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的陽光透過窗欞灑進(jìn)來,在青石地面上投下斑駁的光影。沐清歌輕手輕腳地起身,生怕驚醒了身旁熟睡的蘇易水。
她站在床邊,看著他的睡顏。平日里清冷如霜的眉眼此刻柔和下來,長長的睫毛在眼下投下一片陰影,薄唇微抿,呼吸綿長。沐清歌忍不住伸手,輕輕拂過他額前的碎發(fā)。
"再睡一會兒吧,小水。"她輕聲說,轉(zhuǎn)身披上外衫。
廚房里,沐清歌熟練地生火、燒水。蘇易水最愛喝她煮的蓮子羹,便取了些新鮮的蓮子,仔細(xì)剝?nèi)ネ馄?。指尖沾了水,在晨光中泛著晶瑩的光澤?/p>
水開了,咕嘟咕嘟冒著泡。沐清歌將蓮子倒入鍋中,又加了些冰糖。熱氣蒸騰上來,熏得她臉頰微紅。她忽然想起從前在西山時,蘇易水總是板著臉,卻會默默將她喜歡的點心放在案頭。
"在想什么?"
清冷的聲音在身后響起,沐清歌嚇了一跳,手中的湯勺差點掉在地上。一雙手臂從身后環(huán)住她的腰,蘇易水將下巴擱在她肩上。
"你醒了?"沐清歌偏過頭,對上他含笑的眼眸。
蘇易水"嗯"了一聲,目光落在鍋中:"蓮子羹?"
"是啊,你最愛喝的。"沐清歌攪動著鍋中的蓮子,"我記得在西山時,你總說我煮的蓮子羹太甜。"
"現(xiàn)在不嫌甜了。"蘇易水收緊手臂,"只要是夫人煮的,都愛喝。"
沐清歌耳尖微紅,嗔道:"油嘴滑舌。"
用過早飯,蘇易水去了書房。沐清歌收拾完碗筷,準(zhǔn)備去給他送些茶點。推開書房的門,卻見蘇易水正專注地看著什么,連她進(jìn)來都沒察覺。
她輕手輕腳地走近,發(fā)現(xiàn)他手中握著一支發(fā)簪。那是她前世用過的發(fā)簪,上面還刻著她的名字。蘇易水的指尖輕輕摩挲著簪身,眼神溫柔而哀傷。
沐清歌心頭一顫。她知道,蘇易水一直將她前世的遺物小心珍藏。每次看到這些,她都能感受到心頭悶痛。
"小水。"她輕聲喚道。
蘇易水回過神來,將發(fā)簪收入懷中:"清歌。"
沐清歌將茶點放在案上,順勢坐在他身邊:"又在看這些舊物?"
"嗯。"蘇易水握住她的手,"每次看到這些,都會想起從前。想起你是如何......"他頓了頓,沒有說下去。
沐清歌靠在他肩上:"都過去了?,F(xiàn)在我們不是好好的嗎?"
蘇易水低頭吻了吻她的發(fā)頂:"是啊,現(xiàn)在你在我身邊,這就夠了。"
兩人相擁而坐,陽光透過窗欞灑進(jìn)來,在地上投下斑駁的光影。沐清歌忽然想起什么,起身走到書架前。
"我記得這里有個匣子......"她踮起腳尖,想要取下最上層的木匣。
"我來。"蘇易水起身,輕松取下木匣。
沐清歌打開匣子,里面是一疊泛黃的紙箋。她拿起最上面的一張,上面是薛冉冉寫下的字跡:"今日練劍,又被他訓(xùn)斥了。明明我已經(jīng)很努力了......"
蘇易水湊過來看,忍不住笑了:"那時候你總是不專心,劍法練得一塌糊涂。"
"哪有!"沐清歌嗔道,"明明是你要求太嚴(yán)格了。"
兩人翻看著這些舊物,時而輕笑,時而感慨。陽光漸漸西斜,將兩人的身影拉得修長。
"小水,"沐清歌忽然說,"我們?nèi)ノ魃娇纯窗伞?
蘇易水微微一怔:"現(xiàn)在?"
"嗯,"沐清歌點頭,"我想去看看。"
蘇易水眼中閃過一絲溫柔:"好。"
兩人簡單收拾了一下,便攜手下了山。西山的景色依舊,山間云霧繚繞,松濤陣陣。沐清歌拉著蘇易水的手,沿著熟悉的小路往上走。
"就是這里,"她指著一處山崖,"我每天等你在這里伺機(jī)謀殺我。"
蘇易水看著那處山崖,仿佛又看到了當(dāng)年的場景。那時的他,每天都想著弒師。卻不知何時,情不知所起,妥妥一枚憨傻少年。
他輕笑,"彼時可不如此刻甜蜜。"
沐清歌也笑了:"自然,那時的小水名曰兇獸。"
"現(xiàn)在呢?"蘇易水低頭看她。
"現(xiàn)在啊,"沐清歌眨眨眼,"覺得你一點都不兇,反而很溫柔。"
蘇易水將她摟入懷中:"只對你溫柔。"
夕陽西下,將兩人的身影拉得修長。沐清歌靠在蘇易水懷里,看著天邊的晚霞。
"小水,"她輕聲說,"我們會一直這樣下去嗎?"
"會的,"蘇易水低頭吻了吻她的發(fā)頂,"我會一直陪著你,直到永遠(yuǎn)。"
沐清歌閉上眼睛,感受著他的心跳。她知道,無論過去多少年,他們都會像現(xiàn)在這樣,攜手走過每一個春夏秋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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