都忙著跑龍?zhí)桌澲臅r候,他就已經(jīng)有了幾部自己主演的電影,可以說是羨煞旁人。
但張澤禹的演技很差,他性格內(nèi)向不善于表達,平日里也沒什么多余的表情,即便他很努力地試著去融入劇本中的角色,可永遠做不到在攝像機前渾然忘我,或許這就是他演不好戲的原因。
班上的同學嘴上不說,心里瞧不起的他不在少數(shù),認為他這么爛的演技卻占了那么好的資源根本就是暴殄天物。唯有劉悅?cè)粡臎]有對他表現(xiàn)出一絲一毫的輕視,她性格直爽待人真誠,是張澤禹為數(shù)不多的朋友。
“我在休息期?!睆垵捎砘卮鸬?。
“來參加同學聚會吧!已經(jīng)年底了,大家張羅著聚一聚,你尊敬的徐教授也會來哦~”
張澤禹其實對同學聚會沒什么興趣,可徐老師是他的恩師,在校期間對他幫助良多,加上又是好朋友的邀請,他也就沒有拒絕。
“時間地點?”
劉悅?cè)凰斓氐?,“這周五晚上,上海佰味一隅,你要抓緊買機票了哦~”
今天已經(jīng)周三了,的確應(yīng)該抓緊時間,張澤禹訂了第二天的機票,匆匆和游戲里的張極道別便下線開始收拾東西。
*
張極這邊也剛好有事,出門旅游的范景明回來了,這下隊里目前的正式隊員都聚齊了。
“大家有沒有想我?”他進門的時候彎了下腰,然后抬手拍了下門框嘀咕道,“這門框還是這么低,什么時候能把上面的玻璃拆了?”
范景明生得高大,足有195cm的身高走到哪都非常引人注目,他身材比例極好,簡單的襯衫休閑褲穿在他身上也顯得高挑有型,加入楓月之前是做兼職模特的,現(xiàn)在也經(jīng)常負責戰(zhàn)隊的代言工作。
除此之外,范景明還愛旅游,只要一到戰(zhàn)隊的休息期,他就立刻背上背包拿起單反到處逛噠,這次7天的休假,他又跑到哈爾濱看冰雕去了。
海星翻了個大白眼,“長得高了不起啊,天天臭顯擺。”
范景明拍了拍他的頭,“小矮子。”
海星騰地站起來對著范景明的膝蓋踹了一腳,范景明“哎唷”一聲,單腿跳到了自己的桌前。
“一回來就給我這么大的見面禮,小東西你可真行啊?!彼驯嘲旁谧郎?,從里面掏了掏,“虧我還給你們帶了禮物。”
張極笑瞇瞇地走過來,“海星那份可以給我,我?guī)退罩?。?/p>
范景明掏出一個長方形的紅盒子遞給張極,“給你的狐貍?!?/p>
張極打開一看,玉泉白酒,精裝噠!
一雙眼睛頓時笑成了月牙,“不錯,下次再多給你放兩天假。”
周寧走過來攤開手,“我的呢?”
范景明又拿出來幾根大紅腸和一個足有人臉大的大面包,“哈爾濱特產(chǎn),笑納笑納?!?/p>
范景明給他們兩人分完就把背包拉上了,一直等在旁邊的海星哼了一聲,“我回宿舍了!”
說完起身就要走,范景明連忙拉住他,“給你急的,能少了星爺那份嗎?”
他變戲法似的從身后拿出一個精致的木盒子塞給海星,海星連忙打開,里面是一個純木質(zhì)做工精致的……娃娃??
娃娃?
看著盒子中穿著花棉襖,頂著紅撲撲的小臉蛋的木娃娃,海星呆滯了兩秒,然后追著范景明一頓踹,“范景明!”
范景明邊跑邊笑,“俄羅斯套娃??!不了解一下嗎?純正特產(chǎn)!我走了好幾條街才買到的!”
“滾!我看你是找死!”
被海星連踹了兩腳的范景明終于投降,把娃娃拿回來遞給周寧,“給你妹妹的。”
隨后又從包里拿出一個銀白色的盒子扔給海星,“這個是給你的,絕望之城全職業(yè)Q版鑰匙扣。”
這下海星一雙眼睛都亮了起來,小巧可愛的鑰匙扣躺在白色的絨布上,各職業(yè)被雕刻得栩栩如生,簡直讓他愛不釋手。
發(fā)完禮物,范景明打開電腦,一邊整理照片一邊問,“新隊友找的怎么樣?轉(zhuǎn)會期還剩下不到一個月,再不抓緊明年的職業(yè)聯(lián)賽都打不了了。”
周寧意有所指,“隊長想請個大神來坐鎮(zhèn),急不得?!?/p>
“大神?”范景明來了興致,“誰啊?難道是蒼羽?”
海星瞪圓了眼睛,“你怎么知道?”
范景明了然一笑,“咱隊長眼里,哪還有別人稱得上是大神啊?!?/p>
楓月戰(zhàn)隊的人都知道,張極是蒼羽的粉,蒼羽的直播他幾乎是次次不落地看,而且還從不掩飾,每次都開著大號去刷火箭筒,別說是他們了,恐怕整個電競?cè)σ矝]幾個不知道的。
“不過隊長,有把握么?蒼羽這么多年可沒少拒絕職業(yè)戰(zhàn)隊的邀請?!?/p>
提到蒼羽,張極的目光柔和下來,“當然,我從不做沒把握的事。”
他的眼中仿佛已經(jīng)看到了未來和蒼羽肩并肩站在領(lǐng)獎臺上,共同舉起冠軍獎杯的那一天。
“對了,這周五晚上把時間都騰出來。”
海星忙問,“又要加訓?”
張極點了他一下,“好,那你一個人加訓?!?/p>
海星頓時懵了,看到其他人紛紛搖頭嘆氣更是不明所以,“怎么了?不加訓?”
周寧無奈地道,“隊長是要安排我們吃飯?!?/p>
“為什么?”
范景明舉起臺歷,“happy brithday~”
臺歷上這周五那一天被圈了起來,旁邊還形象地畫了一只笑瞇瞇的狐貍腦袋。
海星一張臉紅到了耳朵根,“我、我給忘了。”
張極摸了摸他的頭,“我大人有大量,你自罰三杯就好。”
海星:“……”
來人??!這有壞隊長逼未成年人喝酒了!
周寧問,“飯店訂的哪?”
“佰味一隅,會員生日當天打九折哦!”張極笑瞇瞇地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