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日不知為何突然暴發(fā)瘟疫,局勢混亂得令人毫無頭緒。然而,即便是這般棘手的局面,也唯有他們?nèi)藷o法靜下心來仔細(xì)查案。恰在此時,幾位新人趕到,這樁懸案便順勢交由他們?nèi)ヌ綄ふ嫦嗔恕?/p>
趙遠(yuǎn)舟離開已經(jīng)半月有余,可卓翼宸依舊如同丟了魂兒一般。他整日渾渾噩噩,無論做什么都提不起精神,往日里的專注與銳利也消失得無影無蹤。幸好文瀟始終守在他身邊,悉心照料、輕聲寬慰,才讓他的狀態(tài)不至于滑落到更差的地步。
“小卓?!蔽臑t瞧著卓翼宸日漸消瘦的模樣,眼中滿是痛惜,輕輕握住了他的手。
卓翼宸的眼眶泛著點(diǎn)點(diǎn)紅意,他凝望著文瀟,聲音堅定而又帶著一絲顫抖:“我一定要去找尋他的一抹神識,無論是天涯海角,還是歷經(jīng)幾萬年,我都不會放棄。”
文瀟微微張開嘴,卻終究找不到合適的話語。她只能輕輕拍了拍他的手,眼睜睜看著眼前曾經(jīng)活力四射的少年日漸消瘦,而自己竟如此無能為力。最終,她只得強(qiáng)忍心酸,松開手,默默目送他堅定地走向未知的遠(yuǎn)方。
院子中的樹悄然綻放了花蕾,雪花紛紛揚(yáng)揚(yáng)地落下,趙遠(yuǎn)舟,你可曾看見……微風(fēng)輕拂過他們的面龐,那般溫柔,卻又帶著難以言說的悵然。心底里,這份深情仿佛也隨著這冬日的寒意,漸漸凝結(jié)成了無聲的嘆息,或許是時候?qū)⑺p輕放下了。
耳邊仿佛還縈繞著那熟悉的笑聲,周圍的人們圍坐在一起,舉杯暢飲,歡聲笑語填滿了整個空間。而他,就那樣坐在卓翼宸的對面,近在咫尺,卻觸不可及。眼睜睜看著趙遠(yuǎn)舟的身影逐漸變得虛幻,最終化作一縷青煙消散在眼前。卓翼宸伸出手,想要抱住那股漸漸消失的青煙,可無論怎樣努力,那煙霧卻如流水般從指縫間滑落,怎么也抓不住。
從夢境中掙扎著醒來,卓翼宸渾身乏力,勉強(qiáng)試圖坐起身來。他那雙藍(lán)色的眼眸在暗夜中泛起一絲幽冷的光芒,如同深海中的寒星,靜靜凝視著窗外的世界。不知何時,雪已經(jīng)越下越大,紛紛揚(yáng)揚(yáng)地覆蓋了天地,而那輪孤月高懸于天際,清冷的光輝灑滿大地,將這銀白的世界映襯得既明亮又令人心生悵然。
“趙遠(yuǎn)舟……”卓翼宸喃喃念著這個名字,仿佛這三個字是一把鋒利的刀,將他的心反復(fù)切割。他怔怔地坐在床沿,腦海中仍殘存著方才夢境的碎片。
那些畫面太過真實(shí),真實(shí)到讓他一時間無法分辨虛實(shí)。淚水不受控制地滑落,涼意滲透過肌膚,直抵心底。他抬起手,想要擦拭淚痕,卻發(fā)現(xiàn)指腹早已被淚水浸濕。這一刻,他才明白,有些傷痛并不是醒來就能消散的。
目光偶然一掃,桌上某處突兀的輪廓映入眼簾。他不由自主地站起身,緩步走近,這才看清那熟悉的物件——正是那日贈予趙遠(yuǎn)舟的玉佩。而它的旁邊,卻靜靜地躺著另一枚未曾見過的玉佩,上面雕刻著一只栩栩如生的白猴,仿佛在無聲訴說著某種未知的故事。
“趙遠(yuǎn)舟,是你嗎?你是不是還活著!”桌翼宸顫抖著拿起那塊玉佩,嗓音里滿是壓抑多年的痛楚與期盼。
兩滴滾燙的淚珠從他眼中滑落,不偏不倚地砸在了玉佩冰涼的表面,仿佛要穿透這堅硬的玉石,去觸及那段塵封已久的往事。
窗外的風(fēng)輕拂過他的長發(fā),其中夾雜著兩縷醒目的白發(fā),在夜色中微微飄動。他緊蹙眉頭,深藍(lán)色的眼眸于月光下愈發(fā)深邃,平添幾分令人難以移開目光的俊美容顏。仔細(xì)端詳玉佩時,一抹干涸的血跡映入眼簾,卓翼宸緩緩將玉佩收入懷中,疲憊感如潮水般涌來,最終合眼沉沉睡去。
玉佩發(fā)起淡淡的微光,沒到一會偏停下。
卓翼宸一早就執(zhí)著地釋放神識,去探尋趙遠(yuǎn)舟的蹤跡。他心知肚明,這一找或許會耗費(fèi)幾萬年之久,可他就是不愿放棄。在他的字典里,只要還殘存著一絲希望,那便足以支撐他尋找下去,無論需要多久時光流轉(zhuǎn),他都甘之如飴。
一天又一天,卓翼宸清晰地察覺到自己的身體狀況每況愈下。不知從何時起,一陣陣突如其來的惡心讓他不得不一次次俯身干嘔,而那隱隱作痛的腹部,更是如同有一把鈍刀在緩慢卻堅定地攪動著他的內(nèi)臟,每一次疼痛的蔓延都仿佛在提醒著他——他的身體正在經(jīng)歷某種難以言喻的異變。
“好難受,這到底是怎么回事?”卓翼宸喃喃自語,聲音里滿是困惑與痛苦。
話音未落,他只覺眼前驟然一黑,天旋地轉(zhuǎn)之間,身體不受控制地向后仰去。下一瞬,他重重地從馬背上摔落,塵土四濺,撞擊的痛感瞬間蔓延至全身,卻掩蓋不了那 deeper 的無力與迷茫。
那匹馬仿佛受了驚嚇,撒開四蹄狂奔而去,只把他孤零零地拋在茫茫沙漠之上。烈日無情地傾瀉著灼人的熱量,每一寸空氣都像被點(diǎn)燃般滾燙。他仰面躺在沙礫間,感受著陽光穿透身體的每一絲力氣,最終 succumb to the heat,在無邊的炙烤中失去了知覺。
“真可憐?!?/p>
小院之中,一位少年正專注練劍。劍鋒所向,帶動片片落葉紛飛起舞,他的身影輕靈如鳥,每一式招數(shù)都透著灑脫不羈,然而那股若有若無的妖異氣息卻始終縈繞周身,為這份瀟灑平添幾分神秘莫測。片刻后,他收劍而立,隨手將劍一橫,便帶起一陣清冽的風(fēng)聲。他轉(zhuǎn)身走向一旁,拾起一只鼓,指尖輕叩鼓面,似在傾聽什么遙遠(yuǎn)的聲音。
“離侖,你……不是死了嗎?”卓翼宸硬撐著身子走出來。
離侖瞬移到卓翼宸面前,將他打到地上,又掐住他的脖子,歪著頭說:“你不覺得你現(xiàn)在很弱嗎?現(xiàn)在的你我能直接掐死。”
“放……放開我!”卓翼宸怒喝一聲,云光劍瞬間應(yīng)召而出,寒芒一閃,他已借勢掠至離侖身后,鋒銳的劍尖直指對方要害。
卓翼宸面前,離侖的身影陡然消失,仿佛融入了周圍的空氣。然而,等卓翼宸剛一起身,一抹迅捷的影子便再度閃現(xiàn)在他身后。不等他反應(yīng)過來,離侖已手持一根堅韌的樹枝,靈巧地將他的雙手牢牢捆住。隨后,一股不容抗拒的力量猛然襲來,卓翼宸被狠狠摁在了身前的木樁上,動彈不得。
“我救了你一命,沒承想,這就是你們?nèi)祟悓Υ魅说膽B(tài)度?”離侖輕捏住卓翼宸的下巴,將其 face 略微抬起,隨后俯身靠近,氣息間狹帶著一絲危險與玩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