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的校園籠罩在薄霧中，趙霖自然地牽起趙軒的手，卻被對方猛地甩開。

"放開我，"趙軒后退一步，眼神中帶著明顯的抗拒，"這里是學(xué)校。"

趙霖愣了一下，隨即上前一步："那又怎樣？"

"我們...我們不能這樣。"趙軒低下頭，聲音有些發(fā)抖，"別人會怎么看？"

趙霖皺起眉頭："你在意別人的看法？"

趙軒沒有回答，只是緊緊攥著書包帶。趙霖能看見他后頸的針孔狀瘢痕在晨光中泛著淡淡的粉色，那些傷痕仿佛在無聲地控訴著什么。

"哥..."趙霖的聲音軟了下來，"我只是想保護你。"

"我不需要保護！"趙軒突然提高了聲音，引來周圍學(xué)生的側(cè)目。他深吸一口氣，壓低聲音說："霖霖，算了吧，我們不能這樣一錯再錯下去……"

趙霖感覺胸口一陣悶痛，他上前一步："那是因為我以前太軟弱，才會讓你承受那么多痛苦。"

趙軒搖搖頭，后退一步："不。"你現(xiàn)在的強勢讓我害怕，"真的沒必要。"中間的話被趙軒猶豫著沒說出來。

趙霖愣住了，他看見趙軒眼中閃過一絲恐懼。那種眼神像一把刀，狠狠刺進他的心里。

"哥？"

"別叫我哥。"趙軒的聲音有些啞，"我們...我們暫且……先保持距離。"

說完，趙軒轉(zhuǎn)身快步離開。趙霖站在原地，感覺口袋里的平安符燙得驚人。他緊緊攥著符紙，直到掌心傳來刺痛。

上課時，趙霖坐在最后一排，目光始終追隨著趙軒的背影。他看見趙軒的肩膀微微發(fā)抖，看見他時不時抬手擦眼睛。

剎那間，趙軒在指尖轉(zhuǎn)動的筆掉在了地上。他彎腰去撿，卻碰倒了水杯。趙霖下意識地站起身，卻看見趙軒自己接住了水杯，動作熟練得讓人心疼。

"趙霖同學(xué)，"教授的聲音傳來，"請專心聽講。"

趙霖坐回座位，感覺胸口悶得幾乎要窒息。他知道，有些界限，不是他想跨就能跨過的。

下課后，趙霖追著趙軒來到天臺。他看見趙軒站在欄桿邊，背影單薄得仿佛隨時會被風(fēng)吹走。

"哥..."趙霖輕聲說。

趙軒沒有回頭："我說了，別叫我哥。"

趙霖上前一步："那我要怎么叫你？趙軒？學(xué)長？還是..."

"夠了！"趙軒突然轉(zhuǎn)身，眼中帶著淚光，"趙霖，你清醒點吧。我們...我們是不可能的。"

趙霖感覺心臟被狠狠揪住，我現(xiàn)在比任何時候都清醒，他上前一步："為什么不可能？"

"因為..."趙軒的聲音有些發(fā)抖，"因為我是你哥啊。"

"那又怎樣？"趙霖的聲音帶著不容置疑的堅定，"我們早就不是普通兄弟了。"

趙軒愣住了，他看見趙霖眼中的執(zhí)著，感覺心跳漏了一拍。就在這時，一陣冷風(fēng)吹過，趙軒突然劇烈咳嗽起來。

趙霖連忙上前扶住他，卻被趙軒推開："別碰我！"

趙霖站在原地，看著趙軒踉蹌著離開。他感覺口袋里的平安符燙得驚人，裂痕處的金光正在緩慢交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