淺水灣的浪尖里，柏嘉懿往樸燦烈后背抹第三層防曬霜。

少年趴在沖浪板上裝死，古銅色皮膚隨她指尖游走，泛起漣漪般的顫栗。

"你要腌入味嗎？"樸燦烈悶聲抗議，喉結(jié)壓著被曬燙的橡膠墊。

柏嘉懿的指甲故意劃過他腰窩，防曬乳混著海水在指縫拉出銀絲："這里曬傷就沒有辦法開機車了哦。"

遠處的救生哨發(fā)出尖嘯。

柏嘉懿趁他抬頭的瞬間，將人連板推進涌來的浪墻。

樸燦烈在雪白泡沫中翻身躍起，她按下快門時，浪花正巧撞碎在他繃緊的腹肌上。

"謀殺親夫?。?樸燦烈甩著濕發(fā)逼近，水珠順著下頜線滴在她腳背。

柏嘉懿的防曬紗裙被浪打濕，透出里頭櫻粉色的比基尼系帶。

她晃著相機后退，細沙鉆進腳踝的銀鏈："追到就讓你刪照片。"

潮水漫過腳趾的剎那，樸燦烈攔腰將人扛上肩頭。

柏嘉懿的驚呼淹沒在咸澀的海風(fēng)里，相機墜入浪花前被他反手撈住。

顛簸的視野中，她看到了他被曬紅的后頸。

"還我！"柏嘉懿掙扎著去夠他高舉的相機，大腿內(nèi)側(cè)緊貼他汗?jié)竦募珉巍?/p>

樸燦烈突然松手，在她墜落瞬間墊在身下。

浪頭撲來時，兩人的唇齒間漫開海鹽的澀與防曬霜的甜。

水下世界寂靜得能聽見心跳。

柏嘉懿睜眼看見陽光穿透碧波，在樸燦烈睫羽間織成金網(wǎng)。

他鼻尖蹭過她的鎖骨，浮起的珍珠項鏈在海水里泛著光。

浮出水面的那一刻，十指相扣的掌心里游過一尾透明的小魚。

"你偷親我。"柏嘉懿抹開黏在眼前的發(fā)絲，指尖點著他急速滾動的喉結(jié)。

樸燦烈別過頭去擦拭相機，海水在鏡頭表面繪出蜿蜒的紋路："鏡頭起霧了。"

他們在礁石后分享同一顆青椰。

柏嘉懿咬著吸管偷渡椰汁，清甜的液體順著樸燦烈脖頸流進鎖骨窩。

他擒住她作亂的手腕，卻反被按住胸口的傷疤，帶著些好奇問他的過去，眼底卻是止不住的心疼，"這里是怎么回事？"

落日熔金時分，柏嘉懿非要學(xué)沖浪。

樸燦烈從背后環(huán)住她，浪板隨著呼吸起伏的頻率搖晃。

"抓緊繩結(jié)。"他低沉的粵語混著體溫熨燙耳廓，柏嘉懿故意后仰，蝴蝶骨緊貼他心跳如雷的胸膛。

第一道浪撲來，她尖叫著往后躲，后腦勺撞上他下巴。

兩人栽進海里的姿勢像交纏的水草，救生員吹響哨子的瞬間，樸燦烈托著她腰肢浮出水面。

晚霞將柏嘉懿濕透的紗裙染成蜜桃色，她勾著他脖頸大笑："你耳朵紅了！"

更衣室外排隊的阿婆們竊笑，樸燦烈黑著臉給柏嘉懿吹頭發(fā)。

她裹著他的oversize棒球服，光腳踩在他膝頭晃悠："內(nèi)褲都濕透了，借條你的沙灘褲？"

烘干機嗡嗡作響的間隙，柏嘉懿跨坐到他腿上。

她身上的焦糖香混著樸燦烈苦橙葉的味道，在狹小的隔間飄散。

她指尖卷著他濕漉漉的發(fā)尾："今天拍到最棒的照片..."

相紙從她領(lǐng)口滑落，畫面是水下那個朦朧的吻。

浪花在四周綻成破碎的珍珠，他們的剪影被陽光鍍上金邊。

樸燦烈捏著相片的指節(jié)發(fā)白，忽然低頭咬住她挑釁的虎牙："這張歸我。"

夜市燈火亮起，柏嘉懿往他機車把手上系拍立得相片。

海風(fēng)掀起她寬大的褲腳，露出腳踝處用防水筆寫的「燦」字。

樸燦烈擰油門的手頓了頓，后視鏡里映出她偷藏在自己背包里的泳衣——是那套櫻粉色比基尼。

"明天去坐摩天輪。"柏嘉懿把凍檸茶貼在他后頸，"升到最高處要..."

她的聲音被突來的加速吹散，化作少年嘴角壓不住的弧度。

海岸線蜿蜒成發(fā)光的項鏈，今夜每朵浪花都寫著未完的情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