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光透過紗簾灑進來，趙軒看著熟睡的趙霖，輕輕活動手腕。鐐銬發(fā)出細微的響動，趙霖在夢中蹙眉，下意識抱緊他。

"霖霖..."趙軒低聲喚道，指尖撫過對方心口的咒文。那里泛著詭異的紅光，與鐐銬上的符文相呼應。

趙霖在睡夢中呢喃："哥...別走..."

趙軒眼神一暗，咬破指尖將血滴在咒文上。這是他偷偷研究的破解之法——以血還血，以咒破咒。

咒文突然劇烈閃爍，趙霖驚醒："哥！你在做什么！"

"結(jié)束這場鬧劇。"趙軒冷靜地說，任由鮮血染紅咒文，"霖霖，你太過了。"

趙霖慌亂地按住心口："不行！這樣你會..."

"我知道。"趙軒打斷他，"但比起被你囚禁，我寧愿死。"

咒文開始崩解，金線一根根斷裂。趙霖瘋狂地想要阻止，卻被趙軒反手扣?。?該長大了，霖霖。"

最后一根金線斷裂的瞬間，趙霖痛哭失聲："哥！不要！"

趙軒松開鐐銬，將顫抖的弟弟擁入懷中："我在這里。"他輕撫趙霖的后背，"但不會再縱容你了。"

——

晨光中，趙軒站在落地窗前，西裝筆挺。趙霖推門進來，手里端著咖啡："哥，該吃藥了。"

"放桌上。"趙軒頭也不回，"另外，把監(jiān)控拆了。"

趙霖笑容一僵："哥在說什么..."

"書房第三個書架后面，主臥浴室鏡子上方，還有..."趙軒轉(zhuǎn)身，目光銳利，"你手腕上的追蹤器。"

趙霖下意識捂住手腕："我只是擔心..."

"擔心我逃跑？"趙軒冷笑，"還是擔心我查出什么？"

空氣驟然凝固。趙霖放下咖啡，眼中閃過一絲危險："哥果然...還是想離開我。"

"不。"趙軒走近他，"我想知道真相。"他抬起趙霖的下巴，"關于母親，關于符社，關于...你。"

趙霖瞳孔微縮："哥都知道了？"

"知道你在裝病。"趙軒松開手，"知道你在操控一切。"他轉(zhuǎn)身打開保險箱，取出一疊文件，"包括...這個。"

趙霖看著那份股權轉(zhuǎn)讓書，終于卸下偽裝："不愧是哥。"他慵懶地靠在沙發(fā)上，"那現(xiàn)在...哥想怎么處置我？"

趙軒將文件摔在茶幾上："解釋。"

——

暴雨夜，趙軒拖著行李箱站在玄關。趙霖靠在樓梯扶手旁，指尖把玩著那枚染血的平安符。

"一定要走？"趙霖的聲音帶著笑意，眼底卻一片冰冷。

趙軒沒有回頭："公司需要我。"

"是嗎？"趙霖將平安符貼在唇邊，"還是說...哥找到了新的'弟弟'？"他意有所指地看向門外等候的豪車。

趙軒握緊行李箱拉桿："霖霖，適可而止。"

"適可而止？"趙霖突然大笑，"哥教會我占有，現(xiàn)在卻要我放手？"他一步步走下樓梯，"那哥教教我...怎么才能不瘋？"

趙軒轉(zhuǎn)身，對上趙霖猩紅的雙眼："你需要治療。"

"治療？"趙霖將平安符捏碎，"那哥陪我一起瘋好不好？"他猛地撲向趙軒，"就像小時候...你答應過永遠不離開我的！"

趙軒側(cè)身避開，趙霖摔在地上。碎掉的符紙化作金線，纏住趙軒的腳踝。

"再見，霖霖。"趙軒扯斷金線，頭也不回地離開。

暴雨中，趙霖跪在地上，看著掌心破碎的符紙："哥...這是你逼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