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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晨的陽光透過傳靈塔的琉璃窗,在地面上灑下斑駁的光影。唐舞麟站在塔頂?shù)穆杜_上,望著遠處漸漸蘇醒的史萊克城,嘴角不自覺地揚起一抹溫柔的笑意。
他已經(jīng)在這里等了將近一個時辰。
古月正在閉關(guān),這是她每個月都要進行的例行修煉。雖然他們已經(jīng)結(jié)婚三年,但每次等待她出關(guān)時,唐舞麟依然會感到一絲緊張。這種緊張不是源于不安,而是源于期待——期待看到那張令他魂牽夢縈的容顏。
微風(fēng)拂過,帶來一絲涼意。唐舞麟下意識地摸了摸左手無名指上的戒指,那是古月親手為他戴上的婚戒。戒指內(nèi)側(cè)刻著一行小字:"愿與君共度千秋"。每次觸摸到這行字,他都能想起婚禮那天,古月含淚說出誓言的場景。
"又在發(fā)呆?"
熟悉的聲音從身后傳來,唐舞麟轉(zhuǎn)身,看到古月正倚在門框上,眉眼含笑地望著他。她穿著一襲月白色的長裙,銀發(fā)如瀑,在晨光中泛著淡淡的光暈。
"月兒。"唐舞麟快步上前,將她擁入懷中。古月身上還帶著閉關(guān)后特有的清冷氣息,混合著她獨有的幽香,讓他忍不住深吸了一口氣。
古月輕輕推了推他的胸膛,"別鬧,我還沒洗漱呢。"
"我不介意。"唐舞麟低頭在她發(fā)間落下一吻,"你閉關(guān)的這三天,傳靈塔的事務(wù)都堆成山了。"
"有你在,我放心。"古月仰起臉,眼中閃過一絲狡黠,"倒是你,海神閣的事務(wù)不忙嗎?怎么有空天天往傳靈塔跑?"
唐舞麟捏了捏她的鼻尖,"再忙也要來看我的夫人啊。再說了,沒有你在身邊,我連覺都睡不好。"
古月輕笑出聲,"堂堂海神閣閣主,唐門門主,說這種話也不害臊。"
"在你面前,我只是唐舞麟。"他認(rèn)真地說。
古月的眼神柔軟下來,她伸手撫上唐舞麟的臉頰,"你知道嗎?每次閉關(guān)的時候,我都會想起我們剛認(rèn)識的時候。那時候的你可沒有現(xiàn)在這么會說話。"
"那時候的你可比現(xiàn)在兇多了。"唐舞麟握住她的手,"動不動就要殺我。"
"誰讓你總是壞我的事。"古月嗔怪地瞪了他一眼,"不過現(xiàn)在想想,或許從第一次見面開始,我就注定逃不開你了。"
唐舞麟心頭一熱,將她摟得更緊了些。他能感受到古月的心跳,與自己的心跳漸漸重合。這一刻,他仿佛又回到了那個雨夜,古月渾身是血地倒在他懷里的場景。那種撕心裂肺的痛楚,至今想起仍讓他心有余悸。
"怎么了?"察覺到他的異樣,古月輕聲問道。
"沒什么,只是突然想起了一些往事。"唐舞麟搖搖頭,"月兒,答應(yīng)我,永遠不要離開我。"
古月沒有回答,而是踮起腳尖,在他唇上輕輕一吻。這個吻很輕,卻蘊含著千言萬語。唐舞麟閉上眼睛,感受著她的溫度,仿佛整個世界都安靜了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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早餐過后,唐舞麟正準(zhǔn)備收拾餐具,古月卻拉住了他的手。
"今天讓我來吧。"她輕聲說,"你總是照顧我,也該讓我為你做點什么。"
唐舞麟有些驚訝地看著她。古月向來不擅長家務(wù),這三年里,她下廚的次數(shù)屈指可數(shù)。但看著她認(rèn)真的眼神,他笑著點了點頭。
"好啊,那就麻煩夫人了。"
古月端著餐具走向廚房,銀發(fā)在陽光下泛著柔和的光澤。唐舞麟靠在門框上,看著她略顯笨拙卻格外認(rèn)真的動作,心中涌起一股暖流。
突然,古月手中的盤子一滑,眼看就要摔在地上。唐舞麟眼疾手快,一個閃身接住了盤子。
"小心點。"他笑著說,"這可是我們結(jié)婚時用的餐具。"
古月臉一紅,"都怪你,站在旁邊讓我分心。"
"好好好,是我的錯。"唐舞麟將盤子放好,從背后環(huán)住她的腰,"不過,我倒是很喜歡看你手忙腳亂的樣子。"
古月轉(zhuǎn)過身,正要說什么,突然感覺到一陣眩暈。她下意識地抓住唐舞麟的手臂,臉色有些發(fā)白。
"月兒?"唐舞麟立刻緊張起來,"你怎么了?"
"沒事,"古月?lián)u搖頭,"可能是閉關(guān)消耗太大,休息一下就好。"
唐舞麟皺眉,他注意到古月的臉色確實不太好。這讓他想起最近幾次閉關(guān)后,古月似乎都會出現(xiàn)類似的狀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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